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是要跟家属再沟通一次么？”
小郑点点
，厉江篱满意地笑笑，继续道：“如果病
的
况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或者她根本不把这个当一回事，我们就要将最坏的可能
告诉她，算是一种吓唬吧，要让她重视起来，不管是吓唬还是鼓励，本质上是希望患者能更好地配合治疗。”
说着话，他们回到了办公室，而这时才正好上午八点整。
班过后邓崇去门诊，厉江篱一边在开医嘱，一边听同事在议论：“哎，你听说了没，严院长那个大明星
儿，最近在参加综艺节目，要送外卖，我听说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见到她了，不过没敢跟她打招呼。”
“咦？真的啊？”
“真的啊，这种事骗你
什么，你去看那个什么……节目名字忘了，你知道严晴舒吗？去看她微博。”
“……啥、啥意思啊？严晴舒……是严院的儿？”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大家都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去年才来我们医院的这个可能？”
小方和小陈两个新，第一次听到这种大八卦，顿时一脸震惊地看向说话的。
什么什么，明星居然在我身边？这是能说的吗？
倒是厉江篱听着这样的对话，忍不住笑起来，小郑知道他为什么笑，因为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了。
他眼睛一转，蹭过去，小声跟厉江篱商量：“师兄，那个……你跟严院关系是不是挺好啊？能不能……”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厉江篱抬一看，见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
“能什么？你倒是把话说完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大男别学小姑娘吞吞吐吐的，不可
。”
小郑哎呀一声，拉了椅子坐他旁边：“就是……能不能帮我问严老师要个签名啊？”
厉江篱眉一挑，“你是她
丝？”
小郑摇摇，“那倒不是。”
“那你要家签名做什么？卖钱？这不太好吧？”
小郑又一阵摇，“我……我送。”
厉江篱听了眉又是一挑，揶揄地看着他，“送啊，送谁啊？你哪个朋友是严老师的丝，跟我说说，回我见到严老师，就帮你要个特签？”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是故意的，小郑一时间说不出来，支吾了半天，感觉那个名字烫嘴。
厉江篱好笑极了，主动问道：“小吴？”
刚出科的，原来姚敏带的那个师妹，长着一张圆脸，格很活泼，跟谁都能聊得来。
小郑点点，耳朵都红了，但说话恢复了流利：“她很快就要生
了，她喜欢严老师师兄你也知道，所以我就想送这个礼物给她。”
厉江篱自己是单身狗，但挺喜欢看别谈恋，闻言问道：“你们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小郑摇摇，又不好意思起来：“……还、还没有。”
厉江篱抿着唇，嗯了声，“你先去帮我把45床的家属叫过来。”
“诶，好的。”小郑应了声，起身出去了。
接着换两位新来的师弟师妹过来跟他打探消息，问他严晴舒跟严院长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厉江篱没想到大家现在这么八卦，有点无奈地点点，“是真的，到你们也不要到处去说，特别是去网上宣传，不要给家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你们是医生，可不是狗仔。”
嘱咐完又说：“来来来，帮我写病历。”
刚教会两个师弟师妹用本院的系统，45床的丈夫来了，厉江篱道：“坐，我跟你聊聊你太太的病。”
对方瞬间紧张起来，“刚才在病房不是都……说了吗？”
“是说得差不多了，但还有些坏的可能要跟你沟通一下，你太太的绪不太好，我先跟你沟通，你看看要不要告诉她。”
厉江篱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术前协议，跟他说起食管癌的治疗是有失败可能的，手术也是有风险的，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无数次术前谈话中并不特殊的一次，但对于患者和家属来说，却是生中一件大事，离死亡最近的一件事。
跟他说完他妻子的病，好的坏的全都说了，厉江篱问需不需要把所有真实况都告诉患者。
他摇摇拒绝了，“不，不用，医生你也说了，她的绪很不好，我怕她知道这些会把自己吓死，刚才……”
可能是觉得
，他舔了一下嘴唇，继续道：“刚才你走以后，她的绪就稳定多了，她这几天一直很不开心，唉声叹气，茶饭不思，我怕她……医生，你还是按照刚才那样跟她说吧。”
厉江篱不意外他的决定，大部分癌症患者的家属，都会这么选择。
于是他拿着术前协议，和患者丈夫一起去了趟病房，笑着道：“我顺便来跟你们做术前谈话，别紧张，我说的风险都是小概率事件，就是让你们知道有这么回事，实际上在手术过程中，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我们一定上得去下得来。”
病听了冲他笑笑，模样看起来确实
不少。
术前谈话刚结束，厉江篱回到办公室，小郑就叫他：“师兄，急诊科电话。”
他接过话筒，刚喂了声，就听那边急切地说了句：“有个车祸的病，胸部及全身多处复合伤，你们过来看看。”
厉江篱心里一凛，拿起听诊器就匆匆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