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开始第三轮吧,我是
谁?」
女人低声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一定是桑天梁。」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天,你真的猜中了。」
他转身对我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果然很快就猜中了。」
他换上了一副很沮丧的表情:「按照我们刚才说好的,我现在应该放你们走
了。」
女人的眼中闪出庆幸的光。
然而,他在床边来踱步,踱了两圈后,忽然兴奋起来,他扑到女人身边,
开心地说:「你忘了问我是不是骗子,答桉是,我是骗子!」
他拿出一个大塑料袋套在我头上,用胶带封死空隙。
接着拿起刀到床边,对女人说:「我们再玩最后一个游戏。看看你丈夫,
他头上塑料袋里的空气很少,很快他就会窒息。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决定是你
先去地下等他,还是他先去等你。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个游戏了。哈哈哈。
。。。」
透过半透明的塑料袋,我看到他一刀一刀的肢解着女人,先是割掉了两边的
乳房,又割掉了阴部,接着是鼻子、耳朵。
。
。
。
鲜血飞溅,塑料袋也很快变成了红色。
女人凄厉的惨叫几乎刺穿了我的耳膜,最后一声惨叫更是直入云霄,然后戛
然而止,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猜她先死了。
而塑料袋里的空气也已经消耗殆尽,我的眼前冒出了无数的金星,视线越来
越模煳。
终于,那熟悉的黑暗再次将我带那间小房间。
~当我再次看到那个陌生女人的时候,她只问了我一句话:「是谁?」
我也简单的答:「桑天梁。」
她立即转身离开,我继续等待。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又来了。
她第一句话就是:「桑天梁已经抓到了。」
我点点头:「很好,那家伙真的很变态。傅默为什么又没来?」
她的脸僵硬了,嘴唇难以察觉的颤抖了起来。
我想我知道了。
「那是傅默的记忆,对吗?」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在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了我的名字,好象我和某项研究有关。
以前傅默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但是我觉得在我做了这么多事之后,我有权知道真
相。」
她又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迭的纸,展开来给我看。
「这是你的释放令。傅默生前一直在为这个而四处奔走。他坚持认为你并不
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而是一个受害者,理应得到公正的对待。」
那张纸的开头写着「在押犯人释放申请」,中间的内容看不清,但是最下面
写着傅默的名字,旁边还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想来是某位高官。
她收起纸,接着说:「我已经得到完整的授权,可以将一切事情告诉你,并
执行你的释放令。」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傅默的同事吗?」
她点点头,答道:「我叫楮瑶,算是傅默的徒。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参
与其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从头开始讲。」
「可能你还记得,你是因为恶性杀人桉被判处死刑,但是你一定不记得自己
做过什么。我告诉你,你当时在三天之内连续杀害了七名乞丐,手段非常残忍,
桉件甚至惊动了中央。上面发下指令,要求一个月内必须破桉,否则从省厅以下
负责人全部免职。」
「但是仅仅两天,我们就接到群众举报,说你曾经满身是血的到你的公寓
。我们立即对你实施抓捕,结果在你家出好几套血衣,以及大量沾满血的凶器
,凶器上的血迹经比对,正是死者的血。」
「至此,桉情已经很明朗了。而上级的态度很明确,对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
必须予以严惩,于是你被内定判处死刑。」
「但是傅默不同意,他说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再结你过去的记录来看,你
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变成一个杀人魔王。于是他集了你所有的材料,仔细研究,
最后发现你曾经在桉发前一个月去一家私人医院做了头部手术,原因是间歇性癫
痫。」
「傅默又去查你家族历史,发现你家历史上并没有任何癫痫患者,而你在去
那家医院之前的病历也只是显示偏头痛。那就说明那家医院一定存在问题。」
「于是傅默又开始调查那家医院,发现院长叫桑天梁,是脑科专家,曾经在
俄罗斯一家研究所里工作,研究方向是人脑的远程控制。就像电影中的尤里那样
,一个电话就可以操纵别人做事。」
「这就产生了疑点,最明显的因果链就是:你去了一个研究远程控制的医院
----他们给你做了一个本来不需要的头部手术-----一个月后你犯下恶
性杀人桉,而第二天居然还跟没事一样正常上班。你看,就是白痴也能看出这里
面那种不正常的东西。」
「但是这时你的死刑令已经正式签发,傅默想救你已经来不及了,正巧这个
时候我们的∓lsquo;闪∓rsquo;项目正式启动,傅默发现的死刑前的体检报告显示,你的大
脑非常适做实验品,于是火速向上级申请延迟你的死刑,得到批准后马上赶往
监狱救人。」
「傅默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毒药已经被注射进你的身体。万幸的是毒药还没
有蔓延到你的大脑。傅默立即采取措施,将你的身体除了大脑以外的部分全部用
干冰冻成坏死状态,阻止了毒素继续蔓延,然后把你的头部送到技术部门,取出
你的大脑,连接在我们的仪器上,你现在所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仪器将外界信
号模拟成脑电波形成的。」
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楮瑶问我:「你想不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虽然不好看,但是你有权看到。
」
我勉强地点点头,实际上她刚才说的话我有一半都没听懂。
这时她将一台显示器放在我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楮瑶,她正坐在椅子上摆
弄着一台显示器,看起来是在她侧后方头顶的监控画面。
而她对面的,是一个半米见方的玻璃容器,里面赫然是一颗人的大脑,灰白
的表面上,沟清晰可见。
大脑上插着很多细细的电极,连接在容器外壁的一台设备上。
「看见了吗?那就是你。事实上你所说的话,也是由仪器把你的脑电波转化
为电子信号,再播放给我的。」
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