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lēng[扔]里咕嘟。她老爱喝了。”
钢蛋儿抬脚就往外走。
大伯哥说:“我去买吧。”
钢蛋儿说:“不用。”
我对钢蛋儿说:“不急。你先吃完饭。”
钢蛋儿已经出去了。
〖2〗
瞅钢蛋儿出了院子,大伯哥一把抱住我。我使劲挣,挣不开。大伯哥像黑瞎子死死圈住我。
我卯足劲说:“不行。”
大伯哥说:“我想你。”
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都被这仨字卸掉。
我软软说:“哥你别这样。也别再来找我。”
他亲我脸说:“你不想我?”
我躲他嘴说:“我先头就说,只要我有了,咱就断。你答应过的。”
他急慌慌解我裤子说:“我是答应过,可我想你想得火烧屁股啥都干不下去。
快,趁这会儿来得及。咱赶紧的。”
我夹紧腿:“不成。你别这样儿。”
他抽冷子一把掐住我脖子、瞪眼珠子说:“咋翻脸不认人?过了河就拆桥?”
他咋这样儿?激头白脸,眼老吓了。想起大嫂说的话,我又急又怕,尿裤子了。
他裤子扒一半、把我按弯腰,一声不吭就杵进来了。
钢蛋儿随时能进来。我全慌了,又不敢叫。
他搁后头揪我头发,一边狠狠肏我、一边恶声恶气问:“骚东西,想我没?”
我说想。一方面,好久没这事儿了,我还真想。另一方面,我盼着他赶紧完事儿。
他得寸进尺问:“哪儿想我?”
我说:“心里想。”
他说:“还哪儿?”
我说:“肉里想。”
他说:“你蒙我。”
我说:“不蒙你。”
他说:“贱玩意儿,骚东西,我今天肏死你。”
他搁我后头撞钟,一下是一下,不急不慌。
我说:“你快、快、快。”
他啪啪揍我屁股蛋儿说:“好容易吃回肉,着啥急?”
我一边挨肏一边竖着耳朵听院里动静。
我说:“嗯好舒坦。快点、别停。”
他说:“把心搁好。他回不来。瞅瞅你下头这水了吧喳的,真是个欠肏的货。”
我说:“对、我欠肏。 快出吧。出啊。求你了。”
他说:“骚玩意儿。叫大。”
我说:“大,你快出吧,啊?”
他说:“大出不来,想整你屁眼儿。”
我说:“大整吧。”
他抽出鸡巴,杵进我屁眼儿。
活这么大,我没这么怕过。这么下去,等钢蛋儿回来,非出人命不可。
屁眼儿被鸡巴杵,感觉老怪了。可能我真骚吧,加上怕,愣被他整彪了。
[彪=狂乱,疯掉,傻了,高潮]
冷不丁脑袋一麻一热,我啥都瞅不见了,光记得下头一下下抽。
等活过来觉得他压我后背上,揪我头发拱我屁股。这回揪得凶,薅下一大把。
他刚射完,我赶紧说:“快起来。”
他不动,嘴贴我耳朵喘,那气儿捯得,跟要死似的。
大伯哥缠上我啦。这往后咋整?怪谁也没用啊。当初是我死乞白咧自找的。
现在马后炮也不赶趟啦。我一着急,抽嗒起来。
他瞅我哭,这才起来。我俩一边提裤子一边瞅院里,整个一偷奸。
他拿手擦我脸。我一巴掌打开。他愣那儿。
我说:“哥,咱不能这样儿了。”
他说:“我知道。可我管不住自己。”
我说:“你帮我揣上了,我谢谢你。可你再也不能这样儿了。”
他说:“我明白,可一瞅见你,我就变牲口了。方才你又彪了。你也舒坦,对不?嘿嘿,我知道。”
我说:“我跟你这是最后一回。咱必须断。”
他说:“我不介。再说了,就算我断,你断得了吗?你骚起来就不难受?”
我说:“我难受我忍着。”
他乐了,说:“别装屄、装屄遭雷劈。告儿我下回钢蛋儿啥时候再出去送货?”
我说:“哥,你别想了。”
他说:“我就不!”
我说:“成。那你跟我唠会儿嗑。我问你,孩儿他爷爷咋出的事儿?”
他一愣:“咋想起问这?”
我说:“咋出的事儿?”
他说:“听他们说,那天真邪了,那棵树偏偏朝我大砸过去。我大横着跑。
那树撵着砸。结果,唉。到今天我都想不通,那树咋还能转着弯瞄人?”
我问:“那孩儿他奶奶临走前,跟你最后说的啥?”
他说:“你今儿是咋啦?叨叨的。”
我说:“我怀了你的种,想多了解你呗。告诉我。”
他想了想说:“跟我最后说的是,‘提防你媳妇儿、她没安好心’。”
我说:“我嫂那会儿还没摔呢,就没安好心?”
他说:“嗯呐,她把我妈活活气死的。刚我回家一瞅,家里空一半你知道不?
她就这么一人。我没冤枉她吧?我正想甩了她呢。这下好下嘴啦。”
我有点儿吃惊。大伯哥对自己媳妇都这么狼,对我只会更狠。我心有点儿凉。
我说:“我嫂给你生了娃,你真忍心丢了她?”
他说:“那当然。甩了那疯子、幸福咱俩蚁儿。”
我说:“哥你别再惦记那事儿了。我可说真的。我现在有了。咱必须得断!”
正这会儿,钢蛋儿走进来,手里拎俩袋子,鼓鼓囊囊。
我接过袋子说:“快歇会儿吧。让你跑一趟,难为你了。我给热菜去。”
大伯哥拿眼睛一剜一剜瞟钢蛋儿。
钢蛋儿坐凳子上木木磕磕说:“甭热。哥咱整两盅。”
大伯哥说:“别。”
钢蛋儿问:“咋?这喜事啊。”
大伯哥说:“这种事儿有讲儿。得闷着点儿。煽呼大了许就掉了。”
钢蛋儿说:“哟。还啥讲儿?”
大伯哥说:“女的一揣上,你就甭惦记跟她讲道理。女的这会儿不讲理。你得哄着。啥啥都得顺着,别让[她]生气。”
钢蛋儿说:“啊?我这还不够顺着她?”
大伯哥说:“嘿。你这才到哪站呀?”
正这会儿,我屁眼儿冷不丁流出一股庺,热乎乎,贴卡吧裆上。我魂都吓飞了,觉得谁都能瞅出来。贼似的偷偷瞥那哥儿俩。那俩面无表情唠嗑。
我是这哥儿俩的女人,下头俩眼儿都湿乎乎、刚被肏过。
〖3〗
好容易等大伯哥走了,我赶紧上茅房,脱裤子一瞅,裤衩上一大滩,黏糊糊,黄黄的。
擦半天擦干净,回来归置屋子。钢蛋儿啥也没问。屋里静下来,静得要人命。
我不舒坦。屋里不对头,像有一大木橛子横屋里头,一会儿对着我、一会儿瞄着他。
天黑,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