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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病重,陆砚祯进了宫,好几天没有回来。「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年初雪心中疑虑,问73,“之前在宫里,皇上不是身体挺好的么,怎么突然病重?”
73道:【要走剧情了啊。你和陆砚祯的感情线改写了,命运齿轮一点点回归正规,纠正错误。】
年初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随即她又紧张起来,“不会死人吧?”
【难说。】73道。
年初雪纠结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说出来,六六肯定会生气,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将想法说出来。
“如果是因为我的到来,造成哪个人死亡的话,我希望死的人是我。”毕竟她在这个世界,在剧情里早就该死掉了。
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陆砚祯与她真心爱着彼此。
73:【清醒点吧。命运进行的时候,谁死,谁活,怎么死,怎么活,都是天道而定。与你一个炮灰有什么关系?】
年初雪坐在亭子中,摇着椅子。
漫卷舒云,天气晴朗,一片岁月静好。
她捂着眼,泪流满面。
73有些不解,却也难过,【宿主为什么哭?】
年初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垂泪。
人的命运多枉然,不管在哪个小世界里,每个人的命都由不得自己。
她哭的是,在死亡面前,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这是一种非常悲怆的情绪。
她难过于此。
心中的痛苦,却无法言说。
73叹了口气,他是系统,本来就不该太共情宿主,奈何造化多变。
【宿主,哭解决不了问题,却能发泄情绪。陆砚祯这么爱你,难道你不应该觉得幸福吗?为什么还会哭呢?】他问。
“正因为幸福,所以才想流泪。”她道。
陆砚祯回来的时候,已过了小半月了。
皇帝死了。
太子继位。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第一年按照旧俗,未改年号。
陆砚祯抱着她睡了一觉,困得不行。
忙着先皇丧仪,新帝登基,跟礼部的人整日整宿安排事宜,每个步骤,都不能有一起差错。『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年初雪靠在他怀里,安静的跟着一起睡。
满都城一片压抑,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白灯笼。
就连年初雪也跟着穿了丧服,跟着陆砚祯去宫中祭拜先皇灵柩。
她随着陆砚祯,跪拜的时候也是贴在陆砚祯身边。
三拜九叩,哭灵。
整整一天,包括耳边太监读每个前来祭拜的人,上前叩拜。
她低着头,想到。
此时此刻。
她只觉得不真实。
抬眼的时候,她发现有人在看自己。
顺着视线看过去,是萧君邪。
他身子好像还没好全,嘴唇有些苍白,看着她的眼沉沉的。
年初雪有礼的冲他颔首。
萧君邪别过目光,没有再看她。
73道:【你能确定谁是天道吗?】
年初雪有点犹豫,“是不是萧君邪?”
“他给我的感觉,跟之前不同了。”年初雪缓缓道。
【恭喜宿主,找到真正天道附身——奖励:起死回生丹。】
年初雪只觉浑身发冷,在不知不觉间。
萧君邪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感觉,跟自己是一样的。
年初雪想,她也是,每个世界的自己会交融灵魂与记忆。
虽说自己还是自己,她还是会有种自己不是自己了的感觉。
其实,她想。
每个世界的阿奚也是不同的。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放在那里的糖,或许还是那块糖,随着时间变化,是否也有不同呢?
她将手放在陆砚祯手背上。
弯唇。
阿奚还是阿奚,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她的好阿奚。
国丧期间,禁食肉。
回到摄政王府,陆砚祯带着她到后院泡温泉。
陆砚祯搂着她,语气温柔:“累不累?”
“还好。倒是夫君你,这些天辛苦了。”年初雪有些心疼,觉得他这几天睡没睡好,吃没吃好。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73冷不丁冒出来吐槽。
年初雪:…………
“再过两年,朝局稳定,我辞了官,咱们到江南居住可好?”陆砚祯不喜欢冬天,同样厌恶白雪。
“好呀,江南也很好呢,那我们去扬州!可以吗?”年初雪对陆砚祯很少拒绝,对于他说的有些事情,她觉得可行,便会很认真的考虑。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陆砚祯太苦了,让她忍不住想对他更好一些。
不过,对陆砚祯好,也是因为陆砚祯对她好,尊重她,爱护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宠,除了床上有些霸道外,似乎没什么缺点。
又是一段时日过去。
年初雪出府,颜如玉决定将妓院改成酒楼,让楼里的姐妹们从良做生意,想嫁人的嫁人,想留下的留下。
颜如玉做了许久老鸨,看惯了人情冷暖,却也有良心。她小时候就被卖到妓院,被前老鸨养大,名字是还算有文化一点的龟公起的,说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人活在世间十八层地狱,却仍保持本心,已是难得。
年初雪过去,是为了一起庆贺。
走到半路,却被人劫走。
年初雪觉得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被打晕醒来后,眼前的人居然是萧君邪,不,准确说现在是天道。
她不能说出对方的身份,只好假装对方仍是萧君邪,“陛下找臣妇来,是有什么事吗?”她问得客气。
天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再看一个好玩的玩意儿。
年初雪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瑟缩着身子,像只炸毛可怜的团猫儿。
他一袭墨黑龙袍,头戴十二珠冕,周身蔓延令人喘不上气的威压,踩着黑皮虎靴,缓步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
年初雪是妇人身份,梳着盘发,头上戴了朱翠簪花,穿着月白色冬装衣裙,外面系着白色大氅。
她一如既往的美丽,甚至多了种说不出来的韵味与魅力。
天道心中悸动,他知道此时反应,是躯壳里原本灵魂的感觉。
他蹲下来,掐着她的脸,笑得意味深长,“你可愿做朕的皇后?”
年初雪全身都在发抖,她怕这个男人,在知道他是天道后,心中的惧意不减反增。
她挣扎着,使劲别过脸,让自己逃出男人的禁锢,然而却在脸上留下男人掐出的红印。
“陛下,陛下仁,仁慈,臣妇早已是他人之妻,还请陛下,莫要,莫要开玩笑。”年初雪怕得话都说不利索。
天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深沉晦涩,“你怎么知道,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