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希腊医生治病的方法,维斯塔祭司当然是用圣火和神力治病。」
「维斯塔祭司有圣火,我们又没有,公寓内禁止生火,根本做不了热水 ,而且蜂蜜那么贵。」
「这行字不是说了嘛,维斯塔祭司在海港附近的沙滩边为病人治疗。」
皮匠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去面包坊前买了面包,和儿子在食肆买了煮鹰嘴豆、葡萄酒和烤贝壳,他们开始吃晚餐。
一个月前,马尼乌斯家的看门人老波特来找他,说主家已至,他应当上门拜访,皮匠一口回绝了。
去年他被人设套诈骗,他去找老波特,请恩主派出律师为他辩护。可是直到开庭,马尼乌斯家的律师都没有来,害他败了官司,失了家产。既然保护不了门客,还做什么保护人?那之后皮匠就正式和马尼乌斯家族一刀两断,不再上贡。如今马尼乌斯家族来人了,又要自己去献礼了?自己需要帮助时,怎么不来人帮忙呢?
吃饱了慢慢走回家,上床睡觉。皮匠睡得正沉,却被声音吵醒了。
「嘣!噗~ 噗~ 」
「儿子,怎么了?」
「没事,我排泄。」「噢,排泄好继续睡。」
「好。」
皮匠又睡去。
「父亲 ,父亲 。」
「嗯?怎么了?」
「我腹泻了。」
「嗯?」皮匠警觉起来,拔了门闩打开门,让月光照进来。儿子很虚弱地坐在陶罐上。
「走。我带你去治病。」皮匠把站立困难的儿子背起来,关上门就往马尼乌斯家的海边别墅赶去。他心里开始焦急又担心,腹泻可是会要命的。如果祭司不肯给儿子治病,那可如何是好?
到了海边别墅,门开着呢,老波特正靠在门边打盹。
「老波特,醒醒,快请恩主给我儿子治病。」
「嗯?是皮匠啊,跟我来吧。」老波特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往海边走。
皮匠走到海边,看到沙滩边有篝火正在煮水 ,沙滩上躺着好长一排人,足有几十人,有几个人端着陶壶在给病人轮流灌水 。
一个妇人走上来,说:「跟我来吧。」
「小皮匠,跟妇人去吧,照她说的做 。」老波特说。
「老波特,我儿子会好起来的吧?」
「我们做了该做的,其他看神的旨意吧。你来的正好,你的鼻子不是闻不到味道嘛,你用这个长瓢舀海水 ,把拉稀的人的屁股冲干净。」老波特指着地上的木质长瓢对皮匠说。
「天明后我想拜见恩主 。」皮匠说。
「谁是你的恩主 ?你也配?干活去!」老波特说完转身就走了。
皮匠只好拿起长瓢,舀海水挨个给病人冲洗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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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修斯居然被女主人收养,成为家里的主人了!
塞纳很高兴,这意味着以后维修斯想要,她就可以直接给他,不再需要征得女主人的同意,而且如果她怀孕生子,那就是主人的血脉了。
但塞纳不高兴的是,女主人免费给病人治疗,金币像流水一般花出去。虽然好转的人会回馈银钱,但蜂蜜实在太贵了,短短几天已经花掉了百金,而且病人不见减少,这要花到什么时候?
塞纳走到沙滩上,这里弥漫着一股臭味,这个沙滩在一段时间内都不适合游完了。
尼古拉斯正带人在挪移遮阳棚,他是做旧布生意(回收旧衣服、布料,清洗后缝补成大布)的,有了之前的渊源,这笔给病人搭遮阳棚的买卖就给他做了。
「管家。」艾莲妮和塞纳打招呼,她正在帮忙看守病人回馈银钱的钱罐。
维修斯说收到的钱要用热水煮过再往家搬,塞纳觉得他比女主人更像维斯塔的布道者,也因此女主人更坚信他就是维斯塔女神送给她的,对他言听计从。
「收到了多少银币啊?」塞纳问。
「95枚。」艾莲妮说每天要花出去二十多枚金币,才能收回个五六枚,只要是腹泻,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来了都一样治,给不给钱随便。
塞纳去市场上寻找蜂蜜 ,认识她的人会给她让路,这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如果是女主人走在这里会怎样?
虽然女主人现在可能正花痴一般挂在维修斯身上,但塞纳知道,当她用那难以模仿的特有步伐和微笑,走在路上时,那种圣洁的魅力是多么强大。
买了2大块蜂巢和一些粉色矿盐,塞纳回家。她看到四个扛着法西斯棒 (「Fasces」一词来源于拉丁语,本意是一束木棍绑在一起,中间通常嵌有一把战斧。这一符号源自更早的伊特鲁里亚文明,并在罗马共和国时期被采纳为官方标志。)的士兵站在在家门口,这意味着有重要官职的人来访。
「当然,我会让信徒们知道,是城市执政官赞助了这场救治。」
塞纳听到了女主人在说话,她在中庭门口看了一眼,女主人和一个身穿紫色托加袍的男人,在天井下的水池边坐着说话。
「冬季选举时,希望祭司能来为我助力。」
「当然,我非常愿意为爱民如子的政治家站台 。塞纳,为都市执政官烹饪维斯塔煎饼。」女主人看到了塞纳。
「是。」塞纳去厨房,熟练地做起了鸡蛋灌饼,显然女主人为它起了新名字。
煎饼做好后,塞纳端着碟子和水盆走进中庭。
「请洗手。」塞纳说。
等都市长洗好手,接过卷饼吃起来。塞纳接过女主人递来的钱袋走进书房。钱袋非常沉重,她数了一下,足有百枚金币,一下子把最近的花费都补回来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来钱,这是塞纳完全不懂的领域。
塞纳将金币装进钱箱回到中庭,城市执政官已经离去。
「天气太热,没有食欲 ,晚上就吃面糊和咸鸭蛋吧。」女主人说。
「是。」
「主人去哪了?」塞纳没看到维修斯的身影,问小波特。
「又打角斗去了。」小波特说。
「万一受伤可怎么办!」
每当有瘟疫,人们就会举办活动向掌管瘟疫的太阳神阿波罗祭祀,请求神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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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造了人类,把其他的种种性情都放进去了,唯独忘记了放羞耻进去。人造好了,宙斯不晓得要把羞耻从哪里引进去好,他便命令它从肛门进去。它最初觉得这是受了轻蔑,反对这事。但是宙斯硬叫它照做 。羞耻说:「我就从那里进去,只是有一个条件,不让厄洛斯(掌管爱欲之神)进来。假如他进来了,我立即自己出去。」这故事说明,那些被肛交的人都是无羞耻的。——《伊索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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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100枚金币,赌我自己赢。」维修斯把一个钱袋扔在赌桌上,从木头搭建的竞技场观众台上跳入沙场,打断了2个角斗士要进行的比赛。
「没有人要和你赌。」角斗士狗隶主大声叫道。
「我是维修斯·马尼乌斯,我是维斯塔祭司的继子。」维修斯在沙场中转圈,向一百多个观众喊话:「我的母亲正在免费给人们治病,我需要钱。」
「如果你认输,给我100金币,我就离开。」维修斯对角斗士狗隶主说。
「我不接受你的赌注,没有人要和你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