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躬身道,“刘供奉表面上只忠心于圣上,可他偏偏又是文昭仪的徒弟,而且,这何谨也是刘供奉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没有刘供奉的纵容,他何谨又岂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做下那么多罄竹难书的恶事。更多小说 LTXSDZ.COM”
“的,”
林逸以手扶额道,“把他们两个的关系给忘了,我在宫里时候,这何谨对刘供奉确实是毕恭毕敬。”
潘多看着和王爷的脸色道,“王爷,以属下的意思, 还是把这刘供奉请出宫为好。”
“不用,让他留在宫里, 是我答应他的,没有必要反悔,”
林逸冷哼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凑在一起,到底要刷什么花招,他真要是走了,以后哪里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王爷英明。”
潘多见和王爷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哦,对了,何谨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林逸恨声道,“你们太让失望了,杀个太监,都搞不清爽。”
潘多赶忙道, “属下愿以身家命担保,属下亲自验的尸,绝无生还的可能。”
林逸皱眉道, “你就一定能保证死的那个就一定是何谨?”
潘多这些不管再怎么厉害,都没有几个
见过何谨的本来面目。
潘多道,“小的带着暗卫的洪世龙,他亲自去指认的,想必是不会错的。”
“少扯犊子吧,”
林逸不耐烦的摆手道,“齐鹏那狗东西呢,让他少喝茶,多事。”
“是。”
潘多哭丧着脸退下去了。
和王爷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需要让他家掌柜的出面了。
林逸还没来得及在椅子上躺下来,孙成就带着甘茂走了进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想嘛?”
林逸一看到他就发愁。
甘茂满是皱纹的老脸,轻易的挤出来了笑,但是怎么看都像哭。
“臣睡不着。”
“你睡不着,你别来祸害我行不行?”
林逸叹气道,“看到你,我更加会睡不着。”
“王爷.....”
甘茂突然大声道,“臣有一事.....”
“别说话, 真的,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林逸急忙打断他的话。
甘茂讪笑道, “王爷,何为共同语言?”
林逸冷哼道,“就是你找我要钱的时候,我不想给....”
“王爷.......”
甘茂哭笑不得。
林逸叹气道,“这些子皇宫旅游搞的如火如荼,
进斗金,你怎么还能差钱呢?”
甘茂道,“王爷,川州、漠北、晋州三地同时用兵,光是每的嚼谷就要几万两!
这还不用士卒的饷银、军械损耗。
另外,卞京大在冀州大兴土木,这银子也花的也跟趟水似得,哗啦啦就没了。”
林逸仰靠在椅子上,揉着眉道,“何吉祥也没办法?”
甘茂道,“何大要是有办法,臣又岂敢叨扰王爷。”
“那你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逸再次站起身,在甘茂面前来回踱步。
“何大说,王爷每次都有思妙想,说不定有办法呢。”
甘茂越说声音越小。
林逸同样很是没有底气的问道,“那找三和钱庄借呢?”
甘茂诚恳的道,“柏麟掌柜的早就急眼了,再借下去,三和钱庄就得被挤兑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三和钱庄是和王爷的产业。
他要是把三和钱庄给挤兑关门了,和王爷能绕的了他?
他还是很分得清轻重的。
“不能撑到我父皇的午餐拍卖会?”
林逸再次不甘心的问道。
“拍卖会是下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
甘茂小心翼翼的道。
林逸发狠道,“那你再等几天,老子这几天想办法,把土给扒层皮下来再说。”
甘茂再次道,“王爷,老臣需要一百万两银子,土恐怕给不了那么多银子吧?”
“什么?”
林逸气的一蹦三尺高,“你怎么要这么多银子?
晋州、川州要钱,本王还能理解,漠北还要咱们给钱?
这镇三北也太无能了吧?
去之前不是和他说好了吗?”
甘茂道,“王爷,漠北并不需要户部的银子,眼前需要用钱的只有川州和晋州,而且以工代赈,修运河、修官道,十几万吃喝,这两
已经渐渐供不上了。
臣要是敢断了他们的粮食,他们再闹将起来,王爷恐怕会砍了臣的脑袋祭天。”
李林瞥了他一眼道,“我不光会砍了伱脑袋祭天,我一定让卞京跟你陪葬。”
“.......”
甘茂实在说不出那個“谢”字。
读书还是要有一点气节的!
林逸继续在园子里来回踱步,见大黄挡他的道,顺势踢了一脚,大黄呜咽着跑了,诉不尽的委屈。
沉吟了半晌后道,“想要银子是吧!”
“王爷英明!”
甘茂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是一副看傻子的态度!
这问的不是废话嘛!
“哎,本王还有一点私房钱,拿去吧,”
林逸咬牙道,“先给你五十万两,不要不知足,再多就没了。
不过,先说好,这钱你得还!
还得给利息!”
“谢王爷!”
甘茂大喜。
至于后面的话,他就自动过滤了。
还?
拿什么还?
再过几年他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用和王爷的话来说,他走后,管他洪水滔天。
“你跟孙成去找紫霞吧,找她要银子。”
林逸心疼的差点哭了。
他攒点私房钱容易嘛!
连同何吉祥他都恨上了!
这个老王八蛋让甘茂过来,不就是打着他私房钱的主意嘛!
哎,就没有一个好。
心里烦躁,成功的失眠了。
“备车,下山,找乐子。”
韩德庆听见这话后,忙不迭的去准备去了。
坐上马车,直奔山脚下。
大街上依然熙熙攘攘。
他下了马车,信步游走。
路过醇香楼,里面更是莺莺燕燕一片,欢声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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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的悲欢离合总不相通。”
林逸忍不住感慨。
月亮挂的越来越高。
韦一山手捧长刀,用一块褐色的布不停的擦拭着。
王小栓把手提着的灯笼放下,忍不住道,“兄弟,听我一句劝,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没有必要跟陈心洛闹僵。”
韦一山冷哼道,“你也让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