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有什么用？太后不喜她、娘家不满她、后妃不敬她，同丈夫几十年的夫妻，竟只除了低谷陪伴的
分什么也不剩，一起用顿饭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皇上对糟糠妻子算得上良心了，甫一登基便立她为后，连当时生了唯一的皇子又最受宠
的林氏都从未动摇过后位分毫。但这一天天的，又有什么意思呢？也不知道吴贵妃是年轻，还是娘家、儿子给了她什么幻想，竟还有
力上蹿下跳的折腾。她冷笑了一声，觉得讽刺。
“宫里如今没
能抢吴贵妃娘娘的风
，她稍得意些，也是难免。”岳嬷嬷是她
母，伺候了这么多年，说话也比别的
才大胆些。
皇后冷笑道：“矮子里拔将军罢了，眼皮子可忒浅。还是太年轻，没见过林妃活着的时候的模样，否则就该明白‘宠’字怎么写了。”
皇帝是个自律又守礼的，凭谁也不能越了皇后的尊荣去，但除此之外，他能给林氏的，还从未含糊过。虽说那个“文慧皇贵妃”的封号是她临死前冲喜之用，但她当贵妃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吴贵妃、周贵妃、贾贵妃这种
七八糟三个贵妃的境况。如今这三个自认贵妃，却不想想贵妃印鉴在谁手上？连一方代表身份的绢章都没法子拿到，也敢同死争宠呢！
岳嬷嬷听着心寒：“娘娘本不必这样说。”
“我倒盼着林妃还活着呢，能多多少热闹看。”她也不是不好，倘若林氏还活着，是成了第二个周氏，不复恩宠被新替代，还是继续她前的荣光？不过想来，皇上是个念旧的，像周氏那样自毁长城的到底不多，林氏是个知知趣的，想来纵然年老色衰，也不会被厌弃。有她当着四妃之首在那边镇着，吴氏哪能这么天真烂漫地蹦跶呢？可惜没那么多如果，林氏早早就去了，留下个儿子，继续碍后妃的眼。
“我如果是她们，一定不去碰永宁王，哪怕只是嘴上说说。就算手心手背都是
，那十根手指还有长有短呢。亲手养大的孩子，跟其他的没法比。就像当年，家里想法子要把姐姐往忠义太子府上塞似的。”
岳嬷嬷沉默了半晌，道：“这不正说明了娘娘是有福之么。”皇后有个年长其十余岁的嫡亲姐姐，非但美貌，更聪明好学，甚是聪慧，老承恩公若珍宝，她进宫选秀时更是上下打点，铆足了劲儿想送她去太子府——即便是正妃没指望，做个侧妃也是好的，谁知也没能如愿，反倒是一向没报什么希望的小
儿最后有了大造化。这也是皇后多年来的心结，哪怕老承恩公去了都没能解开，岳嬷嬷自然也知晓，但她虽有多年陪伴的分，这种事，也说不得劝不得。
好在皇后自己也不继续提了：“我也难得管回事，你替我传下去，以后养心殿的膳食，由御膳房那儿再把一道关，想向皇上献殷勤，等皇上去她们那儿的时候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