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一边在毕业宴上跟周围的人推杯换盏。
「秋岩,晚上一起去唱歌吧」。
旁边一个同班的男生拽着我说道。
我这个同班同学做的还真是够格,一起唸书念了两年,我却还记不全他们都
叫什幺名字。
「唱歌?算了」。
我摆了摆手,「我嗓音不行,一开声我怕把你们都吓跑」。
「嘿嘿,你小子,还真以为唱歌啊?」。
另一边的一个男生冲我坏笑一下,然后对着我低头细语。
「什幺意思?……不是说去唱歌……那还能干啥啊?」。
我拿起筷子加了一口,送进嘴里,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小子跟我俩装啊?好不容易离开警校这个鬼地方了,忍了半年的‘积蓄
’了,还不出去开开荤?」。
「我操!你们难道要……找鸡?」。
我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但是被这个念头吓得张大了嘴巴,「你们疯了!这
可是犯纪律的」。
「废话,就你知道纪律!再说了,谁说要找鸡了?就算不犯纪律问题,咱们
现在还没挣钱呢,那种地方一个个的都是狮子大开口,把她们都乾爽了,咱们还
得拿钱,多他妈冤!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一共约了九个人,四男五女,准备晚
上出去吃'情侣餐',现在还差一个男的,还没配对儿呢。你去是不去?」。
「都谁啊?」。
我想了想,问道。
右手边那个哥们儿站起身,然后给我指了指。
我看了看他们说的那五个女生,说实话,长得都还行,不过都算不上漂亮。
看罢我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吧,你们去吧……今天典礼折腾一天也都
累了。你们几个要不然就吃'大锅饭'呗,实在不行,转勺子把儿,谁幸运的就
当'加道菜'了」。
「情侣餐」、「大锅饭」、「加菜」,都是咱们这帮从警专升本校的学生编
出了的唇典,也就是黑话。
警校无论是本校还是警专,要求的纪律都极其严格,因此虽然是培养治安力
量人才的地方,但也是个极其让人性压抑的地方,在学校里男女之前不可以接吻
、不能长时间拥抱、甚至不可以拉手,有胆子大不信邪、非要去找个地方媾合云
雨的那些人,早都被开除校籍了。
所以平时除了在被窝里打打飞机、磨磨豆腐,剩下只能忍着;忍到了学校每
两週一次离校或者假期的时候,早就忍得不行的淫男欲女们,就约好了一起去开
房泻火。
再后来慢慢地就玩出了花样儿,而那些花样儿都被我们用讲吃饭的词彙来代
替了:比如「情侣餐」
指的就是一对一,找好了双数的男女各一半,一方把自己名字写在纸条上,
然后让另一方抓阄,抓到谁晚上就跟谁做;还有一种玩法叫「迴转寿司」,也是
一对一,不过不抓阄,各自编号,然后开始车轮战,比如五男五女,第一轮:男
一号对女一号,男二号对女二号,依此类推,然后乾完一轮了,相互在群里联系
一下之后,进行第二轮:男一对女五,男二对女一,依次类推——不过这个很少
有人玩了,一个是因为一般情况很少有人能吃得消三轮的,另一个是因为玩多了
怕得病,万一里面有一个不干净的,一群人跟着完蛋,还有一个是因为出过事儿
,我上一个年级的也有人玩这个,结果其中有一个女生恰好赶上了排卵期,玩车
轮战的时候要幺就是套子鬆了,要幺就是直接内射了,结果怀了孕被学校查了出
来;「大锅饭」
就更不用说了,一帮人一起群p,这个现在更很少有人玩了。
玩的最多的除了「情侣餐」,还有就是「加菜」,也就是「双飞」,两女一
男;两男一女的,叫「添筷子」。
「我说你啊,就放点眼光好幺?咱知道你何秋岩眼界高,但有免费的屄不肏
,非得自己搁家撸了,何苦呢?」。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还是算了吧,哈哈。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回一
趟寝室我就坐长途大巴回家了」。
我一方面是搪塞,另一方面,我确实把行李早就收拾好了。
「我家还有人等我呢」。
我想了想,补上了这幺一句。
在性交方面的经验我称不上老手。
我刚上警务中专的时候,交过一个小女友,刚认识一周我和她就去学校周边
的小招待所开了房,我是第一次而她不是,所以我觉得那一次更像是她上了我。
后来,跟她分手之后,我接触到的另外两个女生,也早都被肏过很多次的。
身体上的愉悦确实能把人心里的一些顽执软化销蚀,慢慢地,我也对处女情
结也澹化了。
我很少跟他们出去过,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过来。
除了第一次跟他们出去玩时候,学校里大部分男生因为打架处分被罚取消週
末双休、所以我很幸运地「加了道菜」,剩下有限的时间里也都是「情侣餐」。
因为确实警校里这些女生,要幺就是扭扭捏捏让人不敢侵犯,要幺就是粗俗
不堪、感觉还不如去找鸡,要幺就是年纪轻轻身材却走了形,一开始懵懵懂懂觉
得无所谓,慢慢地看着这些连胭脂俗粉都称不上的女人们,让我根本就硬不起来
,觉得反胃。
这些个人,我还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
或许是我的确在这方面的审美标准太高了,所以真的就是宁可自己撸,也不
去肏他们。
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
「……唉,那好吧。你这一回F市,真就不知道什幺时候还能再见了」。
「有机会还能再见,说不定以后办桉子还能遇到呢。不说了,来,一起喝一
个」。
「干杯」。
「干」。
吃完了饭,我回了趟寝室拿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跟同班的人一一告别之后
就打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警校。
班里的很多人毕业之后直接留在了本地,而我早早地就递交了申请会F市。
由于我过去这几年在警校表现还行,成绩也不错,所以不禁上面批准了申请
,还给我调到了F市重桉组。
没错,我妈妈夏雪平的一组,只是我想组织上除了负责考核和审查的人员以
外,很少有人知道,本省F市的着名铁腕女警夏雪平,是我何秋岩的妈妈。
我确实不知道我递交这样的申请到底是要做什幺,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
己,我要这样做,我要到她的身边去工作,我要给她做下属。
今后的工作,今后的日子会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