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这才缓缓离开。
阿语站在鹿安清的身后,欲扶着他往里面走,却看到刚走了两步的鹿安清若有所思地回首,盯着远去的马车。
阿语:“郎君,是这位羽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鹿安清:“……无事,回去罢。”
方才公西子羽提起那枚玉佩的口吻,好似有些怪。
…
渐行渐远的马车上,非石正跪在角落里,深深地趴俯下去,语气略带一丝紧张颤抖:
“主子,官家对您最近的行踪很上心,已经派人盯着。”
“今日我拜访老师,求教祝史,有何不妥吗?”公西子羽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就让父皇盯着罢。”
非石心稍安,又说了几件事,看着公西子羽闭目养,就跪坐在角落里安静下去。
这不算大,也算不得小的车厢空间里,非石不知为何,莫名觉得越来越拥挤。
呼吸间,总有湿|漉漉的感觉。
他下意识看了眼主子。
公西子羽拄着侧脸,微合着眼。
眉目隽永,甚是光风霁月,好似一副漂亮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