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阑第一个反应就是牛二柱两子不安好心,不定拿什么话哄了时樱呢。
“是真的。”看出闻阑的怀疑,时樱忙跟他解释,“我听到他们说话了,知道我亲爸亲妈是十里铺的,而且我还记得,我亲爸,好像叫时国安……”
“时国安”这个名字,倒不是时樱胡诌的,而是从穿越到这里那天起,时樱就猜测的。
在她的那一世中,时国安不但是中夏首富,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慈善家。
时樱所在的孤儿院,就是时国安捐助的。院长为了让孩子们记住时国安的恩,就让院里的孩子,全都姓了“时”。
每到六一儿童节或者中秋节春节这样的子,时氏基金会还会送来各种礼物和小零食,时樱就很幸运的得到了一只
嘟嘟的毛绒兔子。
后来听院长说,这些礼物了零食了,都是时国安亲自准备的。比方说那只嘟嘟的兔子,就是时国安的
儿曾经最喜欢的。
听院长妈妈絮絮叨叨说起这些时,时樱心里还对时国安的那个“儿”羡慕的很,想着有那么好的一个爸爸,那位时小姐该多幸福啊。
却在长大后,看了时国安的个传记才知道,她竟然跟时国安的
儿一个名字,两
还在同样的位置长着一模一样的樱花形胎记。
而她曾经羡慕不已的那个小姐姐根本没有长大成,而是小小年纪,就不幸夭折。
而那位小姑娘的离开,无疑也几乎带走了属于时国安在世间的所有的温暖——
继儿死亡之后,
恍惚的妻子也不幸落水而亡,唯一的儿子是孤独症患者,终其一生,都在痛苦绝望中挣扎。
那个时国安视若掌上明珠的儿,来到这个世上打了个转,便如昙花一现后很快消失,却给那位温暖了这世间不知多少孩子的老
,留下了一辈子也走不出的伤痛。
时樱亲眼见到时国安,是在那位慈祥的老生的最后阶段。彼时时樱是时氏集团的高管。跟着老总一起去医院给董事长送花。
听到时樱的名字后,一直昏昏沉沉的董事长竟然睁开了眼睛,又示意时樱上前,视线却是长长久久的停在时樱的手腕上——
那会儿正是夏季,时樱白皙的手腕上可不是一朵清清楚楚的漂亮樱花?
临终时,时国安整个明显有些糊涂了,会不时拉着时樱的手,哀声求着她喊“爸爸”。最后的时刻,也是握着她的手,离去的。到现在,时樱还记得时国安闭眼时,眼角滑下的一滴浑浊的眼泪,以及他轻轻叫的那声“樱樱”……
那天晚上,时樱一直陪着在时国安身边忙了许久,等回到自己的住处时,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作为孤儿,时樱从不曾体会过来自父亲的,却在被时国安紧紧握住手的那一瞬,突然就有一种明悟,就好像冥冥中,时国安就应该是她的父亲一样。
也因此在这具身体里醒来的第一时间,时樱直觉,她十有八、九是穿成了时国安的儿。
只遗憾的是,村里没有一户家是姓时的,更要命的是,她并不知道时国安祖籍那里。这会儿也没有什么网络,即便她绑定的有系统,也没有办法搜索时国安是哪里
。
没办法,时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牛二柱夫妻身上。偏偏这两子
风还不是一般的严,竟是一直到今天,才漏出“十里铺”这个地名。
不管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时樱觉得,自己都要去十里铺看一看,不是时国安的话就算了,是他的话,时樱希望能改变时国安这一世的命运——
那样一个好,给无数孩子和家庭带来了光明和希望,怎么能就那么孤孤单单的过了一辈子,那么凄惨的一个
死在医院里呢?
时樱太认真,闻阑想不相信都难。等瞧见面前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却还是摇
:
“那也不成。你这么小,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这样,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打听一下去十里铺怎么走,等天黑了我和你一起去。”
闻爷爷的上戴着□□□□的帽子,别说闻爷爷,就是闻阑,也必须时时刻刻在
民群众的监督下,不能到处
跑。
要想送时樱,只能选择晚上。
两正说着呢,就听见脚步声响起,却是拄着拐杖的闻爷爷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
一起走过来。
瞧见时樱,闻爷爷明显很是开心:
“咳咳,小樱来了……”
他的孙子也是个好孩子,就是那格,也不知道像了谁,整
里都没个笑脸,倒是比他这个老家伙还像个老家伙了。
倒是小时樱,每回过来都是笑眯眯的,闻爷爷觉得,瞧见小时樱的笑脸,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都好像得到了救赎——
能在这样的处境下,看到这样一张丝毫不掩饰孺慕之意的纯真笑脸,让想不老怀大慰都难。
“闻爷爷……”时樱忙小跑着过去,扶住老,看老爷子咳的厉害,又踮起脚帮着捶背。
旁边的中年瞧见时樱,
明显有些诧异。再瞧见两
相处的模式,更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