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感恩戴德,“多谢您了。”
两块豆沙糕下肚,沈瑶咕噜噜的肚皮果然舒服多了。
宴席过半,外响起内侍尖细的嗓音,
“太子殿下驾到...”
沈瑶纤手一抖,悄悄将筷子搁下,随同其他命一道起身给太子行礼。
余光中,那道明黄的身影大步跨,他个子也极高,与谢钦几乎不相上下,面容仿佛被刀削过似的,棱角格外尖锐,就连那目光也如刀斧般压来。
沈瑶明显察觉到太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不由自主绷紧了经,将面额压得更低。
他步伐越近,来到皇后跟前,离着她只有三步远的位置,
“儿臣恭祝母后千秋无极,洪福齐天。”
太子在跪下的同时,悄悄朝沈瑶投来一眼,因着没了身高差距,二这一眼对了个正着,太子眼极
,跟鹰隼一般令
心悸,沈瑶心猛地一跳,赶忙垂得更
。
太子唇角往上扬了扬。
皇后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温和地笑道,
“难为你有孝心,快些起来吧。”
戚贵妃在一旁淡声道,“这是应该的,来,上酒,”
一位宫端着锦红漆盘一步步往前来,等着太子给皇后祝酒。
戚侧妃看着盘中那一杯酒,心咚咚直跳。
太子率先接了过来,擒在手中,他并未第一时间给皇后敬酒,反倒是目光朝沈瑶投来,他见过沈瑶一面,那张春花秋月般的脸令他念念不忘,沈瑶刻意涂上厚厚的脂,反倒让太子觉得她可
。
她越逃,他越在意。
首辅之妻怎么了,待将来他御极,便是他的。
太子罕见浮现一脸温和的笑,看着沈瑶,
“母后,先前儿臣对谢夫多有得罪,今
想借此与她赔个不是。”
皇后一愣,大家纷纷朝沈瑶看来。
沈瑶摸不准太子是什么心思,狐疑地看着他。
皇后清楚个中缘故,疼地看了一眼戚贵妃,戚贵妃眉心皱起,“太子何意?”
太子将酒杯往沈瑶跟前一递,“只要谢夫喝了这杯酒,今后便是化
戈为玉帛。”
当朝太子将姿态摆到这个地步,沈瑶若不答应,就是冒犯储君之威。
她无措地看了一眼郑夫,郑夫
色未动,没有阻止其实就是默许。
她又看向皇后,皇后想了想,朝她颔首。
沈瑶咬了咬唇,这是宫给太子备的酒,太子转递给沈瑶,想必不会下毒。
况且,太子若当真给她下毒,能这么明目张胆?
皇帝还在呢,太子不可能猖狂到这个地步。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郑夫放心让她喝。
沈瑶吸一
气,双手合在腹前朝太子屈膝,
“殿下误会了,臣与殿下素不相识,何来得罪之说,殿下与夫君也只是政见不合,此事朝野皆知,殿下如此慎重,倒是叫臣
与夫君惶恐,只是殿下之心意,臣
不敢推拒,饮此酒,以示臣
与夫君对殿下之敬意。”
太子眯眼一笑,“夫雅量,孤佩服。”
沈瑶定了定心,接过那杯酒,看着清澈的酒盏,她咬牙一饮下。
那戚侧妃面色发胀。
戚贵妃警告地看了侄一眼,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若露出马脚,少不得担个给太子下药的罪名,
差阳错给沈瑶喝了,也便罢。
太子满意了,随后又重新斟了一杯酒给皇后敬酒,离去时,目光在沈瑶身上落了落,半个眼也没分给东宫的嫔妃,戚侧妃等面若死灰。
沈瑶喝了酒,心里反而踏实了,看样子太子是不打算再为难她。
熬到寿宴结束,皇后留诸位眷听戏,沈瑶借
不胜酒力要出宫歇着。
皇后吩咐谢家大夫与段氏送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