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把牛排端到我的桌上,
自己默不作声地端走了我的那份芒果寿司,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而徐远继续说道:「你们俩只需要把信交给对方就好了,不需要跟对方 交流
太多。你们俩可以带枪,也不需要担心咱们市和你们要去的其他地方的安检,但
是如果有什么其他情况,你们俩是万万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那假如我与秋岩被司法调查局的人抓了喔?」夏雪平低着头,闭着眼睛对
徐远质问道。
「那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司法调查局的权利或许很大,但是他们也不是谁都
不怕;我早就推演过好几次了,跟我那四个地方的人也都打过招呼了,按照我的
安排,你和秋岩绝对不会有事的。」徐远接着对夏雪平诚恳地说:「雪平,别怨
我。你肯定也知道我的理想和抱负,我很想让现在的警界,至少咱们f市的警界
回到老爷子生前原本的那个样子。我只能这么做。」
夏雪平想了想,语气平和地对我说道:「秋岩,你把东西收起来吧,这事情
我俩接了。」
「可以么?」我对夏雪平问道,我其实无所谓,可是确实有点拿不定主意,
而且做不做这件事,我都跟着夏雪平走。
「还有商量的余地么?收起来吧。」旋即,她又对徐远说道,「而我和秋岩,
就只再给你冒这么一次险;再之后,你自己的事情,我和他都不会再参与了。」
「我之后的事情,也用不到你们俩了。」徐远看着夏雪平说道,「你和秋岩
帮我办完了这件事,以后的事情确实需要完全靠我自己一个,孤军奋战了。」
「只是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吧。」
「我需要用你身为局长,在警务系统数据库的密保权限。」夏雪平很果断地
说道。
「你想看三级密保数据?」徐远把嘴里的杏鲍菇嚼得直响。
「对。」
「我就知道......苏媚珍之前就跟我说过,她在网监处上班的时候就发现艾立
威在攻击咱们省的三级密保防火墙,费了好大劲锁定了ip,发现他是在用你的
电脑帮你做事——也就因此,我当时对他俩都没起疑心......」徐远疑惑地看着夏
雪平,「我给你当然没问题,就是一个用户id加一个密码的事情;但是我只能
让你在省内使用,所以我得等你办完了事情回来再说。」
「可以。」夏雪平眨了眨眼说道。
「还有一件事,雪平,我可是每天都在看三级密保数据的,这里面有什么东
西是能跟老爷子和雪原的死有关的?可别说我没告诉过你,雪平,有些险我能跟
着你一起冒,但是有些事情,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抓住不放不说,搞不好还 容易
白忙活一趟。」
「这个您就别管了。」夏雪平对徐远说道,「自从我从交通队出来,跟着你
当刑警的那天起,我就跟你和沈量才说过:为父母为哥哥报仇的事情,是我自己
一个人的事情——当然,我现在身边还有秋岩在。我有我的方式和方法,所以或
许我会查到你们平时都可能会忽略的东西。而且,有些事情,你不试试,怎么能
知道这件事做了,就一定是白忙活喔?就像你这事情也一样,对吧?」
说完,夏雪平对徐远瞄了一眼我正在收拾的背包。
徐远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我们仨在完全一个字没说的情况下吃完了饭。徐远吃完了所有肉片后,
站起身走到身后的cd架上,挑了一张越路吹雪的唱片放进播放机里,然后他整
个人向后一趟,双手垫着后脑,闭着眼睛,整个人沉浸在那柔美的节奏里;而夏
雪平和我都无瑕留恋那香颂曲调,吃完了饭后,直接把我俩的佩枪跟警官证留在
了小桌边,然后我帮着夏雪平提了那两只黑色背包,取了我和她各自的外套,便
迅速离开了,连招呼都没跟徐远打。
回去的时候,我主动担负起了开车的责任。看着一声不吭、只是把右臂拄在
车玻璃上顶着自己脸颊的夏雪平,心绪不宁的我,犹豫再三,对夏雪平开口说道:
「我说,雪平大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说吧。怎么了?」夏雪平如同刚睡醒似的,换了个姿势看着我。
「于锋是谁啊?」我说完了话,咬了咬牙。
夏雪平转头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这个问题,你不是之前问过我么?」
「我问过么?」我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这个答案似有似无。
夏雪平也有些讶异地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反问道:「......你没问过么?」
看来我俩都记不住了。
「......就当我没问过吧,我其实有些想听你说说他的事情的。」
夏雪平抽了一下鼻子,接着对我毫不犹疑地说道:「他是我的前男友。曾经
一度跟你外公的关系不错,算得上是师生,后来被选拔进入了安保局,他算是警
界和情报界当年如同刘德华、梁朝伟、木村拓哉、反町隆史那样的偶像,所以很
招女生喜欢;也很能打,在警校里就是搏击冠军,后来好几次跟当年还是特警的
丁精武几次交手,互有胜负。」接着,夏雪平转过了头看着车窗外,继续说道,
「但实际上,我和他就交往了......两个月而已。之后他因为叛国罪出逃,于是,
直到现在,国情部、安保局、中央警察部,都还在通缉他。」
我点了点头,觉得夏雪平告诉我的事情还算毫无保留;可随机我缓过了一点
味来,因为夏雪平刚刚告诉我的事情,都是我之前就已经大概知道了的,很多细
节方面的东西她都没说。于是,我追问了下去:「哦......那,我记得你跟老爸结
婚的时候,是在你18岁那年对吧?然后我出生,是在你19岁的时候;你跟那
个于锋,什么时候交往的啊?」
「十七岁。」夏雪平果断地说道,但是她的脸依旧冲着自己那边的窗户,她
接着说道,「我跟他交往了两个月,他便跟我提出了分手;在你出生的那年,他
叛逃的。」
我抿了抿嘴,感觉这个答案,怎么说喔......够「安全」的。
因此,我接下来想到了一系列很直男癌的问题,我抿了抿嘴,开了口;可最
终我克制住了自己,我确实像每一个男生一样,对待自己拥有未知过去的伴侣时,
在心里产生了莫名的醋意,但我要是对夏雪平、对这个孕育了我然后现在还在跟
我恋爱、与我进行性交的女人,询问一句「你的初吻是不是给了那个于锋啊」、
「你的初夜是给了于锋还是给了老爸啊」,那我可真的需要好好看看大夫了。01b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