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的长香燃了一半,古庙中特有
的香味弥散在四处。突然,一阵风吹来,其间夹杂这些许胭脂香味,还有淡淡的
体香……
「魏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艳心咆哮道,两人在这
庙宇已经待了数月,她再也没有耐心,原以为能够打动他随她回皇宫,可魏阳却
已然执着,好像若是艳心不放下一切便从此再也不出这庙宇似的。可艳心怎么可
能答应,百家的女人可以被杀,可以为奴,但就是不能忘记白家的野心!
魏阳紧闭双眼,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道,「轮回自有因果,你若是执迷不
悟,我便在此一生诵经念佛,待到万般罪孽赎尽,待到你回头那日……」
「回头,哈哈……」白艳心拔剑指向魏阳,剑见泛着寒芒,离魏阳的后颈仅
有不到寸长。
「哪有什么回头,果然天下男人都要一般的无情,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艳心失望至极,她一剑挥下,眼看就要斩下魏阳的头颅。
「叮」
长剑被被艳心扔在庙宇内的石板地上,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从此你我二人再无瓜葛!」饱满的胸脯起伏
不定,艳心愤怒的转身离去。魏阳紧闭的双目流出一线泪水。
「狼顾,狼顾,若不成圣,便是成魔……我魏阳岂可为了一己之私而弃天下
于不顾!」
艳剑两人奔波数日,又弃了马以玄气赶路,这才到了高丽,两人去皇宫扑了
个空,还好有人告知,艳心应当是去了山上的古庙。
艳剑远远的看见古庙的轮廓,却又放缓了脚步,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说服艳
心,「亦君,待会看我眼色出手,就算谈不妥也不能让她走,绑也要把她绑回玉
剑阁!」
「没问题!」女帝答道。
正当艳剑准备开口时,却见古庙的门打开,同样穿着一身白袍的艳心走了出
来,她面色冰冷,双目含煞。
「娘亲,离儿需要你!」艳剑直言道,同时和女帝分开,成包围之势一左一
右的截住艳心。
但出乎艳剑意料的是,艳心并没有急着突围或是反抗,反而是对着古庙内大
声道,「呵,你们不就是念着我的 天道吗,既然我那外孙想要,我这身子给他又
何妨,大不了以后在他胯下承欢便是!」艳心把后面一句话咬的特别重,她就是
要说给魏阳听,魏阳要是个男人,她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然而她失望了,古庙庙内仍然只要木鱼的哒哒声,那人仿佛是真的不在意她。
「走吧,我随你们回玉剑阁。」艳心说道,说罢也不回头,径直离去。
艳剑饶有深意的望向古庙内,随后和女帝对视一眼,笑道「看来这会还真是
便宜那臭小子了!」
「谁说不是呢!」女帝道,她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能见艳心那般伤透了心
的模样也能猜出几分来。
「既然连我娘也便宜了我儿子,不若你也将就将就,也来白离后院吧!」
女帝妩媚一笑,「没那么 容易,想收了我,得看你家儿子有没有这本事!」
……
「娘,其实我挺好奇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当年我亲眼看见你气息全无被主子
……嗯,不对,应该是邪佛,」艳剑仙子改了称呼,「我见他把明明把你装进棺
材里的?」
恍惚是想起了什么,艳心叹了口气道,「他终究还是给我留了一线生路,棺
材并未封住,而且也给了我机会逃出去。」
「哦?」难道他早就猜到了我把白离悄悄送了出去?
玉剑阁已遥遥可望,雄浑的玉剑峰如被刀斧从中间劈开一半,直直的插在群
山间,半山腰上,云雾缭绕,来往的弟子见到掌门回来,纷纷低头恭迎。
「看来玉剑阁到了你的手上是个明智的选择。」艳心 回忆道,当初其实邪佛
是打算让六位长老掌握实权架空他们白家的,可惜后来那六位长老一代比一代不
中用……
「玉剑阁时我们白家的,谁也拿不走,」艳剑勾起一抹微笑,自豪道,哪怕
六位长老再如何与他争夺,最后玉剑阁的大权还是在他手中,「现在玉剑阁再无
男性长老了,以后也不会有!」
白艳心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艳剑还真废了那六个长老,「那六个废物
在哪?」
「杀了五个,还有一个活着。」
艳心皱眉,「难道你还被玩上瘾了吗,留一个继续玩你?」
「不是我要留,」艳剑看向后山,「是他让我留小六子一命。」
「不过,离儿是不会让他活着的。」说道小和尚,艳剑的脸上有了些希望的
光芒,以前她活着的动力是瑶儿和白家的野心,现在则是白离。
「我想再去见他一面……」艳心若有所思,「有些事还是想问问清楚。」
「答案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会更加残酷。」
艳心无视她女儿的嘲讽,「那也要问问,而且我从来没有对他抱 有希望!」
三人一起走入后山,艳心见女帝也跟了上来,想了想,也无所谓了,毕竟他
也活不了多久。
巨大的石铸雕塑栩栩如生,虽然经历了几 十年的风吹雨打,依稀还能认得是
白艳剑的模样,女帝从艳心那听过一些她从前的事,所以见到雕像胯下暗门也没
有去调侃。
三人走到雕像下,艳剑唤出 白玉剑,然后往头上插去,艳心倒是习惯了。不
过女帝顺着剑锋抬头看去,忽然瞪大了双眼捂住嘴巴,差点没叫出来。雕塑胯下
开了裆,微张蜜穴与一缕缕毛发清晰可见, 白玉剑正插在那穴口中!
「看来你过的比我想象中的还惨,」女帝道。
「对啊,玉剑阁上万弟子尊他们掌门若神明,可谁知他们的掌门不过是别人
胯下母犬,甚至还被送与别人玩弄!」艳心道,也不知是在讽刺谁。
密室的石门抖落了一层灰,轰隆轰隆的打开,只见艳心脱下鞋袜,匍匐下身
子,爬了进去。
「我们不会也要这样吧?那老娘不干了,皇上当初也没这样对老娘过!」
见女帝那又瞪大了几分的眼睛,艳剑不好气道,「不用,我们二人走进去便
是!」
「也对,你换主子啦!」
艳心已经爬进了密室,她把手放与身前,然后额头贴上手背,对着一副黝黑
的棺材拜道,「白家婊子,母犬白艳心拜见主上,主上万福!」
「咳咳!呵呵……」棺材内虚弱的咳嗽渐渐的演变成大笑,苍老的声音自言
自语,「白家的女人,哈哈!白家的女人,白家的婊子终于要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