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驱动人民共,同迈向里想会的力量…」眼看第一个问题就搞得太複
杂,我多说几句式着打破沉闷道。
「那您为什么说【平均地权】是耕者有其田──然后要透过照价收买、涨
价归公的手段来实现?」周绍山打破沉默问道:「直接打破阶级剥削、解决异
化问题,让真正的生产者握有生产工具不是更简单吗?」
我答周绍山道:「周同学,如果照你的说法──让真正的生产者握有生
产所需的工具──那一切就简单了,我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还要去照价收买
什么的。我们只要画分出新的阶级,让佔中国99%的贫下中农跟地分开,
画分阶级,然后发动斗争、去鼓动贫下中农攻击地。等到把地阶级消灭之
后,简单说就是把地杀光之后,大家再来分田就好了──更重要的是,这样
就可以让最底层的农民手上沾满地阶级的鲜血,让他们犯罪、永远也不能脱
离我们的掌控──这样我们的革命必然会成功!」
「但要对抗帝国义,中国没有富起来是不行的!所以曲某所张的民生
义,重要的是发展交通、提倡技术、增加生产、发达国家资本…」我笑笑续
道:「西方帝国义者的核心力量是【民富】、【民智】──有智识才不会愚
昧、不会迷信、才会有秩序有规矩,有理想有爱国心;有财富人民才会健康、
摆脱东亚病夫,才会真正做到国富民强。西方帝国义讲的是【霸道】,中国
几千年来讲的是【王道】。什么是【王道】?就是人民富而好礼,对弱小民族
平等以待,共同促进人类繁荣──但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先从【让少数人富起
来】做起,提倡教育、发展生产、促进繁荣。」
「要救中国,单单靠杀地、抢土地是不够的;西方帝国义者能强大,
是有他内在的价值观,也就是马克斯韦伯所谓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义精神】
…」我解释道:「贫下中农人数虽然众多,但却没有掌握发达资本、提高生产
力的要素──就是资本与技术──盲目地斗争资产阶级,只会让中国陷入无产
阶级的暴民政治……。」
我看学生们个个专心聆听接着道:「不流血、让农民透过恩赐取得土地,
当然农民的忠诚度就不会如同透过阶级流血斗争那么高;但是诸君应该头想
想,我们国民革命的目的就是要追求【均富】,不管穷人富人每个人都要富起
来。但是【均富】需要资本、需要知识、需要技术,有资本、有知识、有技术
才会有力量。所以曲某张透过【耕者有其田】,将地阶级的土地移转到佃
农手里,透过【包产到户】让农民有生产的动机,最后透过【耕者有其田】将
地的资本累积到国家工业资本中,再透过【国民义务教育】累积知识与技术
──只是平均是不够的,平均可以让每个人均富,也可以让每个人均穷。」
「阶级革命不仅是有产者与无产者之间的革命,更是掌握知识工具者与无
知者之间的革命。我们要发达国家,就要靠知识来提高生产,如果一切掌握在
无知识阶级手里,是真正做到平均没错,但人人一样穷;我们要发达资本、发
达技术、发达工商业,再透过税收、会福利与各种会保险,让人人不但天
天都有白米饭、餐餐碗里三两肉,更要做到农村四有──有农田、有房子、有
饭吃、孩子有学校上;三通──通车、通电、通自来水;两平──物价平稳、
道路平直──这样才是我们搞革命的目的!」
「哗…」学生间起了一阵骚动。
陈仲弘问道:「那地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聂双全应道:「不听话就打啰!」
我接口道:「聂同学说得没错,革命可以尽量避免流血,但革命绝对不是
请客吃饭。」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句话说得好!」邓先圣道:「所以您的意思流血是
革命的必要条件啰?那是要流谁的血?」
「革命的敌人要流血,凡是封建遗毒太深、不能进步、不能响应革命的,
就要让他们流血」我道:「革命家更要流血,只有有流血的觉悟,才能真正唤
起民众、打倒革命的敌人。」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革命者要先做好心理斗争,做好流血的觉悟」周恩
来接着道:「接着从宣传做起,凡是进步的、听得进去的、愿意配的就连
起来,不愿意的、抵抗的就一律打倒?」
「没错!」
赵国富道:「所以在打倒的过程中,要先分轻重缓急,先联次要敌人
打击要敌人,打倒要敌人后再慢慢解决次要敌人啰?」
「赵同学说的一点也没错!」我道。
周绍山目光锐利问道:「古语说【攘外必先安内】,所以您现在就是打算
联法国人壮大自己,然后先解决国内问题吗?」
「周同学说得没错,但现在曲某还不敢想那么远……。」
「呵呵呵,我懂了…我看您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年纪最小个头也最
小的邓先圣突然朗笑道:「革命不只要有想法,还要有人、有钱,最好还要有
根据地。您现在有我们都从来没听过的一套理想,但革命根据地和人才都还很
欠缺。」
「邓同学说的完全正确!」我笑道。
李富春叹道:「以前读了许多会义的书,没有一样像您所说的【耕者
有其田】、【四有三通两平】这么具体、这么直接、这么明白,如果当初黄克
强、孙文他们革命时有说得这么清楚,大家也就有抛头颅、洒热血的目标,中
国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蔡泽膺从沉思中恢复道:「您方才说中国今天要最优先解决的是【不够富
裕】,但是【公平】的问题您只说要把地的土地转移给农民,但这不就是地
变成资本家然后愈来愈富有,贫穷的人愈来愈贫穷吗?可否请您多说说有关
【公平】的问题要如何解决?」
「我想在座各位都听过【会义】、都听过【左派】这两个名词…」我
朝蔡泽膺点点头答道:「左派是相对右派而言的,左派不是绝对的、是相对
的,传统上欧美国家的右派指的是保守派,强调稳定、维持现状,而左派则强
调公平、强调改变;欧美传统的右派是贵族、是资产阶级,张资本义、
张放任,所以左派就张要打破阶级、要分配、要公平。中国传统中有阶级,
但那种资本义造成的压迫是从外国来的,而不是本国的资本义压迫国民。
所以我张的会义是要符中国现况,在发达资本的同时,透过税收、
作运动、会福利、会保险来达到财富平均、会安乐的目的;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