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想一想,蛮族若是也做了贼,见了我们心虚
不虚?」
吴征脑中灵光大现赞道:「妙!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敌心之后再探,
效果定然要好上许多!」
「祝家可穷了,身为家主不得不劳多扩展些生意来做。蛮族那边多奇异物
事,本家主既然来了成都,让养珍堂杨家帮忙牵个线搭个桥也是理之中。听闻
蛮族在成都城的多是些王子,本家主去见一见也不算太亏了身份。」
旁做来就是装模作样,祝雅瞳叹息祝家可穷了之时就分外可
,还有点惹
垂怜之意。吴征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道:「那先这么定了,一会儿看看胡大
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么。」心中却忽然想起祝雅瞳一贯对自己没来由的好,再念
及在天泽宫时向玉茏烟说「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无奈之,当真是百感
集。
韩归雁与瞿羽湘用过了晚膳早早来到吴府,而申时过半后胡浩与林瑞晨才在
几名家丁的陪同下悠悠然在锦绣大街上散步消食。
「夫君,天热难熬,不如早些回去罢。」炎夏即使夜间依然闷热,虽是散步,
林瑞晨仍走得额角见汗。
「也是。咦,对了,你那师侄不是能些冰品甜食么?到他家去消消暑再回。」
夫妻俩并未折返,而是向前多走了一段来到吴府。吴征亲自出迎道:「胡大
,二师姑,快快请进,怎地今
有闲
过来?」
「走得正热来讨杯水喝。你那个冰?来两根!」胡浩背着手也不见外当先
进门随吩咐道。
「有,有。」
进了厅堂只见祝雅瞳,陆菲嫣,韩归雁,瞿羽湘与冷月玦俱在,胡浩啧啧打
趣道:「你这师侄旁的说不上来什么好,艳福是真的不浅。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换了我也不想去侍中府,成天家里呆着多好。」
吴征咧了咧嘴笑两声吩咐掩上房门,任何
不得靠近。胡浩已是在翻看着
富山别院的图道:「我家夫
已与老夫说了清楚。付柳赟方才老夫遣
去查过,
此系尚书令蒋大
远亲,来往当不算多。锦兰庄的东主倒与付柳赟是个表叔侄,
这初回进京其志不小,想要打响名
在雁儿这里留上了心,倒也说得过去。」
韩归雁接道:「原来如此。我爹爹遣了血衣寒中的能手寻找蛛丝马迹,近来
成都城盘查甚严,劲弩这等禁物查来查去也只有蛮族能有办法运城中。蛮族在
城中的院落共有四十二处,只是一家家的盘查难度极大恐打惊蛇,也正犯着难。」
胡浩看完了图搁置一旁,沉咛着道:「这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有想
过要禀报给陛下么?」
「想过。只是无真凭实据仅靠猜测,怕叫陛下责备。」民族政策历朝历代都
是棘手之极,若是一个不慎引发南疆蛮族不满出些动来,这罪名可就大了。
「有些道理。现下你们准备怎么做?」胡浩脑中电转,先问而后断。
若论掌控全局,祝雅瞳也比不上这位久历大秦官场,对上上下下都了解颇
的重臣。
吴征将此前的准备详述一遍,胡浩起身踱步了片刻又道:「计是好计,但是
还不够,不算太有把握。」
「正是要胡大帮忙拾遗补缺,依妾身看,不若把事
得大些。」祝雅瞳
不断在完善着一切,也已发现此前的不足之处。
吴征闻言抽了抽嘴角暗道完蛋!胡浩久居高位,是最喜欢玩儿大场面的物。
此前对付文毅之时吴征本想着让帮韩归雁落着一个容身之处便可,胡浩接盘之后
就搞得惊涛骇。如今祝雅瞳又提了出来,怕是要和胡浩一拍即合。
「一下子搞得太大是不是太过激进了?」吴征苦着脸道。
「祝家主说的有理,你没理!」胡浩点了点吴征道:「蛮族那帮野
难驯,
但是不必也不能怕他。就和野兽一样,你越怕他就越嚣张。南疆之事不怕一两个
部族闹腾,只怕联手为之。京城里对待这帮也一样,该硬要硬,但又需硬得巧
妙,莫让这些蛮族子弟普遍觉得不公平或是受了鄙视。再说了,即使在富山别院
里发现了线索,你又怎生判定旁的部落未曾参与此事?那帮贪图享受都是见钱
眼开的。眼界放得广阔些,这事儿得越大,他们越没话说,也才跑不了漏网之
鱼!」
祝雅瞳朝吴征得意地挑挑眉毛,意思你还得很!吴征的差距还大,倒也没
什么不服气的地方,索安静聆听。
「陛下那边老夫去关说。也恰巧这些蛮子近来有些不守规矩,搞得市井里颇
多怨言,收拾一顿不是坏事。富山别院处先探个明白还是必要的,若能拿住实据
更佳。雁儿,你与瞿总捕一道去见一见于之群晓以利害,做好调用全城捕快与
五城兵马司的准备。另外再翻些蛮族欺压良善不收律法的案子过来,明过后老
夫这里亦会让几名谏议大夫先搅些风,至于金吾卫那边......呵呵,就看他们识
不识相了。」
一席话说完,吴征已明白胡浩即将施展的手段。以小事手谋取大事,发动
之时看似不起眼,可一旦开展就如海涛涛,一波推着一波,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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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临近午间,祝雅瞳等来白白胖胖的赵源醒后便乘轿往南城富山别院去。
自拙离去之后,赵源醒又恢复了祝家在大秦的地位,他在成都城的
面极熟,
拜访富山别院一事小半天便处理妥当。至于为何到了午间,实是蛮族大多夜夜笙
歌,不到此刻起不来。生意什么的不是太重要,反正一些山中奇珍只有他们有不
愁销路,便是啥也不大秦朝廷也会好吃好喝把他们养着。
虽在繁华的南城,但这些蛮族不好打
道,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祭祀礼节,
动不动就闹得沸反盈天,是以富山别院立在荒僻角上。轿子走了小半时辰才到,
祝雅瞳一下轿子便见院门立了两排披着兽皮,露着大半边身子,面上涂着油彩
的光脚黝黑大汉。当中一身材胖大,更是
戴
了根半
高五彩斑斓尾羽的金
冠,满面油光,身上的穿着倒是上好的绸衫,显得有些 不伦不类。
「祝家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客似云来,正大光明,不幸之致,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