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原谅,怎么糟践我都行!”
楚若婷觉得在这里聊些虚无缥缈的事
很幼稚可笑。
再说了,好端端糟践他
嘛?她又不是毒姥。
而且宋据之前竟想勾引她,不管他是真
还是假意,最好把他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一收。
楚若婷敷衍道:“其实我这个
很好说话的。谁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让我再十倍八倍的还回去,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原谅了。”
她烦躁地摆了摆手,“宋据,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别来缠我了。你真想找个靠山,无念宫里别的魔修不是不行。”
楚若婷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她不可能接受宋据。
有宋据开先河,浮光界的光棍男修不得个个都来自荐枕席啊!她要是照单全收,昆仑墟那几个肯定打滚撒泼闹翻天,想想就脑仁儿疼。
况寒臣立在阶下,目光幽幽透过叁指宽的门缝,看见楚若婷打开阵盘,与荆陌紧紧相拥。
刺目极了。
但刚才若婷说的话,让他明白,楚若婷某些地方和他很像,皆是睚眦必报的
子。
怪不得会被她吸引,沉醉着迷,无法自拔。
况寒臣没有离开。
他沉默了一下,拿出陶埙,放在唇边吹奏。
被毒药毒坏的嗓音比撕扯
布还要难听,他只有靠乐器向楚若婷倾述真心。
低沉的埙声绮迭萦散,飘
流转,渲染悲哀与牵念,如泣如诉。
“是宋据在门外吹曲子吗?”荆陌正在把玩楚若婷葱白的指尖,闻声抬起
向外张望。
楚若婷赶紧用身子挡住他视线,“不是!”
“可……”
“再问我不高兴了。”
荆陌大惊失色,赶紧将宋据扔到九霄云外,对楚若婷一迭声儿的去讨好。
楚若婷被他逗笑,攀着他脖子,就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
,荆陌又回吻她,有
之间甜蜜亲昵。
门缝很窄。
偏偏框住这幕落进况寒臣眼里,像揉进了一粒沙,磨得眼睛难受发疼。
他心中酸涩,指尖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音节,埙音呜咽变调。
如同他犯过的错,再无转圜余地。
隔着一道宫门,楚若婷与荆陌耳鬓厮磨,他却孤独寂寥的立在阶下吹埙。
怪谁呢?
只能怪他自己出身卑贱,怪与她相逢恨早,怪动
太晚。以至于如今
不到、求不得、怨不能。
况寒臣低垂眼帘,握紧了手中陶埙。
冷风拂地而过。
恰时,储物袋里的传音符发出微亮的光,毒姥尖利声音
恻恻响起,“宋据,过来试药。”
*** *** ***
刑房中。
毒姥怒容满面。
楚若婷警告她不准找宋据试药,那她偏要将宋据叫来继续折磨。
宋据有把柄在她手中,他敢拒绝吗?
况寒臣与楚若婷把话说开了,他其实可以拒绝毒姥。
但他不想。
他看见荆陌将楚若婷抱进了寝殿。
哪怕自己受再重的伤,吃再多的毒,也不能令楚若婷施舍半分怜惜。
光明是别
的。
他只配躲在
暗的角落里窥视。
况寒臣落寞地叹息一声,将陶埙轻轻放在玄霜宫的台阶上。
他来到刑房外,还没进屋,耳里就听见了男男
的一片嚎啕叫喊。
况寒臣皱起眉
。
他放轻脚步,立在廊下,微微弯腰,透过窗户往刑房里一看,只见毒姥又抓了些修为低下的正道修士回来,绑作一团。
“赶紧放了我们!否则林老祖杀到,踏平你这隰海魔宫!”
“前辈饶命,我不想当药
……饶命啊!”
“有点骨气行不行!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
修士们朝毒姥或怒骂,或求饶。
其中一
修样貌极为眼熟,况寒臣眯起眼,回忆起了她的身份。
——徐媛师姐。
他再细瞧徐媛身边那
,一身白衣,病气孱弱,咳嗽不止,赫然是……荀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