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彦化名郑言,温然以郑少夫的身份一同前往。
陆彦明面上是经州富商郑家次子郑言,他早已派做好打点, 确保这个身份短期内不会轻易
露。
越州境内,及至越州州治临曲城外。
温然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她看到路边一对衣衫褴褛的母, 母亲将仅有的厚实衣裳与食物统统塞给了年幼的
儿,她们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双眼睛无地看着过路的
。
她们没有像其他一样拥过来讨要食物,那个单薄的小姑娘被
挤得一踉跄,她的母亲赶忙拉着她往后退了退。
流民, 这段时间温然见过最多的就是流民。
越州的况远比她在京城听到的要严重许多。
她与陆彦一路上也散过银子和食物, 可这些只是杯水车薪,无法彻底解决这些的困境。
朝廷下拨赈灾银, 越州知州也曾上报越州灾缓解, 但如今看来这其中必出了问题。
那些赈灾银到底落到了谁的手中?越州知州在其中又做了些什么?
他们这一路上,甚至还遇到了几次山匪。
越州如此混, 消息竟是一点没有传到京都, 还有那些流民
相传的话——
“朝廷不公皇帝昏庸, 才致我们流离失所, 这与前朝又有何分别?”
“他们京城的歌舞升平, 谁管我们百姓死活,这些达官贵
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老朽这一生, 前半生历经梁厉帝的虐无道, 本以为新朝建立后能安稳余生, 谁知临了还要经历这一遭。”
……
这些话大同小异, 都意指朝廷不公帝王昏聩,大邺有前朝腐败颓然之景。
对于百姓们来说,能安稳度便是最好的,如今田地被毁无家可归,他们心中自然有怨言。
温然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但这些话听多了,她与陆彦渐渐意识到不对。
大邺如今建国才三十年,不免有异心之辈。
陆彦派在流民中间暗中调查过,只是源
难寻,唯有进这越州临曲城内方能一探究竟。
温然看着那对母躲到最角落的位置,她放下帘子,沉默不语。
那些流民被抛在身后,马车即将进城,温然在此时掀帘对宋棋道:“你去送些食物和银钱给那对母,但切记要避开
群,莫要让旁
看见,嘱咐她们不要将钱财外露,防着些别
。”
“属下明白。”宋棋颔首应声,他回去刚才的位置,寻到那对母,找了机会单独将食物和银钱给了她们,那对母
磕
拜谢。
这于她们而言就是救命的食物与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