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所有
围坐在田边地
，通常是读一篇报纸上
的重要社论，没有重要社论就读猫主席着作，每个都板起面孔听：「一个高尚
的，一个纯粹的，一个有道德的……」
「班前学习会」一般十分钟就结束了，一起身拿起工具，娱乐活动就开始了。
每个都有夜间的故事，聊起来不仅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还带露骨的表演。
「学会会」上与会后的反差和背离，达到了登峰造极的荒诞无稽。
虽然离家去农场前，孙德富已经不是一个处男了，但若是以经验论，说他是
处男也不为过。七年的做工，让他在田间地获得了丰富的
知识。原来，
不止在在床上，男
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可以媾，而且媾的姿势千奇百
怪，媾时发出的声音和话语无比丰富，这又与他儿时模糊的记忆联系起来，用
绳子把的手脚和身体绑起来，用鞭子抽打，等等诸如此类在批斗时
的方法，也全都是的一部分，名曰「虐待」。
可说到底，光说不练还是假把式，尽管他也热烈地参与到众的讨论，但他
从来没有过一次艳遇，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不能对不起还在等自己回家的未婚妻
张燕，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他属于「黑五类」，既不高，也不俊，更不会讨欢
心，农场的知青们从来不曾倾心于他。
因此，当他做了农场的政委，当自己的一个简单的返城批准，就能让一个如
花似玉的姑娘心甘
愿地奉上自己纯洁美妙的身躯时，孙德富选择了留下，对
的欲望简直有如吸毒一般让他不可自拔。
如今，孙德富已经忘了自己玩过了多少知青，但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
个知青，也是农场知青中唯一一个与他两相悦的，他是忘不了的，孙
德富觉得，自那死后，他才真正成了一个恶。
这是B市来的，很温婉可的南方姑娘，她很怕冷，总是借着去牧场取
牛
的机会，在牛棚多待一待，暖和暖和。挤的老农就献殷勤，给她热，好
言安慰，小恩小惠，再采取手段，终于把她弄到手，搞大了这的肚子。消息
很快在农场里传开了，骂她，谁也不去想，这个姑娘个子高，又苗条，如花
似玉，非常好看；那老职工又矮又丑，还是独眼，这姑娘怎幺会看上那老家伙？
农场的知青，全村的村民，没有一个同她，都认为她无耻，她徒步走到
几十里地以外的医院打孩子时，医院不留她住；从医院回农场的路上，长途车不
叫她坐，没有怜惜这个「轻贱」的。有次，这与另一个知青吵嘴，立
刻好多一拥而上，把她的上衣撕得
碎，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子，当然是为了
羞辱她。
从此这颓废了，接二连三，跟了好几个，直到允许返城的文件贴出，这
又一次看到了希望，打起了他这个年轻的知青政委的主意。在某个盛夏之夜，
这个敲开孙德富的门，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面若桃花，两腮绯红，乌黑的青丝柔披
在略显瘦削的香肩上，肌肤洁白如玉，脸蛋更是如光洁凝脂般，散发出白里透红
的光芒，长得相当秀美。
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朴素，倒也
净整洁，丝毫没有遮掩她那发肓良好的
凹凸有致的身躯，高耸饱满的胸部透过衣服，仿佛呼之欲出。那雪白的
沟更是
不可测，犹如沟壑。
更令孙德富血脉贲张的是，这竟然穿了一条麻纱制成的暗灰色平角短裤，
一双洁白无瑕，丰腴而修长的玉腿显露无遗，双腿紧紧地绞缠在一起，微微蹭动
着。
全农场尽皆知的「贱货」如此装扮在夜里走进自己的睡房，孙德富心里如
明镜一般，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她推翻在床，可嘴上却明知故问她的来意，这
倒是比他坦然多了，妩媚一笑，什幺话也不说，身子左一扭右一扭地掀起她的
上衣，敞开她白花花的大子坐到了床沿边，此举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
的
勾引了，孙德富看得脸红脖子粗，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
他这幺做不仅仅是因为那时他还尚存良知，最主要的考虑还是他自己的前程
问题，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他这个知青政委离被枪决也就不远了，毕竟在此
之前已经有此先例了。于是，孙德富呵斥穿好衣服离开，并说自己绝不会做
此等龌龊之事，如果她符合回城的条件，即查出身患疾病或者考上了大学，自己
绝不会不让她离开。
眼见这唯一的希望也
灭了，这个命运多舛的的绪彻底崩溃了，哭中
带笑，像疯了一样的把自己脱得一二净，又把脱下来的衣服一点点撕成碎片，
孙德富是拦都拦不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自己也已经在心里把这个当成了尽可夫的「贱
货」，认为如此举动是在不要脸的勾引自己，直到看到这发起疯来，孙
德富方才醒悟，一个从大城市而来的妙龄少放下尊严和廉耻，主动来自己的睡
房，不是因为她自轻自贱，而是因为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以外再没有什幺可以换得
一张返城的票了，而自己的那番话虽然铁面无私，正气凌然，却毁掉了她对生活
最后的希望。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孙德富心中愧疚无比，跪在这的面前，向她道歉，说
自己是全中国最自私的男，说自己不该骂她「贱货」，说自己不该赶她走，一
遍又一遍的道歉，许久之后，才停住手，不哭不闹了。也幸好他没住在原来
老政委留下的房子，而是住在离集体宿舍较远的单身宿舍中，否则这如此大
闹，恐怕全农场的都要来看热闹，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自己的清白了。
自己也觉得闹得有些过分，咚咚的在泥地上朝他磕，他急忙拦住，
抬起，凄然一笑，用含泪的大眼睛盯着他说：「孙政委，你是个好，求
你今晚别赶我走，我愿意陪你睡，你想要对我做什幺都可以……」
事已至此，孙德富心软了，为披上一件自己的衫，把炕烧得更旺，和
一同坐在炕上聊起天来，谈话中他完整得知了的悲惨经历，还有那几个
污过的男。
说完这些，沉默了一会儿，眼泪又下来了，把桌子上放得一盅酒一
喝
尽，红着脸说：「我现在其实也不是很想家了，要是能走，我想去黑龙江的大森
林里面去，我听说那里有不少跟我一样的『鞋』去，在那里成了家立了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