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看。入目俱是断传残瓦,偌大一座上好的庄院,此刻已是满目疮痍,变成一片废墟了。这座庄院,本是蔡灵灵旧游之地,王笑笑也曾来过两次,住过一宿,如今面对废墟,迎着寒风,一阵阵尚未散尽的焦炭气味扑入鼻端,他二人不禁咬牙切齿,暗暗忿恨不已。
过了片刻,但闻蔡灵灵冷声一哼,道:“好狠毒的心肠,笑哥哥,司马伯父号称儒医,生平活人无算,与人毫无怨王,竟有人毁他的庄院,将他老人家掳走,这人还有人性么?”
王笑笑的恨意不下于她,闻言也是一声冷哼,道:“倘有人性,那能作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如今空言无益,咱们先到灰烬中勘察一下,看看可有蛛丝马迹可寻。”话声甫落,人已扑出,蔡灵灵见了不再多言,也随后扑出。
他二人脚踏残瓦,剑挑断砖,循着那前厅、偏舍、回廓、后院的遗址,一路仔细勘察,岂知到达后院的断垣之下,仍是一无所见。这现象殊非寻常,王笑笑不禁暗暗心惊,忖道:“这主事人是个历害的角色,偌大一片房舍,岂能不见一丝可疑的痕迹?”
忖念中游目四白,忽见东边假山之下好似有一线光亮。那一线光亮若隐若现,设非角度恰好,确是不易发觉。王笑笑若见到这一线光亮,心中又惊又喜,连忙一拉蔡灵灵,俏声说道:“灵妹随我来,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