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说过的话,那时他六岁,父亲交代母亲,如果有人来相认,就说常福是那个人的儿子。
当时王常福太小,不明白为啥父亲要这样说,还做了几晚噩梦。
现在突然想起来,他们王家曾经的确收养了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
那个孩子一岁时就被送出去,邻居老人说,是送到了隔壁村一个五保户当儿子。
王常福想起小时候,自己家的日子,过得挺好,父亲每个月会去邮局,别人家吃糠咽菜,而他家每个月有二十斤细粮吃。
父亲说,因为手头有钱。
可那时候,父亲已经生病,钱从哪里来?后来父亲病死,就是母亲每个月去邮局取汇款单,他们家世代贫农,又没地主祖宗留下来的钱财,所以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在天北市的老人,会按时打钱,给他们家!
那么老人的二儿子会是谁, 在哪里?
想到自己和老人的几个儿子,完全不同的长相,王常福有些心慌。
万一老人的几个儿子察觉不对劲,以后不再帮助自己,那自己不就彻底没靠山了吗?
第7章
陈北生一个人去参加了厂庆。
本来刘朋要一起去, 只是王常福上吐下泻,全身浮肿,水泡不消, 身体垮了,他得照顾他。
病床上。
王常福难受到直哼哼, 就跟撞了邪一样, 打了针也没见好。
刘朋凑过去哭:“姐夫, 你千万别死, 否则我要怎么和姐姐交代啊呜呜。”
哭声太吵,吵得王常福耳鸣,艰难吐出几个字:“嚎啥嚎……”
下一秒, 又不省人事。
梦里面,谷家的人, 全变成恶狼,想撕下他的肉, 王常福吓得拼命跑, 嘴里直嚷嚷:我没错, 不是我的错!
等陈北生参加厂庆回来, 王常福依旧在呓语,发高烧。
睡梦中的话让人听了莫名其妙。
“不要收走我的一切,那是我多年的心血!”
这情况一直不见好, 而他们这次出公差也就一个星期, 刘朋暗暗着急,找到那张纸, 要去打电话:“厂长, 你帮我看着副厂长,我去打个电话!”
陈北生眼底带着探究:“是老王在天北市的熟人?”
刘朋嘿嘿笑, 满脸骄傲:“对,听说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