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家。”
“哟,呵呵,秋岩你回来了?你是来办离职手续的?”
艾立威一见我,脸上故意显得十分惊愕,接着又换了一副不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不好意思,我是调职,不是离职。”我双手插着裤兜,对艾立威说道,“而且,三级警司艾立威先生,从明天起,我也是三级警司何秋岩了。 ”
艾立威对我这句话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我总觉得他看我时候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心慌、厌恶、憎恨,再加上敌视,这四种情绪同时杂糅在了一起。他的那双令 人生厌的眼睛,就好像对我在说着:“何秋岩,你干嘛回来喔?干嘛非得回来喔?”
他如此看着我,我也同样挑衅地看着他——他不是想追夏雪平么,好啊,我且不说他明明是知道我对夏雪平的意思还要故意跟我较劲这件事情,我要换个思维跟他玩到底:我偏偏就要让他追不到,然后让他清楚,就算他用尽心机,在我和夏雪平之间,绝对没有任何能够让他渗透的缝隙;整个重案一组不是都支持他么,我就偏偏要让他尝尝在有那么 多人帮助他的情况下,还是做不成一件事情,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结果这个时候,夏雪平已经把自己的车子倒退出车位,开到了我俩面前:“今天我不去喝酒了,所以今天谁都不用送了。”
“那......你自己开车可以么?你一个女生,开车多危险?”艾立威关切地问道。
“呵呵,瞧你说的,歧视女司机?我又不是不会开车,被你说得我好像一个三岁小孩似的!你难道是白痴啊?”夏雪平笑骂道。
“那你晚餐怎么解决?”我对她问道。
“就你每天给我买豆浆油条的那家小店,有卖粢饭团和豆腐脑的,我就凑合两口就好了。不多说了,我还着急回去查东西喔。”夏雪平想了想,对我说道,“从明天起,小混蛋,你就暂时别给我送早餐了。”
“为什么?”
“管好你自己,管好风纪股,别让我担心,这比什么都强。”夏雪平看着我,终于微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我明天自己去吃早餐了,你就放心吧。”
“你可得按时吃饭,不许再喝酒了。”艾立威把我的台词给盗取了,抢先一句对夏雪平说道。
“嗯,我知道了。”夏雪平对艾立威平淡地点了点头,接着微皱着眉毛又对我说道:“哼,我说小混蛋,你这离家出走一星期,怎么突然变得婆婆 妈妈的?搁哪学的?行啦,我走了!”夏雪平说着摇上了车窗,把车子开出了大院。
我和艾立威相互白了对方一眼,没多说一句话,各自走开了。他去另一个方向赶公车,我则是去了食堂。
本来我准备和大白鹤、小c坐在一起聊天的,结果去了他们课室一寻,这俩人还都得加班。也不知道是谁嘴巴大,我还没跟他俩说我被调到风纪股喔,他俩就先知道了。
“行啊你!刚回来就升官了!等我忙完这阵子,你可得请我跟老白吃饭啊!我们俩要去吃自助餐,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那种!”吴小曦调皮地说道。
“行、行、行!”这 丫头总爱说大话,实际上她为了控制饮食,每次带她去自助餐的时候,她都只吃凉菜、刺身和蒸烤海鲜,而且吃得都不多。01bz.cc
我往鉴定课实验室里瞟了一眼,实验室里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了,于是我便好奇地问道:“你们这又是忙什么喔?”
“验尸呗,还能干啥......”吴小曦一脸生无可恋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我这才发现她的胶皮手套上全都是由橙色慢慢转成鲜红,有些地方已经凝结成深棕色的血污,“从二组刚送来三具男尸,都是j县本地通缉的一个诈骗团伙的成员。三具尸体的输精管里都还存着精液喔,其中一个被人挖了心、一个被人挖了肾、一个被人挖了肝脏——胆囊倒是留在身体里了。”
——这个死法,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喔?
“你觉得是老手作案么?”我对小c问道。
她撇了撇嘴,“我看着像——高澜夫妇不也是被人一个挖了心脏,另一个连着心脏和子宫都被人挖了么?”
——对,我想起来的就是高澜夫妻......只是这段时间我野得太狠了,以前的卷宗内容我都有点模糊了。
“操他妈的......这是翻版的开膛手杰克么?”
“究竟是模仿犯、还是桴故鸣的延续,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探案的事情,必须得靠夏警官他们处理;如果真是像你曾经猜测的,假如这个案子是个妓女做的,估计你们风纪股也逃不了干系。”
“那倒是最好!”我感叹道,“我还就等着这个案子赶紧破喔!......欸,对了!怎么样,之前‘生死果’的化验报告出来了么?”
“说起这个事情,秋岩,”吴小曦往实验室里偷偷看了一眼,摘了自己的胶皮手套轻轻掩上门,小声对我说道:“——这事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丘课长也不想让任何人告诉除了咱们鉴定课以外的人......这里头有大猫腻咧!”
“怎么了?”
“咱们鉴定课的实验室、办公室里所有的关于''''生死果''''的检验用的化验设备、溶液,全都被人该砸坏的砸坏、该污染的污染,一切的有关报告、资料储存设备上存的所有记录,全部被人盗取损毁了,一丝一毫的数据都没落下,就连丘课长的电脑里的加密资料也被人破解后删掉了。老白今天上午还过来了好几次,帮着丘课长恢复资料,忙得焦头烂额,但根本连一个excel档都恢复不了。”
“啊?”我呆呆地看着小c,一时间怀疑、气氛、慌乱和恐惧全都袭上心头、涌入喉咙,所有情绪都到了唇边,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小c气馁地看着我说道,“那东西估计一时半刻是真的化验不出来了。课长已经怒了,现在对于分析那东西的成分,丘康健现在是谁都信不过了,所以他准备拿回家自己亲自化验——于是啊,秋岩,我就从老白那里,偷偷拿了一颗给丘课长......这个事情,你可千万别跟老白说!”
“这个我肯定不能说!你放心!”我想了想,对小c又说道:“不过你也别让老白再吃那玩意了!夏雪平被段亦澄喂了几次之后,大夫就在她身体里发现大量的麻黄素和激素成分——你听过有哪种药物,是可以同时刺激雌雄两种激素分泌的么?而且还含有麻黄素,说不定,那玩意其实本来就是一种毒品喔——欸!对了!你们课室怎么不去管民总医院要化验报告喔?他们不是对夏雪平验过血么?”
“呵呵,何大天才,你以为就你想到这点啦?丘课长带着我跟夏警官早就去索要过了,但问题是,他想起来这茬的时候,已经晚了——民总医院的人告诉我们,在夏雪平出院之前,就有一个自称是为''''政府保密部门''''工作的人把所有的资料给要走了,说是那个人同时手握国家科技部、药监局、国情部和安保局的档,院方也没办法拒绝。”
“太假了吧!别的就不说了,能同时;国情部和安保局的文件?那人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我突然焦虑了起来。
“骗子?他骗谁啊?骗夏警官?那他对夏警官一不骗钱,二不骗色,偏偏骗一份化验报告?我估计......就算是骗子也不是一般的骗子!”十几分钟后,面对同样的问题,大白鹤站在办公室门口,对我说道。
“这倒也是......”我漠然道。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