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他为了保住王位,是可能会不惜一切的。」
项少龙沉声道︰「我被骗得多了,也担心储君会骗我,你们听过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吗?」
纪嫣然虽博览群书,却当然未听过此事,一呆道︰「是怎麽来的?」
项少龙暗骂自己又说了多余话,解释过︰「当兔子全被宰掉,主无猎可狩时,就把猎犬用来果腹。现在我们的
况就是那样,当吕、嫪两党伏诛後,我们便变成那已无用处更可能反噬的猎犬。」
滕翼点道︰「三弟有此想法,二哥我就放心了。我们应否及早离开呢?没有我们,吕不韦也不会有好
子过。」
项少龙道︰「若我们现在便走,保证没有半个可活着去见大哥。」三
同时动容。项少龙极目远眺,苦笑道︰「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又是名将之後,没有
比我更清楚他的想法。照我猜测,我们乌家的
中,定有
因受不起引诱,做了他的卧底眼线,所以若有什麽风吹
动,绝逃不过他的耳目。」
荆俊双目寒光烁闪,道︰「如给我找出这叛徒来,立杀无赦。」
纪嫣然道︰「兵不厌诈,若我们可寻出这来,该好好利用才对。」
项少龙道︰「他收买的绝不会只有一,这样才会有全面的消息。最好只是我多心,在我们在仍未撕
脸前,最好离开的机会,就是储君在雍都接走太后,对付叛党的良机,否则便不易全身而退。」
滕翼哈哈笑道︰「此言正合我意。」
项少龙道︰「储君最注意的就是我一,所以只要一天我仍在这里,其他
要离开都没问题。我们就利用这时候,将廷芳、致致、赢盈、媛媛、素芳及宝儿等
均撤往塞外,储君也很难不同意,因为至少在表面上,他已许诺让我离开。」
纪嫣然皱眉道︰「但当我们要走,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项少龙问荆俊道︰「现在我们乌家可有之兵有多少?」
荆俊道︰「加上我新来依附的族,去除出征阵亡者,共有二千一百多
,不过由於要护送
孺往塞外去,能留下者就会很少了!」
项少龙满意地道︰「多反而不便,只要留下三百
就足够了,但这三百
必须是最
锐的好手和在忠诚上绝对没有问题的
。此事由二哥和五弟去办吧!我们
少一点,储君会放心。」
纪嫣然沉吟道︰「但夫君大有否想过,清剿叛党时,储君定会调动大军,将雍都和咸阳重重包围,那时我们
力单薄,若真有意外变故如何逃走呢?」
项少龙笑道︰「储君若真要杀我,绝不会假他之手,难道他可命四弟、昌平君、桓齮等来对付我吗?试问他有什麽藉
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责任归於吕、嫪两党身上,例如通过像茅焦那种嫪党的内鬼,布下陷阱让我自己踩进去。只有到迫不得已之时,才会亲自领兵来对付我,事後再砌词掩饰。」
滕翼道︰「三弟这番话极有见地,但假若储君全心对付我们,而我们之中又有内,确是令
非常
痛的事。」
项少龙道︰「这我早已想过了、我们怎样可秘密在这里作点安排,倘有起猝变,也可躲回牧场,再从容离开呢?那既可避过大军袭击,又可使储君以为可以秘密地到这里来处决我们。」
纪嫣然叹道︰「逃走的最佳方法,当然是挖掘地道,问题是如何能够保密?」忽又娇躯轻颤道︰「嫣然想到了。」
三大喜往她瞧来。纪嫣然指着东南角近郊处乌氏的衣冠塚道︰「若我们表面重建这座衣冠塚,内里则暗建地道,用的是小俊新来的兄弟和嫣然的
,保证除鬼之外谁都能瞒过。」
项少龙苦恼道︰「问题是储君知道我擅於用计,只要在攻打前派守着各处山
,我们能逃得多远?由现在到加冕只余四个多月,绝不能建一道长达数里的地道出来。」
荆俊献计道︰「这个易办,以前尚是小孩时,我们敌不过邻村的孩子,就躲进山里。所以只要能从地道逸走,就要找个隐秘处躲上他娘的几天,待大军走後,才悄悄溜走好了,这事可包在我身上。」
项少龙大喜道︰「这些事立即着手进行。」
当天下午,在乌应元主持下,开了个乌族的最高层会议,商讨了撤离咸阳计划的所有细节。项少龙与滕翼、荆俊等另行商议好接出朱姬的行动计划,其中当然还暗留一手,以便趁隙脱身。待将全盘计画送至咸阳後,项少龙随即抛开一切,投进欢娱的家庭生活中。想起过去两年的遭遇,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不过梦仍未醒,只要记起二十一世纪时的自己,便难以不生出浮生如梦的妙感觉。
三天後,琴清来了。项少龙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以慰相思之苦。琴清脸,更因有乌廷芳、赵致、赢盈、兰宫媛、石素芳、田贞、田凤和纪嫣然等在旁偷看,挣又挣不脱,羞得耳根都红了。纪嫣然等识趣离开内厅,好让两
有单独相谈的机会。项少龙放开这千娇百媚的美
,拉她到一角坐下,
怜地道︰「清姐消瘦了!」
琴清垂首道︰「家今
来找你,是有要事来奉告呢。」
项少龙一呆道:「什麽要事?」
琴清白了他的一眼,接着道︰「储君将你们的计画透过茅焦之手,辗转送到太後手上。太后回了一句话,就是「加冕之前,李代桃僵」,为了避免茅焦身分
露,费了不少功夫。」
项少龙笑道︰「果然与我们料想的一样。不管这是真是假,我们都有应对之策。没甚麽好担心的。」
琴清幽幽道:「太后接出来後,你打算怎麽办?」
项少龙沉重地道:「我也不知道。她应该还是当她的太后,至於储君以後怎麽待她,我也没办法管了。」
琴清幽幽道︰「你可知太后当初跟我长谈时,还有说过一句话?」
项少龙讶道︰「她对你说甚麽话?」
琴清探气道︰「她说再不想在待在宫里,希望能回到在邯郸的时光,让真心待她的
抱着他,倾吐所有的心事。」
项少龙心剧震,不可置信地望着琴清。
琴清续道:「我们都是,我了解她的心
。她说这话时不像是说谎,反而很少有的真
流露,所以我才会帮她传达这句话给你。」
项少龙尚未从震撼中回复过来,只是喃喃自语地道:「这…可能吗?」
琴清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续道:「我有跟嫣然谈过,如果她真的愿意悬崖勒马,放弃太后地位,随我们远赴塞外,那会是对大家最好的结果,她不会反对。但嫣然说,最麻烦的事反而不是太后本身,琴清就不明白了。」
项少龙轻叹气道:「储君最近待你如何?」
琴清道:「他对我仍是很好,常找家谈东谈西。不过我却感到他对你有点不同了。从前他最
谈你的事,但自你从临淄回来後,在我面前说你的事就比较少了。唉!他不说话时,我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项少龙续问道︰「他知道你来牧场找我吗?」
琴清道︰「这种事怎能瞒他,他还嘱我带了一批糕点来给你们。」
项少龙苦笑道︰「他送来的东西我还真有点不敢吃。」
琴清猛地坐直娇躯,色变道︰「你们怎麽了吗?」
项少龙抓着她香肩,柔声道︰「不要紧张,这些糕点该没有问题,告诉我,若我到塞外去,你会随我去吗?」
琴清伏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道︰「你项少龙就算到大地的尽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