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传说德国人使用了黑暗的魔法，到处都有谣言说成千上万人在睡梦中无声
无息死亡。
贝当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趁着德国人后继无力的瞬间他又组织了几
个师堵上缺口。
法国政府稳下脚步，拒绝德国无条件投降的要求……。
预期中的【审判日】并没有出现──德国人总共只买了３公斤沙林，依照
这些时间收集的资料，我判断德国人在凡尔登战役中一口气就用去了至少２公
斤。
直到５月底德国人才完成新佔领铁路兴建、物资储存与火砲阵地移转
工作，但就在发起大攻势前，英国人在法兰德斯地发动了姆河会战──较
史实提早了一个月。
英法联军３２个步兵师、６个骑兵师兵力扑向德国第二集团军８个步兵师
的守军。６月日英国第三集团军採用密集编队突击，遭到德军机枪强大火力
阻挡损失将近万人，之后英法联军虽持续努力攻打德军第二线阵地，但除
了伤亡数字不断上升外在战场上几乎没有斩获。
６月中旬德国参谋本部搁置了在巴黎东北方发动大规模战役的计画，转移
预备部队到法兰德斯地。
６月底决定性的时刻终于到来，德军再度发动大规模沙林毒气攻击，英军
５４个师和法军３２个师瞬间被捕捉进毒气云雾中，但这次因为沙林毒气所剩
有限，德军只能在地形有利地发动攻击，尤其是针对英法军砲兵阵地发动攻
击，而无法向在凡尔登一样进行全面性饱和攻击。
原本要从７月打到月的姆河会战，结果不到７月底就结束了。即便
如此协约国伤亡还是非常惨重──英军伤亡３万人、法军２万人──所幸
德国不仅消灭协约国有生力量，掳获２多门火砲，更将战线从亚眠（Ａ
ｍｉｅｎｓ）北方一口气往南推进将近６公里到博韦（ｅａｕｖａｉｓ）
城外，距巴黎市只剩下５公里，。
德国人手中没有沙林了……。
我的【发明】在短短半年内夺走８万条生命，我真的变成辛慈口中所说
的【大魔王】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突破了…？」我默想。沙林毒剂威力强大、製造也
不算困难，但历史上几次使用却都没有太大效果，关键就是【散布】。
做毒气不难，难的是如何让毒气充份气化，难的是如何让毒气扩散到极大
的面积，同时又能让毒性均匀。９８年代伊拉克人拿沙林对付库德人就不
成功，投掷了大量毒气弹却不能有效扩散，足以杀死几万人的剂量最后只杀
伤３多人。日本奥姆真理教的记录更失败，在地下铁车厢中放了几公斤
的沙林，最后却只伤害了负责移走装有毒气塑胶袋的站务人员。
「原本的历史，中国到９７年３月就会跟德国断交接着８月宣战，但
这样情况看应该北京现在不会急着断交吧？」我心想：「以这样的损失来看，
现在法国是要死不活，投降只是旦夕的事情，而英国损失３多万人力，更重
要是大量装备火砲损失，没有一年时间恢复不了元气。」
「姆河一战后，德国方面也四五个月没动静…」我起身走向书柜翻起剪
报。这几个月我虽不在，桃香还是每星期整理上海方面寄来的各种报刊，日文
部分也帮我节录摘译好，一併剪下分门别类装订收藏。
我翻开月份的报纸：「嗯，果然俄罗斯方面开始爆动了…这么说来，
应该是德国在檯面下与英法两国谈判，才会暂时西线无战事。」
９７是欧战的转捩点──２月日德国宣布无限制潜艇战、３月８日
俄国二月革命、３月４日中德断交、４月６日美德宣战──整个战况才对德
国完全不利、急转直下。但照这一路看下来历史已经变得对德国极为有利：俄
国已经开始出现革命、大西洋潜艇战没有升高的新闻、英国法国又惨败进入休
战状态，美国会不会参战就成了重要变数。
如果德国人条件谈得好，让法国投降、美国不参战，那么无论是否解除英
国武装，亚洲的帝国义压力都会更大幅度增强，而日本当初凑热闹佔了青
岛，现在要怎么和平解决就非常耐人味。后面整个发展就完全难以预料了。
如果德国人谈得不好，不论是否能逼迫法国接受有限度和平、俄国是否退
出一战，只要美国参战，状况就会演变成像９世纪初拿破仑控制下的欧洲，
或至多像９４年希特勒全盛时期的第三帝国。
到底会怎么发展呢……？
我抓破头也理不出个头绪，拿起辛慈密电继续看下去……。
【我们计画至迟四月发动攻势彻底消灭英法两国。三月中前我们需要６公
斤产品。我们深切了解您的能力与对中国的企图，建议在下列条件进行交易：
２亿美元在指定瑞士银行户头交付；火砲５门、砲弹６万发，机枪
３挺、步枪２万支、子弹４万发在战争结束后交付。请告知可
交货时间，我们会派人至您指定地点取货。】
「呵呵，这老狐狸慷他人之慨，想开空头支票拿战利品来换沙林唷嗯…６
公斤，杀光巴黎所有居民也不过公斤就够，看来是打算如果英国不投降，就
用齐柏林飞船拿去轰炸伦敦吧。照这些德国人的想法，只有把英国人杀光才能
真正统治世界…」我低声哼笑两下。
「当时北京与德国断交，辛慈去广州找孙文开的条件也不过是２万
美金。这次一口气吹牛说要枪砲弹药，倒是非常豪气」我摸摸下巴续想：
「大概他认为我是军人，拿了现金马上就是要搞自己的队伍……。」
「到底该要什么呢？现在是欧战紧要关头，钱要多了到时德国人也就是说
战争结束后拿赔款付，又成了另一张空头支票…拿一堆军火来摆明是让南北双
方来消灭我，根本是借刀杀人…」我撑着头想了半晌。「欧战不可能无限制打
下去，如果短期内停战，不要说整个猪肉外销生意就垮了，连菸精、消炎药、
碘酒的生意也都会完蛋，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左思右想，我取过电报纸写下文：
「、原料短缺，三月无法交货，最快六月底可交公斤。
２、现金亿美元不变。
３、不要军火，要散布产品用推进剂配方。确认订货须先交订金半数，
同时交出推进剂配方。」
我按下电铃请王济拿电报去发。
「等等！」灵感突然闪过脑海，我连忙叫住王济。「漏了重要的事！」
既然已经把这世界的历史搅得天翻地覆，让法国几乎在欧战中投降，那就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