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功夫瞅他们。」
「那不就结了？同样的道理，你刚穿时估计会有些不适，但等到过些日子适应了，不就一切正常了？」
就是不知道那俩臭小子能不能适应端庄矜持的师娘每天在他们身边穿的如此美艳诱人了。
韵儿看着我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气哄哄的道「不理你这个坏蛋了，下次不许随便替我做决定，还让我自己告诉弟子身材尺寸，真是羞死人了～。」
说罢就转身不再理我，我又费了好一番唇舌才把她哄好。
第二日早饭时，理查和亚当眼中都有几丝血红，看起来就像昨晚一夜未睡，但是精神倒是依然抖擞。
饭后我刚要离去，亚当从桌下取出一只小箱，恭敬的递给了韵儿。
「这是？」
「师娘，练功服已经给您改好了，您看看还满意吗？」
韵儿诧异道「这么快？」
理查接过话头「我们怕师娘着急，忙了半夜才赶工出来的。」
看着理查和亚当满是疲乏的脸庞，本来颇为抗拒此事的韵儿突然就不再纠结此事，有些心疼的告诉两人不必这么着急，下次不许再熬夜。
「嗯？怎么这么多件？」
打开木箱后，韵儿疑惑的看着箱中不止一件的衣物道。
亚当憨厚的挠了挠头「两件练功服师傅师娘一人一件，另外我看师娘对我和理查之前所穿礼服颇有兴趣，就顺手把带出宫的一件皇家礼服也改了改，希望师娘不嫌弃……」
听到居然还有我的，我也不禁心下一暖，这徒弟算是没白收。
而韵儿听到其中有一件礼服也是眸中异彩连连，当初刚遇到理查和亚当时，韵儿就对他们所穿西域礼服颇为惊艳，只觉得款式颜色与中原截然不同，既美观又修身，落落大方甚是喜欢。
一向爱美的她要不是碍着身为长辈的面子，恐怕立刻就会回屋换上好好欣赏了。
韵儿欣慰的看着弟子们，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岁数不大，却颇为有心，连刚刚相见时自己流露出的一丝表情都记在心底。
这时理查变戏法般，也在桌下取出一只小箱，献宝似的递给了韵儿。
韵儿接过箱子，疑惑道「这又是什么？」
理查挺起胸膛，卖了个关子道「亚当都有礼物送给师傅师娘，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师娘打开一看便知。」
韵儿好奇的打开小箱，只见里面是两幅卷轴。
随意拿起一副，缓缓展开。
只见卷轴中一副人物肖像跃然纸上，画中人物神色淡然，身穿长袍，渊渟岳立，只是那淡淡的皱纹和发福的腹部却暴露了此人已是中年。
韵儿惊讶的轻呼出声，赞叹道「这不是师兄吗？怎的如此栩栩如生，彷佛真人印在纸上一般，却与中原工笔水墨画重意不重型截然不同。」
这时亚当解释道「这是西域素描画法，王子是我们王室近年来最有天赋的艺术家，他在油画上的成就可是被很多大艺术家称赞过的」
韵儿心下暗赞，怪不得当初理查说他的梦想是当一名画家，这手段果然了得，不过油画又是什么？心下好奇的韵儿又缓缓展开了另一副卷轴。
待到卷轴展开，只见与之前那副素描不同的是，此画中人物环境都上了油彩，与真人没有任何分别只见一个天仙也似的女子出现在浓墨重彩的画中。
那女子穿着白色长裙，面带一丝微笑，其身形样貌彷佛将当时的时光刻画进入了画中，，正是理查二人拜师那日韵儿所打扮的样子，她当时的一颦一笑都栩栩如生，甚至就连头上的发钗的款式颜色都一般无二。
韵儿惊喜的把画卷捧至我的眼前「师兄快看，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早年游历过西域的我对油画自然是不陌生，只不过理查的功底确实不俗，这副画已算得上大师之作。
不过这臭小子记性倒是好，居然一直记得韵儿那天的穿着打扮，尤其他的画风细腻写实而又充满立体感，不止在外在上，就算隔着衣服都能看出韵儿那双峰的圆润饱满曲线。
韵儿看着画中的自己啧啧称奇，只顾得欣赏这巧夺天工的画卷，根本就没心思去在意徒弟把自己身材画的如此淋漓尽致是否不妥，直感叹世间还有如此画法，能把人完美还原到画中，简直如同魔法。
我看着如小女儿一般开心的韵儿，心下也是颇为高兴，开口道「这就是西域油画了，在西域很多达官显贵和宫中贵妇都会隔一段时间就寻找画师为自己作画，这样在年华老去时就可以凭借画卷追忆年轻时自己的风姿了。」
听到我的解释，韵儿大为憧憬，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想把自己青春美好的时光记录下来呢！一直暗中观察着韵儿神色的理查适时的道「如果师娘不嫌弃，我想定期为师娘作画，也算报答师娘的教导之恩。」
本来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的韵儿，这时却舍不得说出拒绝的话，但是性格里的的矜持又使她又无法立刻答应下来。
看着有些犹豫的师娘，理查满脸希冀道「其实一个画家能找到一个心怡的模特也是极为难得的，还望师娘成全」
这话一出口，韵儿却是有些无语了，白了理查一眼「你这孩子真是口不择言，哪有晚辈对长辈说什么心怡的！再说那摩特又是何意？」
看着早已心动，却又拉不下面子答应的韵儿，我也在一旁助攻道「难得弟子一片好意，你就不要推辞了，那所谓模特就是给画师或者凋塑师提供参照……」
一番解释加劝说，韵儿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了。
韵儿这时彷佛一个得到心怡礼物的小女孩般，一会瞟一眼画卷，一会又看向装着衣服的小箱，虽然努力克制，但还是难掩喜爱之色。
多年的夫妻，我又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
「理查亚当，你二人先在这等会，为师去试试练功服，正好让你师娘帮着看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适还得麻烦亚当！」
亚当忙称不敢，我提起两个小箱就跟着韵儿回到了楼内。
回到卧室，看着跃跃欲试的韵儿，我心下一笑，这丫头还和当年一样，每当有了新的衣服首饰，总是想第一时间换上好好臭美一番。
看我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被猜透心思的韵儿有些羞恼的轻轻跺了跺脚，伸手把我推出屋外。
我在门外足足等了将近两刻钟，屋内才传来韵儿的轻声呼唤。
打开屋门，只见韵儿正站在镜前单手掩住胸口缓缓转身。
与我想象中一样，她果然先穿上了那件西域礼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