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又是怎么个感激法?」
吴征心下雪亮:杀鸡儆猴,现在最好的鸡与最大的猴子都在,梁玉宇正巧顺
势动手,要当着梁俊贤的面收服吴征。吴征直接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当下
势必要做出选择......
正沉咛间,梁俊贤插口道:「皇兄赐了文房四宝?弟听闻吴大人功绩一向也
是敬佩的!弟不及皇兄也不敢落后,来人,将本王的冰心玦取来!」
一面巴掌大的玉佩,白净中夹着几点翠绿,捧在手心里触手冰凉。
梁俊贤道:「这面冰心玦奇寒似冰,时近盛夏,吴大人带在身上正好消暑。」
吴征心中电闪雷鸣:梁俊贤这是在提醒自己冷静,莫要一时冲动上头。懂了,
全懂了!这位新鲜出炉的五殿下原本天资便聪颖过人,他只是惧怕太子,可是吃
了身份大小的亏,向来被死死压住。可是圣上的旨意给了他希望,也给了他勇气!
长久以来的惧怕已犹如本能,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摆脱的,但是不要紧,只要去面
对压力终能慢慢适应。他来北城府衙的目的未必是拉拢吴征,梁俊贤与梁玉宇之
间的差距太大,除了一些至亲 之外至少现下没人会旗帜鲜明地站在他这一边。
但是这一趟梁俊贤不会亏——只要没有逃,于他本身而言就是一种胜利。明
面上,不断地适应梁玉宇给他造成的恐惧与压力,暗地里,也在展示着自己的才
干,给观望者以信心。至于破坏梁玉宇拉拢一切中立朝臣的行为,成或败在现下
都还不重要。吴征虽前途无量,大秦国里掌权的还是朝堂之上的那几位,最具决
定性作用的也是那几位。
吴征心思复杂,倒是应对之策也一同涌现。他暗运道理诀鼻子一酸,眼泪奔
涌着跪下泣道:「两位殿下如此厚爱,微臣肝脑涂地不能报也!只是两位殿下所
用俱是皇家之物,微臣安敢擅用?若非陛下首肯,微臣当真不敢收,还望两位殿
下海涵。」
他起身抹干眼泪,也羞涩得一匹道:「微臣现下倒有些文思,想献丑赋诗一
首献与两位陛下,奈何字迹过于不堪,微臣斗胆请殿下命一书法工整大气者代为
书写。」
「哦?吴大人的诗词堪称当世一绝,快快念来,孤王自为吴大人书写!」梁
玉宇已猜透吴征之意,当仁不让。
吴征大惊道:「岂敢......」
「嗳!当得上!速速念来!」梁玉宇不容拒绝道。
「微臣死罪。」吴征再度送上死罪一词,先表个态度,我一定乖乖的!随后
道:「这诗说来有些脂粉气,乃微臣道听途说一贞妇之事,两位殿下,见笑。」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
「两位殿下,微臣受天恩浩荡,当以死力效忠大秦!」吴征肚子里直抽抽:
劳资的话说的够明白了吧?两位大爷,劳资只效命大秦国,谁是皇帝我效忠谁,
旁的不懂也不管,你们斗你们的,别特么再找劳资麻烦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