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又来一杯,第二杯茶。
终于,第三杯的时候,胡美人将茶壶放回炉子上继续烧热。
胡美人起身,纤纤玉手拂袖转身,说了一句:
「贵叔,帮我看着点炉子。」
「这壶花茶,等我小憩一会再喝。」
吴贵不敢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胡美人进卧房的背影,纱裙之下,是贵妃那勾魂夺魄的腰臀轮廓。
胡美人进去之后再无声响,吴贵心里揣摩着娘娘的意思,料得这应该是原谅自己了。
吴贵大胆起身,来到胡美人刚才的座位前,小心翼翼的照看起那小铜炉。
……
暖阳升起,驱散了冷雾。
小楼外的竹林稀稀疏疏,筛下细碎的阳光落在窗边。
呼噜声时不时响起,吴贵坐在茶案边上,一晃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等到他已经点头颤颤,昏昏欲睡,忽然房中传来微响。
吴贵立马擦了擦脸,抖擞精,一看小炉不知啥时候火炭快烧化了,立马用铁夹子取了一颗放进去,再掘一掘,用其他已经烧化的火块盖住。
只听珠帘里传来慵懒的声音:
「点翠,茶案撤了,换些瓜果上来。」
「是,夫人。」
门外立即有清脆的应声。
上次那个丫鬟推门而进,看见座边的吴贵,揖身做了一福,然后稳稳当当地收拾好了茶案,端出门去。
点翠经过吴贵身边时候,还疑惑地看了一眼,似乎在怪这位总管为什么能在夫人房里待上这么一个多时辰。
吴贵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自己心里也郁闷的紧。
老奴这好心呵护了一个时辰的炉火茶水,夫人您这就撤了,不是折腾我吗。
吴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等着。
珠帘被撩起,胡美人一笼轻纱裙飘然走出。
「贵叔,辛苦了。」
吴贵连忙起身,这话可不敢坦然接下。
「为娘娘做事乃老奴的本分。」
胡美人来到书案之前,纤手伸出云袖,拿起紫木镇子,推平一张锦帛,然后转头看向吴贵,美目盼兮:
「贵叔,为我磨墨可好?」
吴贵自然连连称是,来到书案前,从墨盒前拿起一块墨笔。
这墨笔色泽漆黑泛光,质地入手温润,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墨锭。
吴贵取了小铜勺落了几滴水在砚堂,手握墨锭,将其在砚堂画圆圈慢慢研磨。
这砚台小巧,边上围着一圈山水突状,看上去也是十分精致。
胡美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吴贵研磨,芳唇微启,讲起了门道:
「贵叔,你可知道这研墨最忌讳什么?」
吴贵虽然宫中浸淫各类杂事多年,习得各种伺候手艺,却还真不知道太多里面的说法。
「研墨啊,要一气呵成,中途不可三心二意。
更不能呢半途而废,如果打了退堂鼓不想作累自己,就直接将墨锭放在砚堂上,那不一会儿,墨就会粘黏在砚堂上,不易取下。」胡美人的嗓音甜而媚,好似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注意之事。
「如果墨锭脱了手,去黏住了砚台,这时,直接用力拔下墨,会弄伤手,更会损伤砚。
而砚与墨两者相比,权衡取其轻,毕竟墨锭还可以再换,只能放弃墨锭,贵叔,你说是吧?」吴贵听明了这胡美人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胆中一寒,娘娘这明显是警告自己不要试图背叛她,更不要试图脱身。
看来,既然入了这局,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是,老奴知了。」
吴贵心中一紧,手上用力,竟是把墨锭磨飞了,墨汁撒了几点在砚台外。
胡美人拂袖,虚掩俏面,轻轻笑了一声,桃花一样柔媚的眼角翘起,真当是让男人浑身酥软。
「贵叔,你这研墨的功夫可不到家啊,再磨一块吧。」胡美人玉手捏起布套,拿起一根墨锭,送到吴贵手中。
「喏,再磨。」
吴贵最听不得胡美人这妩媚的声音,一下子矜持起来,拿过墨锭,小心地抵在砚堂上。
「呵,贵叔,你怎么这般愚拙了。」
「还是本宫来教教你吧。」
胡美人款步轻移,来到吴贵身侧挨着。
「这研墨啊,墨身要垂直,」话语间,一双玉手抓住吴贵的手臂,身形贴住老头身体,带着老头进行示范。
白嫩的妃子柔荑,触碰到到吴贵的粗糙老手,让他一下子发颤。
「然后,手腕使力要巧,圆旋转磨,就像这般。」胡美人在旁指点,语气温软,声音十分空灵柔美。
吴贵被胡美人的柔荑捏着手背,亲手引导他手中的动作。
吴贵看似十分认真,实则心猿意马。
二人此时的姿势颇有几分暧昧,距离不超过三寸,鼻尖萦绕着澹澹的体香,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贪婪到想要把胡美人吸进骨子里。
胡美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继续捉着吴贵的手,「墨锭擦堂,重按轻转,先慢后快,不可急性。
研快了墨汁粗,而且浓淡不匀。」
贵妃曼妙的身材几乎贴住吴贵,她玉手不断调整吴贵的姿势。
若是一般的爱好书法之士有此缘得胡美人这种境界知道,怕是恨不得将一刻钟掰成两半来细细体会。
倒是没有此等造诣的吴贵,却只感受到了这美妙身体贴住自己的温弹触感。
想起胡美人青纱裙下的曼妙身材,那裙子解开之后,那般光景……吴贵不由面色酡红,哪怕是六十余岁的老头,鼻血还是差点留了出来。
此刻他身后的绝美的贵妃,偏偏好像还未发觉。
蜜瓜一样挺翘的双峰,像肉垫一样贴在自己身后,薄薄的轻纱根本挡不住身后圆润丰盈的触感,甚至自己还能感受到胡美人微微凸起的两朵蓓蕾。
尤其是因为吴贵身材还矮小,比胡美人低了半个头,而胡美人的双峰本就傲然,稍微的运动就会上下弹动,偏偏今日胡美人似乎忘记穿抹胸兜,动作一大,几乎满溢出来的傲人双峰不时会擦过吴贵的脖颈下部。
后颈感受到那凝脂的一般的触感,羞涩的让他捏住墨块的动作都微微僵硬走形,不过被身后的胡美人轻易校正回来。
「研磨,关键在于磨。
而研墨,即使二者和濡。」
吴贵直嘴中嗯嗯点头,一双眼睛却在余光中,一直流连在身旁的可人儿身上。
头发犹如黑玉般在温柔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光泽,肌肤白嫩细致如美瓷,侧脸轮廓精巧绝伦,远山峨眉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蒲扇,扑闪间清丽非凡,清澈透亮的美目温润若水,使人一眼看去便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挺俏的琼鼻弧度完美,宛如鬼斧工的艺术品,其下娇嫩如花蕊的丹唇轻抿,诱人至极。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倾靠,言语间喷出的鼻息倾洒在胡美人的脖颈之上。
一阵恶臭弥漫在胡美人周遭,她下意识的紧皱眉头,扭头向旁边看去,却看到此时吴贵阔口开合着,满嘴黄牙,齿间阵阵难闻的气味从他口中散发而出。
胡美人秀眉一紧,似乎就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