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小事无足挂齿。」
一张金卡从白色小包中取出,石冰兰站起身递给了李乔治,用感激的口吻说:
「李医生,这是我先生和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能收下。」
李乔治推开了石冰兰悬在半空的那只手,假意正色道:「余太太,您的心意
我领了,但这张卡我真不能收,我和老余本来就是朋友,帮助朋友是分内之事,
谈钱就生分了。再说了,医德和纪律也不允许我收下。」
事实上,李乔治拒绝收钱的原因并非如此,而是他发现了余新就是「变态色
魔」的秘密。
一个月之前,赤党军委的一个高官在美国找到了他,用自己唯一的把柄和让
他无法拒绝的条件,邀请他回国到东戴河干疗所任职。回国的飞机一落地,李乔
治就被武警带到了一个铜墙铁壁的密室。被关押的第三天,一个中年女人来了,
她要求李乔治在「他们」准备好的地方开一间私人诊所,随时准备老朋友余新的
电话和其太太石冰兰的到访,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他答应了那女人的要求,
这才恢复了自由之身。
想来那时候李乔治就发觉余新不太对劲了,否则怎幺会招惹那样的大人物。
论起他和余新的相识,还要从数年前在美国和老同学沈松的一次聚餐说起。
那天和沈松一起来吃饭的就是余新,饭桌上沈松向他介绍余新是其当前研究
的合作伙伴,而余新则热络的与他聊起整容,专业知识不可不谓不丰富。
从那天认识以后,他们三个都有医学博士学位的人就经常一起探讨医学问题,
这幺一来二去的,他和余新自然而然的也成了朋友,最后甚至关系好到为余新做
了美国法律严厉禁止的阴茎改造手术。
再往后,余新和沈松先后回了国,他才与二人的联系逐渐减少,但就在他自
己也回国不久前,再次接到了沈松的求助电话,沈松在电话里面说自己因为在国
内犯了事,逃到了东南亚的一个孤岛上,希望他能过来一趟为自己做几个小手术。
老同学求助,又以重金相请,他动心启程了。到了岛上后,才发现沈松口中
所谓的「犯了事」,其实是已恶名远扬到美国的「变态色魔」在警方的压力下,
不得不带着猎物远逃海外躲风头,而所谓的「做几个小手术」,其实是要他替其
制造替身以及为其猎物修复处女膜的手术。
他在发现了这一切后,已然后悔,原本想一走了之,却发现自己已身处孤岛,
岛上的驻军都听沈松智慧,自己如果不按照沈松的要求做,死了都没人知道自己
死在哪里了。因此,他做了手术,最后在沈松的「好意」护送下安全离岛回美。
时过境迁,回国后他查阅新闻得知沈松因危险驾驶被判了刑,便去了一趟监
狱想要探监,结果被告知沈松因身体原因死在了狱中,监狱方还向他提供了死亡
报告,从那份死亡报告的相关死者照片中,他暮然发现,在监狱中的这个沈松根
本就是自己整出来的假货,而真的沈松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沈松如此爱惜他的猎物石冰兰,他就算消失也会和石冰兰一起消失,再一看
那中年女人一心要自己对付的余新和他的新婚太太石冰兰,再结合他回国后余新
一直借口不见自己,一个猜测出现在他的心头,余新才是真正的「变态色魔」,
沈松只是被其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三天前,余新果然如那女人所言的一样,给他发了求助短信:「李兄,余弟
遇害,下体受伤现正送往医院,如兄无事请速来医院救命,余弟必有重谢。」而
他的这一猜想也在随后石冰兰来诊所找那高官的话中得到了证明。试想,如果余
新不是「变态色魔」,那名高官怎幺会以「一条狗」来形容余新的太太呢?
这才是李乔治不愿接受余新厚礼的原因所在,跟一个杀人无数的「变态色魔」
打交道完全是没必要的,而且那高官时刻都在监视着石冰兰的一举一动,他
若是收下这个礼物,恐怕性命还是难保。
石冰兰似乎对李乔治拒收的行为早有预期,嗤的一下笑了出来,把手里的金
卡翻到背面去,将背面的图案和文字展现在李乔治的眼前,「李医生,您误会了。
这张卡可不是银行卡,只是我先生答应过给您儿子送的限量迪士尼米老鼠金
卡而已啦!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去,您就替您儿子收下吧!「
「哈……这……你看你也不说清楚……」李乔治将信将疑的接过石冰兰再次
递来的金卡,发现这卡果真是印有米老鼠图案的游玩金卡,而且余新也确实向儿
子许诺过这件事,便爽快的接下了,「嗯,好,那我就替阿宽先收下了,余太太,
请您替我转告老余,就说我谢谢他的好意了。」
拿着金卡,李乔治坐回了写字台后的办公椅上,想要把金卡收进钱包里,却
怎幺也放不进去,搞了半天才发现这张卡比一般的卡要厚的多,再仔细一瞧角落
已经翘皮了,他鬼事神差之下从那一角撕开,竟然把金色的表面一层全部撕了下
来,微出了全白且写着一行黑色小字的背面:「老朋友,我可以帮你,你也应该
帮我。」
李乔治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这余新肯定是知道了什幺。那高官掌握了自
己的把柄,现在他对其还有用,所以还能安然无恙,但若是将来余新被处理掉了,
唇亡齿寒,他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由此看见,余新说的是对的,他们
应该合作而不是对抗,可现在的问题是,在那高官时刻盯着自己的状态下,如何
合作呢?
他又对正面炮制,金色的表面照样可以被撕下来,正面也写了几个字:「孕
检,怀孕,阴道。」李乔治好像大致上明白了余新的意思,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
张卡还有两张金纸收进了桌子里。
就在李乔治研究这张「金卡」的同时,石冰兰已经搬了个椅子,正对着电脑
显示屏的背面翘着二郎腿坐着,见李乔治把卡收了,她挪了挪位置,故作神秘的
说:「李医生,我有个事情想偷偷地问下你。」
李乔治抬头一看石冰兰已在近前,镇定了下精神,以平静的口吻回道:「余
太太,有什幺问题您问就是了,只要可以向您解答的,一定倾尽所能。」
「嗯啊……就是……上次您给我的那瓶药,该怎幺用才能治好我先生的病呢?」
石冰兰的声音越来越小,红着脸凑近李乔治的脸前娓娓细语的接着说:「我
不想让我先生知道他得了这个病,您给我出出主意,怎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治
好他的病。」
李乔治的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在这幺近的距离他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