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还要装傻?你一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到现下还要做戏,何苦为难我一个
没半分作用的弱女子?」
吴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又坐在玉茏烟身边柔声道:「这件事我是绝对不
曾,也不会说的,你不信也暂且由你!这两月来是不是有人来过天泽宫?他与你
说了些什么?我现下一概不知,但此事极为重要。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来人是一伙
儿的?若是一伙儿的我又何必再来问你?不是我说嘴,以姐姐现下的模样,谁都
能让你就范!我无需多此一举再来骗你。」
即使心绪动荡,吴征还是迅速捉住了其中关键处。自家既未透露蛛丝马迹,
玉茏烟忽然态度大变定然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天泽宫人迹罕至,除了自己以外应
该还有旁人来过,且缘由与玉茏烟配置的药物有关,否则难以解释。
「如果不想我们都出事,姐姐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事情都已发生,再
说一遍与我听又有何妨?」
「呵呵,好啊。」玉茏烟仍是不信,但吴征的话也不错,遂道:「你上回来
的第二日入夜,我洗漱刚回,那里就坐了 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也不
敢去问仆妇。」
「他?」吴征皱了皱眉头,后宫里的男子可不多见,像自己一样胆大包天又
不得不来天泽宫的,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男子。」
「是寻常男子还是......额......太监?」
「我不知道,声音像是直接传到我的耳朵里,若有若无,我听不出来。」玉
茏烟续道:「他问我当年下的药是什么配方,呵呵,你还装傻么?」
「什么?当年下的药?那是什么事情?等等等等。」吴征脑子里一团乱麻,
抚着额头思虑一番道:「传音入耳,好高明的内功!那个男子什么模样?多高?
是胖是瘦?可有什么特征易辨识的地方?」
「很高,身形我也不认得,但是他头上戴着副面具。你真不认得?」玉茏烟
见吴征实在不像作假,此前所言若是认得,也确无必要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什么?」吴征大吃一惊,拉起玉茏烟的手道:「姐姐,此事非同小可,你
好好 回忆一下,那副面具是什么样子?」
「我记得清清楚楚,一张鬼面,很淫邪,舌头长长的从嘴里伸出,又在嘴角
勾起。」
「像舔起嘴角的垂涎那样,对吗?还有四颗獠牙,你细细地想一想。」
「没错。呵呵,你果然还是认得他!」
吴征没有心情争辩,转念一想又安抚玉茏烟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回了成都
之后,曾与你说过要去剿灭一帮贼党?这张面具我见过的,正是贼党首脑,当时
曾偷袭我不成!此前种种线索我已有猜测他是朝中臣属,现下一看他居然出现在
这里,果然如此!」心中再怎么惶急也得按捺住,玉茏烟信任感已失,她说的事
情又至为关键。吴征第一次深恨自己怎么不会离幻魔瞳!
「贼党首脑是朝中臣属?还能进入后宫?你真是编的出来。」玉茏烟嘲笑一
声,一副你继续做戏的模样。
「也有可能是后宫的太监!姐姐别奇怪,现实往往比故事还离奇,姐姐情愿
枯守宫中不愿随我离去,说出去难道就有人信了?」吴征正色一语直击玉茏烟内
心,又道:「我根本无需欺骗你什么。但是还有一件事很重要,他问你当年下药
的配方是什么缘故?姐姐曾吩咐我不可说出你会从药材中配毒一事,彼时姐姐迫
于无奈不得不这么做,我也是如此,当然更不会说出去。姐姐光凭他这一句话就
认为我与他有勾连,我猜,姐姐不愿离开宫中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下药又是给
谁下的?」
吴征目光灼灼,让玉茏烟又惊又怕,瑟缩着不敢与他视线相对!
以玉茏烟的能为,落在忧无患手中绝然无法再保守秘密。既然已说了出去,
为何又对吴征欲言又止?吴征心口扑腾扑腾直跳,似乎一个惊天秘密正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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