“到底在哪儿喝的?”舒悦只好转
问。
“楼下便利店。”
舒悦有些愤愤不平，但因为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敢多说什么。
颜易文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没心
再逗她了，“过来帮我吹发？”
舒悦听到这话，还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去到他身后，接过吹风机帮他吹了一会儿之后才问，“还生气吗？”
颜易文迟迟没有回答，顶的发丝已经快没有湿水。
隔了很久他的声音才响起，“不重要了。”
听到这话，舒悦也不管发吹没吹
了，直接关了吹风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我以后不会有事看着你了，真的，”她用唇吻了一下他背后露出的皮肤，清清凉凉的，“不管什么事，都不会了。”
温软的身子让颜易文心也回暖了不少，拉着她的手，“以后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
舒悦反而有些慌张，“什么意思？”
颜易文
吸了气，才转看着她，眉眼很舒缓，“舒悦，你不用因为我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然后
着自己做一些事，你可以轻松一点的。”
舒悦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说，“我怎么不担心?”
颜易文来不及说什么，舒悦就拉着他的手覆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眼眶也跟着红润，“颜易文，我这里真的全是你，你的一举一动牵动我无数的经和细胞，我问你，我怎么轻松，是继续就这样受着。”
舒悦盯着他的眼眸继续缓缓将话补充完整，“还是放弃?”
放弃?
颜易文仿佛听到了墙体掉落的声音，他的心颤颤巍巍往下沉，“舒悦……”
他的面色在透亮的灯光下似也蒙上的暗沉，舒悦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是这意思……”
舒悦眼帘开开合合，低下，手指在慌
中碰撞着指甲，“我……”
重重的石落在心底，颜易文一时之间竟被砸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当那
眼眶中含了泪朝自己倾过来想用吻弥补的时候。
他偏开了。
这下连舒悦也呆愣，面前就是他皱眉侧开的脸庞。
她好像从未看过他对她展现出排斥的样子。
这让她移回了身子，埋着没再有动作。
她这副状态，颜易文太熟悉不过，每当她垂得低低的一声不吭，那眼角多半已经有了热泪。
他又心疼。
“没事，”他舍不得看她难过，又压下了心里的沉闷，将她揽
怀中，“没关系。”
他身上的檀香萦绕在舒悦鼻腔周围，这仿佛彻底打开了她的泪腺，连肩膀也被抽泣带得抖动。
颜易文手臂环着她更紧了些，手指抚着她的发，“两个在一起有累的时候也很正常，没事的。”
这句话他都不知道是在安慰舒悦还是在自我欺骗。
心里那
痛感，也不知是在为自己还是为她。
舒悦努力平复自己突然崩塌的绪，断断续续说，“颜易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真的要放弃，我只是……”
“只是什么？”颜易文声音沉了许多，好像他还真抱有一丝希望她刚才说的话都不是出于真心。
只是什么？
舒悦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些下意识的话，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用理
解释的。
她这样无力解释开脱的样子，落颜易文的眼里又是一番凉意。
“先睡吧，”颜易文还是低吻了她被咸泪浸湿的唇，“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早点睡。”
那一晚，像每一个以前在一起的夜晚一样，颜易文还是紧拥着舒悦睡。
也许是在梦里，天空中飘着一个圆滚滚的气球，它一路随着风俯视过最艳丽的风景，但周围紧裹着的风在小心翼翼盛着它往上时，却也因为相贴得太过紧密，让一气流在球身上划拉了小小一条
子。
好小的漏
。
但风也没了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