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望远镜中见到他们渡河经白沙镇而来，
但才不到８公里距离，走到快中午也不见他们与我军前哨阵地接触。
与其说行军，他们更像神明遶境队伍……。
快点时李德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已经进入砲兵射程了，要不要
开个几砲杀杀他们的威风？」
「稍安勿躁…先忍着…」我凑着望远镜道：「现在开砲怕是把他们吓跑了
…要就将他们引入阵地一口气歼灭，如果跑了后面恐怕尾大不掉，要花更多时
间。」
到快点李宗仁又忍不住问道：「他们花了一小时才走了不到两公里，
要不要动手呢？」
「再等等…再等等…」我耐住自己性子道。
济军部队望去像一线长蛇，黑压压地估计有近万人──看来龙济光是倾巢
而出，为了面子率全军想来压死我们这支千人左右的部队。
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也着实令人发笑──将近中午左右敌军前卫终于与我部
哨兵接触，哨兵照计画开了几枪、撂倒几个人后有秩序后撤，但济军的反应居
然是【休息开饭】！──望远镜景像中济军前锋部队军官立刻派人报，大概
说是【首战告捷】之类的，反正就是我军卫哨兵拖离接触不再开枪，他们也懒
得深究先吃饭再说。
接下来又是慢长等待……。
终于济军吃完饭了，接着他们又对我军铁丝障碍阵地好奇了起来──铁
丝是９４年欧战爆发后才开始成为军用障碍物，对中国军队来说还很稀
奇──两三个看似军官的家伙在铁丝前交头接耳，彷彿是看到什么新鲜洋玩
意，继不前进也不后退，就在铁丝前专心研究着。
「传令下去，砲一排，座标甲么三，榴弹么群…」我吩咐通信兵道。
通信兵摇了摇电话将命令传出，约莫三分钟后即听得砰砰砰砰四声，接着
就是２多秒等待……。
砲弹飞呀飞终于落地，在济军军官周围开出四朵黑灰色尘花。尘埃落定时
只见四散的黑点，原本的人形已消失不见。济军部队一阵骚动逃窜，但不一会
便重整队型进入战斗状态。
「观测士！」李德邻接手喝道：「延伸射击，修正！」
「砲一排，距离加３！」一旁观测士修正射击口令道：「砲二排，距离
加３、方位加５…砲三排，距离加、方位加７！」
李宗仁道：「同意！」
观测士道：「座标甲么三，砲一排距离加３！砲二排距离加３、方位
加５！砲三排距离加、方向加７！榴弹么群！放！」
「发射了～～！」报务士拿着话筒高声报道。
接下来又是短暂而又彷彿几个小时久的等待时间……。
望远镜视野中出现一朵朵尘花，济军士兵们像无声电影中的演员，有的飞
起、有的四肢断裂，尘埃落定时人人用不自然的姿势扭曲地倒落地面……。
我朝李宗仁使个眼神，李德邻续道：「延伸射击，续放！」
「砲一排、砲二排、砲三排！」观测士昂声喝道：「榴弹！么群！距离加
５！放！」
镜头中飞尘不断扬起……。
「距离加！方位减！榴弹！么群！放！」观测士沿着公路边济
军位置，不断修改射击向量。
「停火！」约莫五分钟后我下达停火指令。济军现在已如乌之众，朝着
公路两旁四散奔逃。连续超过群火砲齐射估计消灭了至少４名敌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起来类似督战队的家伙们出现在望远镜中，号兵拼
命吹响喇叭收拢溃乱的军队……。
济军终于恢复秩序，一队队集结后远离公路开始往两侧迂迴。看来像传令
的人影前后快速奔跑，传地各种命令语军情。
「看来他们不打算放弃呢！」李宗仁道。
「这已经是面子问题，我们全国到处宣传说我们只有人，龙济光
如果在这时候退却，不用几天他的部队就会自动溃散了…」我答道：「他们
摆出这种紧密队型，摆明就是想用重量压垮我们。」
果然不出所料，济军恢复平衡的时间虽比预期的要久了点，但经过一个多
小时他们终于展开好战斗队型开始前进。
终于清楚看出济军规模，万人之众的方阵左右延伸将近公里宽、半公里
深！
像聚集又散开的蚊子群一样，济军第一线开始向前冲锋。
「黄色信号，么发，放！」李德邻高声令道：「绿色信号，么发，放！」
碰碰～～！耀眼的照明弹划破青空。
第一线铁丝间的弯刀地雷接二连三响起，在黑压压人潮中撕开一个又一
个缺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迫击砲弹幕像巨大的黑犁来耙开密密的人潮。
哒哒哒～！哒哒哒～！重机枪快速三点放，困在铁丝间的人影一个接着
一个颓倒，像是圣诞树装饰般钩挂在铁刺上。
不要说济军未曾遭逢过铁丝加弹幕、机关枪的组，就算是同时代西方
列强也没有任何适的装备可突破这样的阵地。
一幅大屠杀的景像……。
济军冲了又退、退了又上，用血肉之躯测试廿世纪工业化杀戮效能的极限
……。
毫无慈悲的机枪持续冷血地射击，士兵像砍稻草般一排排倒下，接着后面
又继续向前，直到再也没有人站着往前冲为止……。
「停止射击！报弹药数量！」我迅速命令道。这段时间白崇禧拼命督促
赶工，轻便铁路终于铺设到博白县南方的莲塘一带，但距离现在我军阵地也还
隔着将近３公里山路未通。最后虽然紧急调来余辆四轮拖拉机支援，但
从轻便铁路终点站走山路到此来一趟也得要一天时间。
相较于民国初年南北各方军阀? href=''/youlng.html'' trget=''_nk''>游椋幸怀≌蕉肥钡牟角棺拥涓沉吭?BR>５发，过去十多天我们努力达到了每人步枪弹２发、手榴弹８枚，机枪
每挺备弹４发、迫砲每门２发、ＲＰＧ每具发的储备量。
但若济军这样硬冲下去，这点弹药也会很快就消耗殆尽。
济军似乎没有救治伤兵的打算，约５分钟后展开第二梯突击。这次兵力
较前次更多了些，约三个营５人像道长长的波浪朝第一线阵地袭来。
观测士带着方向兵不停修正弹幕方向，报务士也不停将座标报给各砲
排。
重机枪哒哒哒哒哒震天价响，但一排士兵倒下去随即又有另一排补上，厚
厚成堆的尸体成了最好的沙包，济军士兵冲锋的距离较前一次更远、更深入。
「通知第一线这波冲锋停止就撤…」我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