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吧,到时候咱去外地风景区啥的转转。”陈胖子和我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酒说道。“我们端午放假是肯定的,就是你挤不出时间吧?酒店不都是越到节假日越忙吗。”我疑惑的问道。
“正常情况下是你说的这样,越是节假日啥的我们越不能歇。”陈胖子回道。“那你还想着到时候出去耍?”我说。“切,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领班,哦,就是后厨的厨师长,他啊,找经理说过了,到时候排班的时候,让我轮休几天。”“操,你咋这么美了,咋回事儿啊。”
“没咋回事儿,事儿也简单,领班之前欠我个人情儿,这次算还上了,就这么回事儿。”所幸,也没啥事儿,就是喝酒聊天唠嗑,我就追问他,咋你领导咋倒欠你人情了。
他呵呵一笑,情之间,颇为的自傲,他说道:“也没啥,就是之前帮了领班一个小忙。前段时间有个市里的啥领导来我们酒店吃饭,当时正好赶上我们领班她媳妇儿生二胎,可能是大龄产妇吧,生的时候不太顺利,医生说可能有啥啥危险,就是他妈的危言耸听,提前告知你一声,说白了医院不想担责任。”
我看他说了一堆也没说到点上,就催促他说道:“然后了,然后咋了。”他举起酒杯,伸到我面前,我会意也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个。“然后啊,我们领班就把后厨的杂七杂八都撂给我了,自个儿跑医院陪她媳妇儿了。”我这才大概猜到了整个事儿的轮廓。
“本来啊,他走了也没啥事儿,就是好巧不巧,那天正好有位领导莅临,听说还不是一般的小官小吏,连我们经理都得全程弯腰陪着笑。上的菜全他妈是酒店的高档招牌菜。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有两道菜是领班最拿手的菜,一般厨子都不精通,而且这菜由于价格不菲,平时也没几个人会点,就我没事儿的时候学过两手。要是做出来的菜不是那个事儿,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不说,还得罪了领导。”
陈胖子拿出一盒红塔山,自己叼上一根,又给我递来一根。他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继续道:“我原本想着点那么多菜,其中几道做的差一点儿,混到其中,那也吃不出来吧。谁成想,经理他妈的专门跑到后厨,指着菜单上的那两道菜,说鸡巴好好做啊,那是啥啥大领导点名要的菜。”
他一边学着酒店经理的语气态,一边说着。把一旁的沈莹逗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都这样了,我还能咋办,赶鸭子上架呗,硬着头皮硬是把菜做完了。最后,没成想,嘿,被那啥鸡巴大领导点名表扬了,说这道菜做的地道,咋咋好啥的,弄得经理也是松了口气。到后厨拍着我肩膀把我好夸了一会儿。领班后来从医院回来也是感激的不行,说啥幸亏有你啊小陈,老哥哥我算欠你一个人情……”
我看他声情并茂的表演,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那领班的媳妇孩子咋样没啥事儿吧,“能有啥事儿,最后母子平安。我就说是医院大惊小怪吧.”陈胖子哼哼道。我也松了一口气,虽说不关我的事,但总归是希望好事发生。
于是我就问到时候去哪玩儿,地儿想好了没,他说暂时还没想好,谁叫咱们中国地儿大呢,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真要让他现在马上决定,还真不好弄。我说那你就好好想想,慢慢琢磨琢磨,反正到时候放假出去啊,不用想,景区哪的肯定都是人,说是出去赏景其实是看人去了。
我俩聊着喝着,沈莹不时的也插一嘴,接个话,气氛比来的时候更加松弛,大家都1络了不少,陈胖子这货也终于承认了他和沈莹的男女朋友关系,听到陈胖子这么说,沈莹显得有点羞涩,但也没说别的,只是默认了这一关系。
我当然举杯恭喜,说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陈胖子听后哈哈的直笑,说就你说话好听。一瓶一斤的白酒,我和他说笑之间,慢慢就见了底儿,他觉的不够尽兴,又要了几瓶啤酒,让我意外的是沈莹也喝了两杯啤酒,倒是让我对这个文静的女生有点另眼相看。
本来我觉得自己的饭量已经够大了,没想到陈胖子这货吃的比我还要凶猛,吃完菜喝完酒,觉得不够又要了盘炒拉条和水饺,稀里哗啦的进了肚,倒是对得起他这一身的膘块儿。沈莹在一旁猫一般的吃着,看着陈胖子狼吞虎咽的,也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笑笑,那样子是既觉得他吃的太多,又觉得胃口好也是件好事儿。
我们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吃得多说的更多。我本来说这顿饭我做东,没成想陈胖子在上厕所的时候已经提前结了账,没办法,只能说下次了,下次谁也别和我抢。
我看陈胖子喝的有点大,于是问他们怎么来的,现在住哪离这儿远不远,一旁扶着他的沈莹说没事儿,打车过来的,说她知道陈胖子的住处,叫我不用担心他。我看着陈胖子喝的蒙蒙的样子,似乎是饭吃完了,那股子精气也耗尽了,就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目送着他俩上车远去。
我则开十一路回家,做了那么久,屁股和大腿都有点酸,走起路来膝盖发软,才换的新裤子,臀部和大腿处都被汗水浸湿。到家的时候是母亲给开的门,我站在门口用钥匙捅钥匙孔,晕乎乎的,弄了好几下才堪堪插进去,还没等我转动钥匙,母亲就在里面开了门。
四五两白的配上几瓶啤的,确实把我也灌的有些懵,尤其是这个掺着喝的后劲儿,能自己安然无恙的走回来,也是够走运的。母亲站在玄关处,双臂抱熊看着我,柳眉微蹙,小鼻子嗅了嗅,接着用一只手左右扇动着,她有些埋怨的说道:“这是喝了多少?看这酒味儿大的。”
我说:“没多少啊,我还清醒着了。”她鼻子里哼了一声,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说道:“赶紧进来吧,一会儿去洗洗。”我抬腿迈进了门,虽然头喝的有些懵,但走路还是比较稳健。母亲可能还想作势要扶,看我自个儿能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微抬起的手臂也放了下去。
我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起身时才发现母亲穿着一件睡裙,可能是天气渐热的原因,分体睡衣穿着不舒服。这是件淡绿色的棉睡裙,裙摆到膝盖以下六七公分的小腿处,露着一对白生生的小腿,上身是低圆领的设计,有着类似T恤的短袖子,袖摆在胳膊肘上五六公分,是相对保守的款式。
记得以前母亲穿过一件真丝的白色吊带睡裙,裙摆堪堪盖过大腿处,那时我还小,还在上小学,对这也没觉得有啥特别的,不过每每看到她走动时,真丝睡裙轻扬飘荡的裙摆和顺滑的裙身,就觉得一定很轻很透气很舒适。
那是母亲托去上海的同事买的折扣货,印象中她似乎很喜欢很中意这件衣服,穿了好久,直到洗的次数多了,实在穿不了才不舍的扔掉。“我爸呢?”我边脱外套边说道。“喏,在里面忙着呢。”
她朝着书房的方向扬扬圆润的下巴,白皙修长的脖颈一闪而逝,她头发没有束起,披散着,搭在肩膀上,因为前段时间修剪过,不算太长,约莫将将抵达肩胛骨的位置,如黑瀑,顺滑亮黑,向周围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儿,馥郁芬芳。
我感觉我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儿了,嗅觉被这股香气儿充斥着。正说着,书房的门应声而开,出来的正是父亲,他老也是一身的睡衣,是那种经典的中年男人分体格子睡衣,看着厚其实穿着很薄很透气。
是母亲买的,我也有两套她买的睡衣,但自认为享受不了,没那个习惯,平时更喜欢只穿着裤衩睡觉,母亲为此也说过我两次,后来看我‘屡教不改’也就随我去了。“回来了?”父亲扶扶眼镜对我说道。
“嗯,喝了点儿,好久没见了,随兴了。”我说道。“嗯,一会儿让你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