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走吧。」
「嗯。」
大伙儿陆续的收拾走了。
不管有没有考上,大家都要回家去。
最早离开的是陆唯安。
我去跟他道别。
他像是受不了的样子,但还是和我说,有缘的话京城见吧。
而丁驹只比我早一天走。
他来找我,让我以后记得去找他玩儿。但我后
想想,他没说住在何处,让
怎么找啊。
总之,熟识了三年的
都陆续离开了。
我收拾了好几个大包袱。
当初,村长老爷送来的三
大箱,以及我自个儿搬上来的箱子,一时也带不走,只好暂时留在了书院里。
在这儿之前,我还记着席夙一上回提得事儿。
我后来去同席夙一讲了,自个儿还是想回村子里看一看。
席夙一表示明白了。
不过,他却道,想陪我一道回去,但手上的事儿推不开。
我和他说不要紧,有傅宁抒一块儿去的。
席夙一就没再说什么了。
但我才对一件事儿,觉得不明白——席夙一走不开,是因为书院还有别的学生的,不能说丢下就丢下。
但傅宁抒也是的。
那他怎么陪我回去呀?
回
,我就问起了傅宁抒。
他没有回答,只让我好好收拾。
到了回去的那
,我见到了连诚。
他帮忙把我收拾的好几来个大包袱,全都收进车座后边,用麻绳绑得妥妥的。
弄好后,他让我先上车。
我才知道,这辆车是连诚亲自驾来的。
我掀开窗帷,看见傅宁抒步下长阶,同他吩咐什么,然后也上到车里来。
傅宁抒让我坐好。
没一会儿,马车就动了。
我从窗外看着城中的景况,看着那些商铺集市越来越远,才觉得真是要离开这个待了三年的地方。
上回来,只有我自个儿。
这次回村,路上却不再是一个
了。
有我,还有傅宁抒,以及连诚跟着,
我觉得很开怀。
本来,心里对一切还有点儿忐忑的,这下才松了
气儿。
离开时花了三、四天的工夫,回去也差不多。
但到了距离村子最近的镇上,已经很晚了,所以傅宁抒决定在镇里住下,隔天才进到村里。
镇上只一家客店,就是当初徐少原住的那家。
掌柜的
很好,小二哥也很亲切。
房间乾乾净净,我睡得很好,没有作梦。
到了早上,用完早饭没多久,我们就出发了。
三年没回去,但我一眼就认出了村
那条宽阔的路。
越往里走,见着两边的田野,越觉得熟悉起来。
但也有不熟悉的。
这儿的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
大多的田地还在,可有些填平了,上
盖了房,一些树变得更茂密了。
而…唔,太多了,一时也讲不清。
马车停在一间宅子前。
我看着窗外的宅子模样儿。
那些砖瓦石墙仍是一样,一个角儿都没缺。
但大门倒是旧了。
「静思,已经到了。」
傅宁抒开
,伸手握了一握我的手。
我怔怔的点
,同他一块儿下去。
我走到门前的阶梯,心里一阵忐忑,脚步就停了一停。
「连诚。」傅宁抒出声。
「是。」
连诚应着,就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门。
过了一会儿,才听里
隐约的一声:「来啦…」
这个声音…
我有点儿认不出来,不禁紧张的盯着那一扇门。
大门被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来
探出
。
我瞧见,霎时睁大眼睛,不禁脱
,跟着跑上前:「吴伯!」
吴伯像是吓了一跳,眼睛瞇了一瞇,然后哎呀出声。
「是静思呀…」
我点点
,「是,我是静思。」
「你…」吴伯顿了顿,目光越过我看去,然后张了张嘴:「这是…」
「哦,这是…」
「这是你的亲
吧。」吴伯立刻说,一步迎了上来,很仔细的瞧着傅宁抒,「噯,城里
果然不一样,模样儿生得真好啊。」
我隐约难为
,看了傅宁抒一眼。
傅宁抒
平淡。
他没有作声。
这会儿吴伯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向我看来,跟着说:「但怎么跟你不大像呢?」
本来就不会像嘛…我小声咕噥。
「啥?」
「咳咳——」
出声的是连诚。
吴伯才瞧向他,像是畏怯了一下,「哎…」
连诚露出笑,「不如先请我们进去,然后喊你家老爷出来?」
「也对!」吴伯点
,「快进来、快进来!」一边就转身,急急的走进宅子里,一边喊:「老爷!老爷——」
「先生…」
我担心的看向傅宁抒,怕他有些不高兴了。
「没事儿,进去吧。」傅宁抒拍了拍我的肩。
我点
。
傅宁抒让连诚等在外
,然后跟了我一块儿进到宅子里。
走到厅里时,吴伯站在一边,村长老爷则坐在靠背椅上。
他板着一张脸,像是不大高兴,一眼都没有瞧来。
我顿了一顿,还是走上前,然后囁嚅的喊他一声老爷。
村长老爷才咳了一声,往我这
看了来。
「你怎么…」他开
,但才说了三个字儿,就停了一停。
他目光一越,眼睛就瞪得老大。
我转
,见着傅宁抒站在后。
「哎呀,这是…」
村长老爷出声。
我回
,就看他
一换,眉开眼笑的,甚至站起身走来。
「静思,你这一向过得可还好啊?」他往我靠来,
吻很亲切,然后不住打量我。
我吓了一跳,支吾的答不出话。
村长老爷也不在意,立刻又转向傅宁抒,然后一笑。
「您肯定是这孩子那久违的亲
吧。」
我啊了一声,就要解释,但肩
被一按。
咦?我瞧向傅宁抒。
傅宁抒收回手,面色不变,正淡淡地答:「可以这么说。」
「哦,果然啊。」
村长老爷说,又往我挨近了些。我还没怪,他一手就伸来,搭到我另一侧间肩上,跟着被用力拍了拍。
傅宁抒隐约皱了一下眉。
村长老爷一样笑着说话:「这孩子向来都乖的,所以我才把他送到了书院去,您知道,那可是崧月书院,好不容易才进的。」
「是不是啊?静思?」
我为难的唔了一声。
「哦,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