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她无力拒绝,只能反问他为何如此需要她的照顾?难道他是因为传闻的关系
吗?如果是这样,那她……心底为何会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因为……只有你……咳……可以帮我……咳……」
听到他这么说,她马上反驳道:「那个传闻是骗人的,我根本就没有可以让
人复元和延长寿命的本事,我……」
一只修长白皙却又冰冷的手覆在她的嘴上,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待他一阵轻咳後,他才轻轻的道:「我……不只希望你能照顾我,我……还
想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她不懂,当不当他的看护,和帮不帮忙又有什么关系?
「唉……说来话长……你……你有没有兴趣听?」他故意眨著一双状似无助
又脆弱的眼睛期待的看著她,让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因为她也很想知道他的
事情,不论是什么事,只要他想告诉她的她都有兴趣知道,在与他短短相识的时
间!她竟对他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关心之情。
「你说。」
「其实我……咳……我并没有一定要有人来照顾我……反正……反正像我这
副鬼样子,每个人看到我不是害怕就是嫌弃……咳……照顾我对他们而言只是一
件麻烦的事……」他的声音变得自怜与黯然,极尽能事的贬低自己,只为了能让
她心软,让她留下来陪伴他。
和她相处得愈久,他就愈想要和她在一起,根据他对她的观察得知,她确实
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奸女孩,所以只要善加利用这一点,持续摆出弱者的姿态,她
一定会留下来的。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乔书琪的同情心就无法克制的泛滥起来,她天性的善
良,让她无法对他的情况冷眼旁观,她随即激愤的说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
你?你是个人,当然也有感受哪,他们竟然敢这样欺负你!」
「唉!其实我也不怪他们……咳……像我这样子……有谁敢和我,和我在一
起,难道……你不知道……有关我的传闻吗?」他更卖力的演出,只希望博得她
的同情,虽然他并不希望她因为同情他才留下来,可是现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能让她留下来,其他的都无所谓。
一旦她愿意留下来,他就有把握可以让她对他动心。他一向对於别人的同情
不屑一顾,但唯有她是特别的。
他也想知道她是否听过有关於他的传闻,这个传闻对他的影响可不小,不知
道她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害怕退却?可是不管她会不会,他都一定要留下她。
乔书琪因为他的提醒而瞪大了眼睛,「你!」
她大喊一声,让他感到奇怪,「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只是一时没想到那个传闻,所以才会惊叫出声,可不是什么
怕不怕的。」
「这么说来,你也听过那个传闻罗?」
他的话却引来她怪异的举动,只见她突然站到他面前,一双眼睛灵活的在他
身上转来转去,仔细的打量著他。
吕任翔也不说话,就任由她打量,反正他相信她打量完之後,自会解释她现
在的举动,果然没多久,他就听到她开口说话了。
「嗯看你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可怕的影响力?而且居然
还可以克死你家族里的上下余人口?那个传闻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望进她慧黠的眼神里,他不答她的问题,反问她说:「有人传闻只要是接
近我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得病,这你是信或不信?」
「我才不信咧!」
她嗤之以鼻,摇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我照顾的病人都能够神奇的复
元这件事,不也是真的了?」
原来她不相信!他愣愣地看著她好一会儿,然後才幽幽地说:「如果……这
些传闻都是真的呢?」
「好呀,如果要我相信,那你就让我得病啊!若是如此,我当然就信啦!」
她那副不在乎的模样,根本就是摆明了不信。
「我不会对你这么做。」
他的答让乔书琪一愣,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力量能让人莫名的得病,他用著
这么认真的语气向她保证,真的令她觉得感动,好似他给她的是一种承诺。
对於自己会有这种念头,她也忍不住感到好笑。为了转移这种让她心慌意乱
的思绪,她连忙将话题绕原先的讨论上,「你刚才不是说需要我的帮助?但我
们说了那么久,你还没告诉我究竟要我帮你什么忙?」
她不认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传闻,有什么好值得他们讨论的,她根本就不相信
那些,就像她也不想去理会人们自行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传闻,因为那只会给她
带来困扰。
就算她知道有些异於常人的现象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也只是将它当成是巧,
而且她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这点,她只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护士,不过是顺
应天命罢了。
他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事瞒著他,尤其是在他们谈论到传闻这件事时,她的眼
神就由原本的清亮转为黯然,彷若蒙上一层薄雾般,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思绪…
…这么说来,她瞒著他的事应该和她身上的传闻有关罗?
看来,有些事情也不是由调查报告就可以查得出来的。
「这些当然都有关系。」他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颊,轻咳的说道:「既然…
…吕家的事情你都听过了,那你一定也知道吕家现在只剩下我这个继承人罗?」
「凭你们吕家在医界的地位,加上报章媒体的大肆渲染,要想不知道也很难。」
她有些嘲讽的说。
在香港特,甚至是整个亚洲地的医界世家,就属吕氏最引人注目,而有
关他们的种种报导,当然就是不可或缺的。
尤其是从吕任翔出生开始,他们吕家就像遭逢了一次浩劫般,家族成员几乎
全都身染重疾,更诡异的是,除了吕任翔这一家之外,其他人居然全都病死了。
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竟那么离奇的几乎死绝,自然会引起多方的注意与讨论。
他们吕家所有具备继承家产与总会长资格的人现在就只剩下吕任翔他们一家,
而当时的总会长也就是吕任翔的父亲也因中风而卧病在床,所以独独只有吕任翔
一人能继承整个吕氏的事业。
有传闻说吕任翔出生时所带来的煞气太重,才会克死了那么多的吕家人,可
是这个说法却又无法解释为何最亲近吕任翔的家人却只是染病但却仍然健在,所
以也有人传闻,这应该是吕任翔一家的阴谋,他们藉此害死其他的继承者,然後
再全家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