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温然先前一直不解,虞霜为何没有主动来告诉她真相。
如今她方才明白,她在犹豫踌躇时,虞霜也在彷徨犹豫,虞霜怕这样的真相会伤害到她,孰不知她心中有多庆幸她的母亲还活着。
去岁与宁姨分别时,宁姨特意叮嘱她,让她凡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她如今才明白这话的用意。
“你,你唤我什么?”虞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场梦,她想过温然会怨怪斥责她,想过温然冷漠离去……唯独没有想到温然会像现在这样轻轻抱住她,唤她阿娘。
温然松开怀抱,她双目泪光盈盈地看向虞霜,声音哽咽地唤道:“阿娘,你是我的阿娘,对吗?”
虞霜眼中的泪夺眶而出,她抬手缓慢地抚上温然的脸颊,触碰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温然的一点不适。
温然没有向后躲避一步。
虞霜帮她擦泪,她用力点:“是,我是你的阿娘,小,小然……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当然可以,这是阿娘给我取的名字,我一直记着呢。”温然笑着哭道。
虞霜终于确信眼前一切是真实的,她想止住泪,但好像怎么也止不住:“小然,我以为,我以为你会……明明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以把你抛下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
虞霜绪渐渐失控,温然其实也一直在压着
绪,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在安慰谁,但好在彼此的
绪都逐渐缓和下来。
“这些年你父亲待你如何?你过得可好?”虞霜问道。
这样的问题宁语也问过,温然不觉得将过去那些事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她如今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父亲待我不错,上次宫宴,父亲是不是认出您了?阿娘打算怎么办?”
若是简月没死,她和温秉丞就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但虞霜现在已经和贺衍成婚了,是绝不可能再会回到温府的,温然也不希望虞霜和温秉丞再有什么瓜葛。
“我暂时还不想公开身份,但若你想……”
“不要紧的,阿娘若不想公开身份,就不公开,我会帮着您瞒着父亲那边。”温然很快许诺道。
虞霜表迟疑了一瞬,温然如此果断,像是丝毫不觉得瞒住她父亲有什么可为难的,她
中那句“父亲待我不错”就显得越发可疑。
虞霜这些子也查到不少事
,比如之前温秉丞因为秦家提拔他的恩
,让温然和秦家那个纨绔公子哥定亲,再比如温秉丞有意将温然送去五皇子后院的事……这些事
,绝沾不上一个“好”字。
她瞒着不想让温然知道温秉丞害她的事,而温然同样也在瞒着她什么。
虞霜不想问,她有自己的法子,能够查到这些年温然在温府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温府那么多仆,总不见得个个
风都很严。
“如今你在宫中,我不便进宫多去看你……”
“没事的,我知道阿娘在哪里,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我们总有再相见的机会,时那么长呢。”
温然如今看待事的角度比之前乐观了许多,她不再将事
朝着最坏处去想。
虞霜见她如此,心中安心许多。
她一直怕赵宴改换身份后,会给温然带来压力,但如今看来,她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
赵宴应当待她很好,这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事,她会去解决。
温秉丞若一直挡着她儿的道,她不介意让他不知鬼不觉送了一条命。
做与不做,不过是在她一念之间。
她跟着义父学医多年,并不止只是学会了救。
温然说了些她在云安村的生活,至于在温府的生活她尽量挑着些轻松的事来说,而虞霜也将她当年被救起后的经历详细说了出来——
虞霜坠水前就懂一些医术,后来她被义父救起,就一直跟在义父身边学医游历,直至义父病故,她才选择留在边关长居,有一次贺衍在战场上重伤,军中医士束手无策,贺衍身边的将士打听到她医术高超,便请了她前去军营为贺衍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