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苒又拿了两瓶花生露,自己拉了椅子,静静地坐在舒平昇的办公桌旁,等着他回来。
“我的妈啊,折磨人!给——”不一会,舒平昇便拿着一件黑色背心跟一件浅蓝色衬衫,推门进了办公室,把衣服递给秦苒之后,舒平昇便身心俱疲地坐在了椅子上,对着秦苒哭笑不得地吐着苦水:“警备室这帮女孩们啊,全都是我奶奶!亲奶奶!真的!真让人受不了啊!”
“哼,怎么了?”秦苒硬挤出笑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我听你刚才跟那边不是撩拨得挺欢的么?咋的?你一回来之后,你那些‘小妹儿’、‘老妹儿’、‘小姐姐’们,咋都变成‘奶奶’了喔?”
“咋?你还去听我墙根儿了?”舒平昇意味深长地看着秦苒,又看了看面前的酸辣粉跟花生奶,问道。
“嘁,谁愿意听你墙根儿了啊?”秦苒扯谎道,“我这是在这屋坐着,就听你在那屋嘻嘻哈哈的......也不注意点影响!可别叫风纪处方岳那帮小子逮着!”
“呵呵,逮着咋了?逮着他能说啥啊!论撩拨小姑娘,刚治好的那个哑巴莫阳跟瞎子老丁头,比我撩拨得还欢实的喔!——你不知道吧,老丁头这两天没来上班,据说是去各大医院看看能不能做织发了;昨天晚上我可听说,这家伙现在自己了个假发,昨天晚上还去就把泡女人了喔!”
秦苒冷笑了一声:“呵呵,人家老丁头那是别了快 十年慾的!那你喔?”
“我咋......我的意思是,我要是被风纪处那帮小逼崽子难为了,我就拿老丁头噎他们,他们先去把老丁头解决了,再来找我麻烦——他们风纪处什么都管,必须自己人先做出表率吧?”舒平昇抿了抿嘴,叹了口气,对秦苒努力解释道,“而且,请问秦警官,我舒平昇在你眼里就这形象的呀?你知道我在那屋,把话这么半天、又是陪笑又是出卖色相的,嗓子都冒烟了,为了干啥么?”
“干啥呀?”
“还不是跟......那帮小 丫头片子......唉......讲讲给你要这两件衣服的价么!”舒平昇大喘着气说道,“呼......虽然最后费用记到我头上,不用你花钱,我自己也得省一些不是?”
“你等会儿......这玩意还带讲价的?”秦苒疑惑道,“价格不是早就定好的么?省厅批示、‘堂君’签字盖章的?”
“呵呵,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你警服一直没坏过吗?”
“就是掉过扣子而已,但最后都是我自己缝上的啊。”
“哦,怪不得......”舒平昇斜着眼睛看了看右手边的墙面,指了指那面墙后又对秦苒说道,“告诉你,她们那屋现在墙上贴的价目表,虽然说是‘堂君’签字盖章的,但是,并不是最开始省厅定的价格。警备室的人虽然都归总务处管,但是跟后勤战备这边管枪支子弹的不一样,她们那帮 丫头片子们,没一个是咱们的人,这事儿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啊。”
“但是,‘堂君’平时让咱们干得活,你觉得能完完全全瞒得住她们吗?咱们的人,可跟‘大先生’和‘大掌柜’‘小掌柜’的人不一样,咱们大部分时间可都在局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让那些小姑娘察觉,你觉得可能么?”
秦苒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堂君’是用让她们自己拿回扣的方式,想堵上他们的嘴。”
“对啊。呵呵,这也真亏徐远这么些年,为了维护自己在局里说话的分量、笼络人心,对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舒平昇看了看秦苒,接着笑着说道,“所以啊,我刚才一直在那屋跟各位小主磨嘴皮子来着——人家从里面能捞到油水,人家凭啥给我减价啊?何况这省厅还要开源节流,各种东西各种吃紧......可费了我老鼻子劲了!最后答应后天下午帮着她们里头那个小罗搬家,才给我看每件都减了十块钱。”
“没想到你还挺会过的哈!欸,等会儿,你后天下午,不是‘堂君’让你去......”
“对,这事儿我记着喔!‘堂君’的事情我敢耽误么?”舒平昇端起面前的花生露,抬了抬瓶子,对秦苒道了谢,然后拧开盖子,就直接喝下去半瓶。
“那你还答应搬家?”
“我这就是个说辞而已呀!我还真能去么?我跟她说了,到时候要是找不到我,就让她把电话打给傅伊玫——我故意逗她,我说这两天我跟傅伊玫约会喔!”
“呵呵,你胆子真大啊!‘堂君’的干闺女的便宜你都敢占?”
“我这也就是嘴上过过瘾......之前黄思达还跟财务一小 丫头这么说过喔,‘堂君’当时就在附近,过后也没见黄思达被怎么的啊!”舒平昇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人家小罗啥反应啊?”
“有点不高兴,不知道怎么了,差点没把这两件衣服给我。”
“呵呵,我看啊,那个小罗可能是看上你了。”秦苒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啊,一天天净干这些让人 吃醋的事儿。”
“ 吃醋就 吃醋呗,呵呵,她就算真看上我,我也没看上她啊。”说完之后,舒平昇便一直盯着秦苒的眼睛。
“那你看上谁了。”秦苒也壮了壮胆子,双眼中流露出久违了的大胆火辣的眼神,与舒平昇对视。
“我......”果然,秦苒多看了舒平昇两眼,就让舒平昇自己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我......嗨,瞎扯这个干啥?你赶紧去把衣服换上,看看合不合适吧!趁着她们都没下班,要是尺寸不对我还能找她们赶紧换了。”
秦苒看着舒平昇笑了笑,捧着手中的衣服就站了起来。舒平昇也没多想,看了看眼前的餐盒,一揭开盖子,再用手背摸了摸餐盒壁,又忍不住夹了一只饺子放在嘴里,竟然发现饺子里面还带着热乎气,尽管饺皮咬起来稍稍有些发软发糜。自己这餐盒也没有保温功能,刚才又在门口那地方放了那么久了,舒平昇转念一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便笑着抬起头,准备对秦苒道谢。
结果一抬头,舒平昇的眼睛立刻直了,刚刚还念叨着“这真是个贤惠的好女人”的脑子,一下子也一片空白了,嘴里已经被嚼碎了的饺子,被他憨了一会儿,有缓慢地囫囵咽了下去。舒平昇彻底傻了。
——本来他说让秦苒赶紧把衣服换了,其实他的意思是想让秦苒去“女警员更衣室”里去换,在局里一般正常说这种话,正常人都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想到在舒平昇抬起头看向秦苒的时候,秦苒已经脱掉了身上的那件沾了陈醋汁的毛衫,剩下了里面的那件白色的、也晕染上醋红痕迹的短袖背心,但还没等舒平昇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的时候,秦苒微笑着目视前方,又闭上眼睛,双手倒着在胸前交叉,捏着背心下半段的布料,把下摆从裤子里薅了出来之后,拽着边缘朝上一拉,白花花的肚皮,便从布料下一点点展露在了距离舒平昇眼前大概两掌长的位置处。
——哦天啊......这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好......
从市局右拐,横在那家“敦盛”居酒屋的 小路两旁,栽种着两排笔直挺拔、且大概都能只用双手就可以拢在一起的法国梧桐,舒平昇每天上班路过那条 小路的时候,都在脑海中把那些棵树幻化成女人的腰肢,只是没有一个具体的女性形象;而从今往后,舒平昇再看到那些梧桐的时候,恐怕脑子里满满的都会是秦苒了。
秦苒的腰形是有的,两个想对着的半月牙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