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非要跟着我了？”
“我想跟你一起看舞鱼，看完舞鱼后不再烦你。”徐商
满脸期盼。
“我忘了件事，进来等吧。”乌娘子解开门索，重开屋门。
二一前一后进来，“咣”一声，随关门动静，徐商还未适应昏暗，就见乌娘子靠近他、又闪躲，然后他才感觉疼痛，血冲开他脖颈的长
子，决堤似的往外涌。
也就一个呼吸的工夫，徐商想捂脖子，胳膊却抬不起来了，他踉跄着往门框上栽，乌娘子轻松抓住他背，放倒。
“特、特……”徐商被血
窒息，眼球朝上翻，脸开始变色，可怜嘴里
也全是血。
“特……疼。”他吐出个稍微清楚的字后，脸青的更厉害。乌娘子沉着等待，直到对方手臂落地，袖间掉出来个铜饰。
金灿灿的双鲽，雕工很好，它们系于一起，就像书里说的，此鱼成双出现，不比不行，一世不离。
乌娘子皮发麻，脑中一遍遍回响刚才徐商的请求……我想跟你一起看舞鱼。
她揣好铜饰，特意让眼泪滴落到徐商死不瞑目的眼眶中。“来世吧，不比不行。”
门刚开出一隙，铁剑从外刺进乌娘子软腹，骤变令秦吉了绕梁而飞。执剑者戴
笠，挤进屋，此剑械既细且薄，乌娘子是回见识，也是最后一次。
“你……”是东夷府、还是哪方势力？问这蠢问题没意义了，乌娘子艰难的寻找秦吉了在哪。
“嗒”一声，执剑者不知甩的什么暗器，把秦吉了击死坠地。
乌娘子“呵”一声，没了呼吸。
执剑者在两具尸体上各刺要害，又谨慎检查屋舍，确定没处能藏、无后门，才摘下笠。若王葛见到她定然吃惊，是数
未见的南娘子！
南娘子把鲽形铜饰装进布囊，此为徐商是谍的物证。此跟乌娘子都是高句丽国派来的，一个归属夫余贵族势力，一个归属貊部落势力，两方势力都想
坏辽东稳定，又相互水火不容。看徐商这死相，定是才被乌娘子先下手为强。
外面嘈杂，表演吞剑、飞丸的艺来了。
暗室杀戮诡谲。
街市百戏
彩。
南娘子立在窗边听来往，真盼着有一天，百戏只带来吉祥，不再充满各方算计。
午初过去。
各方
报在郡署兵曹汇集，舍内官吏有主簿周颐，主记室掾刘述，兵曹史明拓，贼曹中史荀序，录事史卢谌，功曹书佐王彪之。
刘述：“一上午，十一个中等级木匠师殒于食肆、烛肆、酱肆，全部为外郡。已发现的谍来自三个地方，貊部落、夫余部落、秦州。发现三只秦吉了，均识木为『木』，留着无用，尽被署兵宰杀。另外，有一名饲来自倭
国，没抓到活，无法确定此饲受何部落指使。”
坐在此的没一个笨，都明白刘述不解释秦州谍，那就是脱离不了六夷背景，最大的可能是来自鲜卑、羯族或氐族。
主簿周颐开：“每个被杀的匠师都是定好时间段的，这也印证了我们之前的推测。谍，在向我们下战书！混水摸鱼者有之，栽赃貊部落的更有。下午两位宗匠师……算上王匠师吧，他们三再不出现，枉死的木匠师会更多。宗匠师是绝不能出岔子的，况且荀太守不在，二位宗匠师也不会听我周颐啰嗦。”
王彪之赶紧道：“主簿放心，王匠师这边已安排好，未初后离开郡署。”
周颐：“嗯。其实宗匠师不出现是对的，他们真去看角抵戏，有府兵重重包围，谍使何计策也靠近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