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念叨着:“不知道太子妃
况如何了?,热症退了?没……”
“刚刚殿下出来,说将晚膳送到屋里吃。”德福对她道:“殿下一脸轻松,太子妃想来是已经?无碍了?。”
事实上不仅轻松,甚至太子脸上还带着愉悦的笑容。德福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殿下在高兴什么。
琉璃点点
,跟德福一起去张罗晚饭。
郦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了?。窗牖留了?一丝缝隙透气,屋内灯火晃
,分挂在两侧的床帏也随风摇曳。
她睁开眼睛,侧过脸,看到萧衍就坐靠在床边的圈椅里,一手?捏着书册搭在膝盖上,一手?抵着圈椅扶手?,用手?支起额
,闭着双眼,似是睡着了?。
垂下的浓密睫羽在他眼下覆了?一层
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暖橙色的烛火映在他平
里有?些?冷峻的面容上,整张脸显得柔和秀雅了?几分。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这张脸当真是金相?玉质,俊美?无俦。气质也是光风霁月,雅贵高洁,怎么有?时候行事却?如此……
思及他所做之事,郦妩白皙的面容又浮上一抹薄红。
恰巧萧衍这时睁开眼睛,见她面目泛红,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
,问道:“怎么了??还难受吗?”
郦妩心虚地垂下眼皮,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
萧衍摸到她额
温度正常,看她
也很不错,只是小脸红通通的,意?识到什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指腹在她细
的脸蛋上轻刮了?一下,语气戏谑,“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郦妩这会儿恢复了?一些?气力,抬手?拨开他的手?,坐起身,没理他。
萧衍见她羞恼,只是笑了?笑,没有?再问。他将郦妩抱坐起来,给她披了?一件外?裳,“你坐在这里,孤让德福他们将饭菜端进来吃。”
郦妩虽然恢复了?一点
,但是高烧了?一场,身体还有?些?虚浮无力,着实不想走动?。闻言点点
,乖乖地靠在床
等着。
萧衍给她背后垫了?两个?枕
,便出去吩咐德福送晚饭进来。等饭菜送进来,他又亲自端着碗筷,先喂郦妩吃。
因为考虑到郦妩生病,在萧衍的叮嘱下,今晚的饭菜极为清淡。
萧衍喂郦妩吃的是一碗白粥,配了?几样素菜,笋丁豆腐,清炒冬瓜等……
虽然白粥熬得极为软糯,可郦妩实在是吃得淡而无味,只是太子殿下屈尊降贵亲自喂饭,她勉强吃了?一点。
萧衍喂她吃了?些?,见她摇
不想再吃了?,他自己才简单地用了?晚饭。
晚间就寝前,郦妩再次沐浴了?一番。前面毕竟是药浴,药汁浸在身上,终究觉得没有?清水洗得
净。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敢再让太子帮自己洗了?。
萧衍也没坚持,让琉璃服侍她,自己则去外?面沐浴。
郦妩恢复了?一些?
气和气力,由琉璃扶着去净室沐浴。泡在浴桶,伏在桶沿的时候,不知为何脑海里又闪过白
里浸药浴时的画面。
她力气本来就不大,当时发热,更是全身绵软无力,简直就是太子的掌中之物,任由他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现在想起来还脸上发烫,耳热心跳。她从来没有?洗过那样心慌脸红,无比羞耻的澡。印象太
刻,只怕是今后沐浴时都会想起那时的
景。
等到沐浴完,擦去水珠穿好?寝衣,走到床榻边,郦妩看着姿态闲适地靠在床
看书的萧衍时,脸上的热意?还未消散。
听见她的脚步声,萧衍抬
望来,瞥见她脸上的红晕,又低低笑了?一声。
郦妩被他笑得羞恼,气咻咻地走过去,爬到床里侧,侧躺下来背对着他,一副不理
的姿态。
“下午睡了?那么久,这会儿这么早还睡得着?”萧衍问道。
郦妩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依旧不理他。
萧衍又笑了?一声,没再去扰她,继续看自己的书。
等到夜
时刻,他再去看郦妩,发现她呼吸均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倒是挺能睡的。
萧衍挥手?灭了?灯,放下帐帷。
“轰隆——”
夜半时分,一道惊雷忽地炸响。郦妩猛地惊醒,黑暗中下意?识地就想往萧衍身旁缩,只是忽地想到什么,又停了?动?作。
萧衍也醒了?,睁开眼睛,见她抱着被子蜷在那里,便道:“害怕就过来一些?。孤不会动?你,你还在生病,孤又不是禽兽。”
郦妩睨了?他一眼,心中腹诽,也不知之前趁她发热无力,在她浸药浴时对她动?手?的
是谁。
似是看懂了?她的心思,萧衍难得有?这样心虚的时候,摸了?摸鼻子,笑道:“过来吧,这次真的不动?你。”
雷声轰鸣不止,郦妩朝萧衍挪过去,决定再信他一回。结果没过多久,她又睁大眼睛,“你……”
“这个?孤也控制不了?,毕竟孤是个?正常男
,不是石
。”她靠在他怀里,身上又香又软,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着实没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萧衍将她稍微挪开了?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放心吧,不动?你。”
太子殿下说到做到,一夜相?安无事。
*
岳州城。某一处暗阁里。
一只信鸽历经?一夜
雨,依旧兢兢业业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飞至暖阁的窗台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伸手?将信鸽捉了?过来,拿下它腿上绑着的竹筒,抽出里面的纸卷。
过了?一会儿,男子目光落在手?中捏着的纸卷上,声音冰冷
鸷,“太子是吗?猜到过他身份贵重,倒是没有?想到竟贵重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