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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时欢正在茶楼里听说书,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旁边的凝知催了三遍她才准备起身回府。
出了茶楼后,凝知看见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问道:“小姐,您看那是不是大姑爷?”
顾时欢定睛一瞧,可不是?正是她姐夫郑霍,只见他鬼鬼祟祟的抱着个匣子上了马车,也不知要去做什么。
“咱们悄悄跟上去看看。”
她们一路跟着七拐八拐进了个偏僻的巷子,郑霍的马车停在一处小宅院门,小厮上前敲了门后,郑霍才下马车。
开门的是个子,那声音娇柔得很,郑霍与她调笑了几句,两
便挽着手进门了。
这场景,怎么看都怎么像......偷。
她问凝知,“那子你认得吗?”
凝知摇,她曾见过郑霍的两个小妾,但这
子却从未见过,莫不是他养在外
的小
?
顾时欢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很生气,姐夫竟然背着姐姐在外养小
,这事也不知她姐姐知不知道。
姐姐与郑霍青梅竹马长大,姐姐有多喜欢姐夫,顾时欢是知晓的。在她还小的时候,两就已经定亲了,那时姐姐少
怀春,总盼着快些长大嫁给他。
却没想到,盼了这么些年,却是嫁了这么个。
她心有些低落,回到府里也郁郁寡欢,顾嬷嬷叫
摆饭,随后悄悄问凝知今
发生了何事。
得知她们白遇见的事后,她长长叹了
气,郑霍的那些事她都清楚,以前小姐
子要强,还常常去文国候府为大小姐打抱不平,但
家夫妻俩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办法。
于是劝着她道:“小姐,你若是担心大小姐,回下个帖子过去探望探望,她在文国侯府也着实不容易。”
顾时欢点,心不在焉的戳着碗里的米饭,如同嚼蜡,毫无滋味可言。
然而,才吃到一半,祝长君就来了,进门就自个儿坐下让给他添碗筷。
顾时欢已经好几没见他了,此刻这么突然,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今
在巷子里见到的那一幕,想必他在外
与那寡
相会也是那样的吧?两
亲亲密密手挽手的在某个小宅院里偷
。
想到此,她连饭也吃不下了,撂下筷子就准备起身,祝长君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怎的了?”
她甩开他,说道:“心里恶心,没胃,你自己吃吧。”
瞧这脾气还挺大!
祝长君又将她拉回来,好声好气问道:“是谁惹你生气了?”他朝顾嬷嬷看过去,眼询问发生了何事?
顾嬷嬷摇,不知从何说起,他们两
的事还是两
自己解决吧,于是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祝长君拉着她坐下来,笑着问:“莫不是为夫几没陪你,所以生气了?”
顾时欢暗暗瞥嘴,他脸还真大,当他自个儿是香饽饽么?谁稀罕他陪了?
她继续甩开他的手,一声不吭的大步出门了,留下一脸疑惑的祝长君坐在饭桌前。
祝长君吃过饭又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回,便逮着进来送茶水的凝香问:“你们夫今
为何生气?”
生气了吗?凝香不知道啊,她今没跟着小姐出门,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近来小姐总是埋怨
子无趣,便想到一种可能。
于是,她争取机会诺诺的为她家小姐谋福利,说道:“小姐近总觉得无趣,做什么都蔫蔫的提不起
,估计是......”
“是什么,说完整了。”
祝长君积威甚,一句话弄得凝香腿颤,却仍是壮着胆子道:“是大爷您没收了她的话本子,小姐不开心了。”
就为这事?
祝长君摇无奈。
等顾时欢游一圈回来后,发现祝长君已经走了,不知为何,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她无心欣赏秋夜美好,
洗漱就睡了。
......
南方水患之事朝中上下齐心合力,总算告一段落。沈慕言也不负众望,下江南不到一个月便揪出了一长串硕鼠,皇帝震怒,任命他为钦差,全权就地处置。事办得着实漂亮,想必不
归来便又能升官了,惹得一众
羡慕不已。
祝长君老在在的坐在案桌前看卷宗,听见下属们夸赞沈慕言做事明能
,他八方不动,连眉
都不曾皱一下,心里却是在想着,等他回来,再把他打发去哪儿比较好。
不知不觉就过了亥时,众为表示自己兢兢业业从来不敢在丞相大
之前先下职,于是总拿眼睛瞄他,希望他快点走,做个“表率”。
祝长君也知道这些的心思,他看了眼天光,黄昏浅浅,想起一事,便也起身出了中堂,吩咐祝全先去成安街转一圈。
两刻钟后,马车在一家书肆门停下。
掌柜的猛一见穿着官袍的祝长君进来,唬了一大跳,难道是他们东家犯事了?可也用不着丞相大亲自来办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