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一句话让迷咒瞬间消失,她赶忙跳离他好大一步,拢拢鬓发,
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老天她怎么这么不知羞的让他摸着,还像个花痴一样等着他吻她,她脑
子有问题是不是?
她借着放大音量好掩饰惊慌。「又是你对不对?你怎么这么爱偷东西,你要
找东西不会说一下唷!大家可以一起帮你找,做什么非要用偷的,你气死我
了!」
「柳老」
「我先去替你收拾拦摊子,晚点来再跟你算账!」
像是火烧般,柳无情连一眼都不敢看他,火速的逃离这里。
她慌乱的样子看在他心里,没来由地,被人打坏好事的坏心情豁然好转起来,
他摸着下巴,对着她离去的方向凝望了许久。
看来,不单单是他被她吸引,她也同样为他着迷,不是吗?
打从那天差点「走火」开始,好几天,柳无情都尽量避开他。他在东,她就
往西,就怕自己不小心再与他来个对视,会不受控制的做出令她失控的事。
「翠蓉姐,上东郊那笔债我没收,我手头上现在又追加一笔,来恐怕
会费点工夫,现在出发,约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来,这一两天,庄内的大小事
务就请你多多帮忙了!」
柳无情专心收拾桌面账本,没注意到沈翠蓉脸上闪过的阴晦神色。
「情妹,你到底要让那两人住到什么时候?」
她气情妹不听她的劝,执意让这两个麻烦的人住下;更气情妹居然什么事都
不跟她说,她甚至是全庄内最后一个知道,那些人上门来讨贼的「贼」是指谁。
「翠蓉姐,我们上不就说好了。」
动作停歇,她看着这个显然气愤过头的表姐说道:「他们会暂时待上一个月,
之后就算他们不走,我也会想办法撵他们走。」
「但是现在闹出了这么多事,一个月?我三天都不能再忍受跟这些人同一个
屋檐。」
沈翠蓉几近疯狂的吼叫。「他一进来,你就让他入了人房;不过才十天,
他就吃了将近半个多月的食粮;而你现在还需要谎称是他的未婚妻子,来澄清他
的清白,你怎可以这么做」
柳无情为之一怔。
以前那个温柔婉约的表姐,怎么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翠蓉姐,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和杨孤鸿本就有约定让他居住在此,
这你是知道的;现在不过出了点事情,人人喜欢嚼舌根,你何必这么在意!「」
可是「
沈翠蓉注意柳无情略微不耐的神色,当下决定改口。「唉我只是担心过
了头嘛!对了,情妹,你今天入林的时候可千万小心谨慎呀!别忘了上的教训
干脆,我和你一起去好了,省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怕你又发生了什么危险。」
「不行,翠蓉姐,你一走,那铺子里万一有重要的事,那该找谁?」
「但是」
「我陪她去就行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了她们两人的对话之间,两人的表情可是迥然不同:一个面
容凝带着怒意,一个却是扭捏的不愿看向出声者。
杨孤鸿踏着稳重的步伐,笔直地朝畏缩的柳无情迈进。
他可终于逮着她了,这个躲着他的小女人,让从不曾亲自找过哪个女人的他
破了例。
「不行,你不可以」
沈翠蓉怒斥。
让人发颤的冷冽目光瞬间扫向她,那种打从心底的战栗令沈翠蓉噤口,下意
识地打了冷颤。
她该不会被这男人发现了吧?
「沈姑娘不觉得选个男子一路陪着柳老前去,会比较安全点?」
锐利的注视一敛,他的眉头带笑,对着不敢抬头的沈翠蓉说:「我想没什么
人选比我更适了吧!」
四周沉寂了会儿。
「好,就你陪我去。」
沈翠蓉错愕万分地瞪着柳无情,心里颇不是滋味。
「一刻后,我们铺门口见。」
柳无情说完,继续垂首整理东西。
清风卷起满地枯叶,旋至空中兜了数圈又落下;稀疏树枝间,垂落的枝叶摇
摇欲坠,犹如在等待下一阵冷风,随之飞舞。放眼所及之处,一片萧然。
细足踩过遍地枯叶,一声声的嘎吱声,搭配她身上响起的叮当声,冷清的林
中,显得格外嘈杂。
同样的地方,让柳无情想起了上次的经历,自然加快了脚步。
「快呀!你是乌龟投胎的吗?」
不停催促身后的影子走快点,深怕一个耽搁又让她遇上了上的恶贼。
不过,让她频频催喊的男人似乎没有想加快脚步的意愿。
终于忍不住,她调转过身子,两手叉腰不悦的瞪着他,身上清脆响亮的碰撞
声也像表达她的不满,跟着她的止步而停止了。
「你到底是来保护我还是来拖累我的?」
「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接受她的怒视,深邃的眼中有丝笑意闪过,他知道自己引起她的注意了。
闻言,柳无情僵了一。
见她又想转身逃避,杨孤鸿笑容一敛,快速地大手一捞,把她带到跟前。
「我既然来了,当然就会护送你平安的到达目的地。」
片刻,柳无情才了解他是在答自己刚才问的话,而杨孤鸿似乎也在等待她
明了的那一刻,接着继续说:「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一直避着我?为什么说话总
是不看着我?」
「我哪有怕什么,哪有避着你、说话不看着你」
「你说谎。」
「我没有!」
他取笑她此刻的动作。「那你现在把脸抬起来看着我呀!」
胆小鬼!
她不动,就让他动手吧!
杨孤鸿拎起她精致的下颌,顿时,四目交接。
她又想起那日两人在房里凝望的情景,贴近的距离,亲昵的气息,差一点,
就只差一点两人的唇就要接触到了
蓦然,脸蛋满是嫣红。
倘若那时没有人来打扰,她想就算他没亲上她,她恐怕也会忍不住踮起脚尖
靠上去;这才是她后来不敢直视他的最大原因,因为她居然会冒出想亲他的念头。
「这样不是很好,你可以看清楚我,而我也瞧得见你眼底的明珠。」
他不明白,既然两人都有那种受吸引的感觉,为什么她要逃?
像他,当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后,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得到,以他的
能力,他不认为有什么是他要不到的,而他现在最渴望想要的
就是吻上那张口是心非的诱人小嘴。
「好了,你要我盯着你看我也看了,咱们可以赶快启程了吧!」
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