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际。
霍永宁不及甩脱拼了命的柳寄芙,鞭捎直指眉心,他毫不怀疑这一鞭若是打
中会直接贯颅,掀开整个脑门。而无论他逃到哪里,鞭捎都会跟到哪里!
生死一瞬间。霍永宁嘴角勾起一丝诡笑,先前的示弱至此不必再装下去,他
的目的都已达到!桃花山上,祝雅瞳一定会杀光长枝派除丘元焕 之外的所有高手。
在此处,他再除掉天门的中坚力量,亦等于亲手埋葬了天
门!两大门派一夜
之间在凉州葬送,足够燕国忙一阵子了!
霍永宁手臂一横,姜如露一掌拍在他肩,却像打中一片泥沼浑不受力。大
惊之下未及反应,霍永宁已拿住她背心大,将她抓在手中如一面盾牌。
柔惜雪心中一片绝望!以霍永宁现下的状态,若是与她贴身近战搏命,她还
有那么点点机会同归于尽。可霍永宁压根没有这份心思,只要他转身就逃,不过
片刻后自己就会力竭倒下......
希望已去,长鞭在姜如露身前软垂,与它的主一样扑腾瘫在泥地里。
倪妙筠一掌打空,被霍永宁抓着姜如露一推,像被一块巨石击中远远飞了出
去。迷蒙的视线中,柳寄芙连连呕着大大
的 鲜血,含混不清地大喊道:「快
跑,快跑,带师姐跑!」霍永宁无匹的掌力正朝着她顶劈落!............
营中的寂静又过了半个时辰,才听营门一阵骚动。韩归雁皱着眉掀开营帐,
就见倪妙筠一身带血,背后还负者一名落发尼踉踉跄跄抢进营来,虚弱道:
「救......救
......」
韩归雁屏退左右,又传郎中,才见倪妙筠咳出一大 鲜血道:「快救掌门师
姐,忧无患是霍永宁......」
「什么?」五雷轰顶一般,韩归雁与正查探柔惜雪伤势的陆菲嫣一对视,都
惊得手足无措!
「我先去安排!」一时来不及细问,也不是细问的时候。韩归雁镇定了一番,
当机立断离开营帐去找韩克军商议。
陆菲嫣咬牙甩,手掌按在柔惜雪背心运功,只片刻就大汗淋漓,喘息道:
「伤太重了,我尽力先保她一条命!」
「我来止血。掌门师姐,你万万不能再出事了......」倪妙筠接过郎中递来的
伤药,又赶走了郎中!掌门师姐冰清玉洁的圣体怎容男窥见?她放下营帐后方
才解开柔惜雪的僧袍。
只见身上掌印足有十余处,掌印令雪玉般的肌肤都变成青灰之色,更有五六
处肌肤被手爪生生撕裂, 鲜血已然结痂之下,仍难掩伤痕的可怖。
不过这一身伤痕都比不得她脐下的纹身来得触目惊心!那是一枚极为邪的
纹身,偏又刻画得栩栩如生。窄而薄的两片唇微微外翻,稀疏却卷长的绒毛柔
顺地在四周覆盖,像一座神秘的花园。两片唇泛着鲜红的血色微微张开,露出
通幽曲径,而花径内里,媚鲜明的褶皱则纤毫毕现!
绘制这一枚纹身者似乎颇有恶趣味,画工又十分湛,让
一眼望去,就觉
隐隐透露出一种饥渴的意,仿佛窄而薄的
唇媚态万方,已湿润得泥泞不堪的
花丛,仍腆着脸 渴求更多。
陆菲嫣久历事一眼而知,登时大窘。倪妙筠尚是处子也不由一呆,满面飞
红。
「柳师姐她们喔?」陆菲嫣颇觉尴尬,装作若无其事问道。
倪妙筠则娇躯一僵,忽而忆起不愿面对的事实,终于泪珠落下抽泣道:「呜
呜呜呜......仙去了......她们都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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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波诡云谲可想而知,吴征知道会发生一连串的大事,祝雅瞳也知道。可
现下除了在谷中安静养伤,慢慢寻找妥善的出谷路径 之外,别无他法。
两的伤势渐渐好转。祝雅瞳本就是皮外伤与使力过度,静养之后愈合很快。
谷中的野味个个健康强壮,无论是在火上烧烤,还是石锅里熬煮,均是大补元气,
极具滋养功效,连吴征的内伤也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出谷的路线研究了多时一无所得。想从水道原路返回无异痴说梦,不说水
道漫长,想在泉涌冲刷之下的湿滑石壁里向上爬,对功力与体力要求太高。祝雅
瞳思来想去,若是自家全盛时期,成行的可能也不足一成,遑论吴征。至于从山
崖爬下则面临一望无垠的大片沼泽,这是一片死地,没有会犯险踏
。至于爬
上,高高的崖壁又是一场巨大的考验,以两现下的状态想都不要想。
暂时绝了出谷的念,吴征一边庆幸两
虽落难,外界军中有韩克军,凉州
还有奚半楼,料想出不了岔子,一边也尽力为子。
吴征不认为祝雅瞳欠了自己什么,他的见识远超常想象,见得多了,自然
能体谅更多。当时的环境,把自己送走才是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得自
己一条命在,才有更多的转机。如今自己可不就长大成,也已母子相认了么?
相反,他倒觉得自己亏欠她的太多。
「还是我来吧,我的手艺要好些。」吴征请祝雅瞳在一旁坐好,翻着枝杈烤
着兔儿。母子俩一同忆起祝雅瞳初来大秦,于瞿羽湘和霍永宁手中救下吴征之后,
吴征也为她烤了一份野味,不由相视一笑。「朱师祖是个贪嘴的吃货,孩儿自己
也好吃,倒是锻炼出一副好手艺。」
吴征从小到大的事,祝雅瞳已知不少,可总有许多细节难以尽知,听子说
起旧事,件件都是乐趣!
「娘知道朱师祖待你着实不错,当年他来长安,恨不得把家中的美酒全数送
了给他去。只是厨艺娘实在没太多时间去学,不然每一顿都能给你做些好吃的。」
祝雅瞳嘟着唇,未曾更多地疼他,却得他的孝顺,心中柔
款款,又是享受,
又是难过。
「明火水炼犊做得着实不错。」祝雅瞳最的,就是提起两
相处的旧事。
一点一滴,涓涓缕缕均是她最宝贵的 回忆。「朱师祖也一直念着娘的好,回程路
上絮絮叨叨也不知抱怨了多少回,说喝了祝家的美酒,再喝旁的都没了滋味。」
吴征投其所好,果然祝雅瞳心花怒放,又羞又喜道:「娘做菜没什么天份,
可远没有征儿厉害。不过犊子倒是千挑万选才拣了一小块最好的。」
吴征摇着枝杈的手停了下来,也沉默了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