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点雪还是冷声道了句:“天生剑胚没有那么好找,后天剑魄更是难寻,苏青山死后将剑道气运分成几份。蛮族、苗疆,苏家,剑阁,都有那么一点,你最后一步究竟要选谁,不要告诉我,你要去选蛮族之人!”
许攸没有明面回答顾点雪的话,看了眼天色后,微微摊手:“日足白,日出非其所在,两日并照又谓阳明,天要下雨了,你带伞了没?”
顾点雪不明所以,摇起头来。
下一刻,眼前的攸郎从袖摆取出一纸伞,撑了起来向外走去:“那我先走了。”
顾点雪:(??_??)?
“对了,雪儿。提前告知你一声,约莫在七八年后,夕雾会把我的刀拿到琼瑶轩,届时你可以要挟她把玉簪作为筹码给你,但你得把刀赠给她要给的人,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送给当日轩内最俊帅那名小伙吧。”
许攸的话语,在陆陆续续传来:“不过我算了算,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声线涵盖霸气,顾点雪听着扁起嘴,囔道:
“你说给我就要给啊,才怪!除非他有本事证明剑道比我高那么一丢丢,否则你想都别想!而且我早晚偷偷去把剑阁那把剑给拔了,让你白造了此一场局,也免得笨笨独孤来找我哭鼻子!”
说到最后,顾点雪鼻子不自禁红润起来,有念云树之恩,眼底生起雾气。
继而,她远远向着许攸远去的身影,拱手躬身,迎着大雨中远去的背影,参了一礼:
“琼瑶轩顾点雪,替天下谢过先生,先生大义!”
—————————
凉州城,夜色四合。
城主府内,各处廊角梁柱下,一行行夏朝兵卒吹燃火折子,将府中灯笼,燃油灯点亮,云云绕绕的金黄光晕抹亮各处厢房。
在内院,东方贞儿坐在半陌生半熟悉的厢房妆镜前,幽幽出。
帝姬正待花信年华,明眸浅画淡红,如霞染绮丽的国色倾容,横插金钗,单薄宫裳包裹丰美身姿,在镜中映出阵阵少妇人独有的媚态成熟。
不知从何时起,她都快忘了自己已不是那名从京都纵马出凉的少女,早就成为了夏朝大将军的闺中美妻,原属少女的身材随年岁,随滋润,而变得硕软浑圆,诱动天下恋熟之人。
须弥。
东方贞儿稍稍挪动坐姿,所坐梨花凳随此动坐,发出润滑吱呀声,仿佛向外界宣泄着不堪遭受轻熟少妇满月丰臀的折磨。
再即,东方贞儿忽叹了口气,厢中晕来的光影斜斜打向她明媚的滟容,灯火映照下,耳垂坠配玉瑶熠熠璀璨,不停摆动。
“沈央,异郎他还在听取军报吗?”
帝姬声出,方见旁落屏风侧处,换着日常衣裳的青鸾营卫沈央,手执一巾飞燕方帕立身向前行了出来,轻轻嗯了声。
沈央眼前,帝姬听达。
只见东方贞儿滟容半掩在夜影暗色中,犹显失魂,道:“都是怎么说的?”
“姐姐以往一身桀骜飒爽之气,怎有此般优柔寡断的姿态,未曾想也会展出如此思来了?”那边厢沈央举帕巧笑着说着,步伐款款走出两步至贞儿身前,蹲了下来,两手按在她膝前,继续道:
“将军放心,一切供词都已准备充分,当能模糊涵盖过去的。”
东方贞儿不敢多想,定睛俯向沈央,心底里涌起复杂意味。
若真能含糊过去便好了,只是……
蛮族放她归来,无不疑为放虎归山,难道真以为她堂堂大夏帝姬会就此束手再被肏……不对,是就擒不成?
灯下两人对视间,如内院外正堂听取的军报。
双双泛演出别样的剧情。
正堂中央,有青鸾女兵挺立在萧异身前,向其‘坦白’说道着。
“早在半月前。
将军为捷取日暮城,先行从漠城御马前往与于心月部,三百青鸾近卫借用风灵筝,在后跟随。
未曾想,一场大风暴让将军在荒漠中失了方向,连带青鸾近卫都错乱分散在大漠之中,其间恰巧遇到一蛮族商旅,将军劫持了商旅的头目,方才找到片绿洲躲避风沙,在绿洲躲避的期间内,将军借助商旅的贩子助力,陆陆续续寻回了所有姐妹。
至此已误了攻占日暮城的战机,将军怀有仁心只好将蛮族商旅放回大漠,待天晴气朗之时,召集近卫与大军汇合后,宣军暂攻日暮城,又以漠城以日暮城一线为粮草道,让于心月驻守日暮城外,隐伏观察蛮族动向,再决战机。”
然而。
果真如此吗?
正待东方贞儿腰联想半月之前事宜时,厢房门倚被缓缓推开。
萧异遂入门卸胄,松衣冠,净手,一气呵成。
待所有动作结束后,他才走到厢房内廷,在桌案旁坐下,倒起茶道:“沈央,你先出去吧。”
作为属下,也分忧丫鬟服侍左右的沈央闻言,自施一礼,攸雅退去。
房中,留下东方贞儿一人与萧异隔屏对坐,气氛隐隐带着些许疏远。
而听得所有奏报的萧异,只以为是多日不见的缘由,端起茶盅,走到贞儿身旁道:“怎么回来就坐在这?”
茶盅抬至东方贞儿身前,她明眸目视萧异杰容,英眉高挑了下。
是啊,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依旧是自己的夫君。
“想异郎了,所以在这里等着。”帝姬接过茶盅,扬起俏容,金钗娥鬓下的美颜恰似黄三色堇绽放,灿然动人道。
话间,萧异伸手将东方贞儿垂在脸颊旁的发丝,撩至耳畔,迎着灯光晕染,高贵天香的帝姬容颜浮起淡淡红温,愈添明艳。
东方贞儿没有入玄门修行,与女帝关系虽为姐妹,可又因骄横不屑于接受人道龙气的滋润,故而岁月往往会在其脸蛋上留下些许痕迹,加之她久经沙场,风吹日晒的情况长存,眉梢处渐渐升起几丝浅浅纹理。
人总是会老的。
恰好的是,东方贞儿如今正是蜜桃转熟的年纪,刚成为一枚食人知髓的害人精。
沉醉娘子美色的萧异,辗转半响,忽发弯腰搂住了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你作甚?”
“郎君我还未洗漱呢。”
“你还没洗就没洗,抱本宫去干嘛!”夫妻多年的蜜情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击碎的,遭遇此举,东方贞儿瞬间含笑艳冶,身体扭动,举手拍向萧异的肩膀,摇曳在空中纤直美足,将履靴颤下。
恍结如嫩芽白玉的美脚,凝光滑露,足趾指甲上不知何时以芍药花作引捣汁,涂成殷红色,又因在摆动用力所致,皙白的足面挽弓,微微蜷曲,十只晶莹剔透的美趾挤出三分润红,酥出怜艳媚态。
一院三房两室,一住房,一厢房,一客舍,两耳室。
其中一间耳室曾被东方贞儿改为与厢房联通,以屏风拦阻,作为洗浴房舍,故而无须开门,抱着贞儿的萧异,只需行过屏风便来到洗浴的地方。
洗浴间不算大,中央设置大澡盆,旁有栏架点熏香,也放满了各种玫瑰花瓣。
院落梧桐叶在暮色中徐徐簌响。
将贞儿放置在盆沿静坐的萧异,很快就褪去了自己的外裳,只着内亵。
再转眼瞧向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娘子,萧异下意识笑了笑:“长公主,可需要本官为你脱衣?”
晓得夫君来了性致的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