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都忙了这些天了,难得来姑娘这儿坐坐,还是歇歇吧。”
林徹轻叹道:“就是来这儿歇着的,起码忙活这个的时候,只需要想着木工活,不用想那些七八糟的。”
黛玉晓得他的差事稍有差池就是灭顶之灾,平里装得再轻松,要担的心事之重不是自己能想的,遂心疼道:“既这么着,茶先留着,下回再喝,我煮些安汤,哥哥今儿个还是早些睡得好。”
哪那么容易睡得着。林徹眼看着皇帝就这几个月长出不少白发,想假装着没大事都没那份心了,他有时候上朝的时候,多吸几
气都觉得声音太大了。这时候不得不佩服刘遇,不管真的假的,能装出那份平静就不容易了。他竟然还有心
替自己写了两笔话本,想些儿
长,简直能夸句了不起。
上皇的圣寿快点来吧,他在心里嚎叫了两声,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到底还是放下了木工活,折身跟着黛玉进了屋。
茶点摆在桌上,黛玉忧心地问道:“哥哥还能喝茶吗?今天的茶有些浓,只怕喝了要睡不着。”林徹素不清茶,因而今儿个也是依他的喜好泡的大红袍,只怕几
下去,有点睡意也要
了。
霜信忙道:“还有荷叶桂花茶。”
“就那个吧。”林徹不欲她们忙碌,随道,“这玉好成色。”
黛玉随他目光一望,唬了一跳,那尊武曲鼎今儿个被她摆出来了,匆匆忙忙出来,倒是忘了收,只好支吾了一声:“永宁王那赐的。”
“这成色即使在他府上也是难得了,像是御赐之物。”林徹道,“他不像是送这种东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