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都沾不上边。
“难道老师想送回去?”
“我不是这意思,但这些花……”
“我想最后再努力一次,因为我发现自己依然喜欢你!”
造势已足够,继续扭捏没有意思,还不如直抒胸臆:“希望你能留下来。”
“你是在逗我,对吧?”片刻宁静后,沈容馨表情生硬地笑道。
“如果你喜欢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了。”
从那张过度修饰的脸上根本瞧不出开心或者忧伤,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但沈容馨凭着多日的相处察觉到先前的话实在不合时宜,连忙补救。
“很抱歉,不过一时之间太突然了,能否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应该的,确实要慎重点。我们开饭吧。”
“嗯。”
晚餐很丰盛,不过两人各怀心事,未品尝出味道就匆匆吃饱。之后一人留在客厅,一人进房休息,避开正式答复前的接触。
留下或者离开?沈容馨已经有了明显倾向,需要考虑的不再是这个问题,她所烦恼的是如何对文公布。
而文则考虑着下一步对策,老师若是答应那是最好不过,但事情往往不会太顺利,答案为否也难说,他转了两下掌中的手机,只觉得恶意又开始膨胀,形势不明朗的时候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好。
直到时针逼近午夜,沈容馨半步都未踏出房间,文困得没法等下去,索性关掉灯火,准备在沙发上再凑合一夜。
熟料他刚刚躺下,就听见老师的问话。
“宫文,要睡了吗?”
“嗯,老师你也该早点休息了。”
“老是睡沙发不好,你到我房间来吧。”
“啊,那老师睡哪里?”
“和你换一个位置。”
“那可不行,怎么能让老师睡沙发呢?”文不肯答应。
沈容馨犹豫了一会,随后决定下来:“我的床倒足够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人睡一边怎样?”
“行,如果老师你不介意我当然没问题。”
文咕噜着滚到地板上,一下来了精。女人邀请男人同床而睡,又发生在求爱之后,傻瓜也能明白其中含义了。
房内只有一盏光线昏暗的台灯,沈容馨已在被窝里等候,旁边叠着一摊刚脱去的衣物,也不清楚被子里面是不是光溜溜的。
文唰唰地脱剩内衣,一个翻身就卷入沈容馨的被子中,转过头对沈容馨谢道:“老师,你对我真好。”
“我不想你感冒,快点睡吧。”
沈容馨伸长手臂熄灭了台灯。
这时候文可不会乖乖听话,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床上,又不是老夫老妻,总得要发生点什么才正常,若严守界限安稳睡觉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一双魔爪在黑暗中悄悄侵入沈容馨的领地。
“宫文,别这样,我现在不行。”她声音极低柔,不过很坚决。
“可是我很难忍受下去。”文非但未止步,反而拢得更近了。
“我是真的不行,今天我来了那个。”
“什么?”
文忽然想起那个以前不知为何物的“佳宝”瞬时明白过来:“你是说月……”
沈容馨含羞点点头:“实在不好意思,我本以为你看到我现在这张脸不会有兴趣的,你会不会很难受。”
“算了,我顶得住。”
文苦笑着答道,幻想遭遇不可抗力因素而破灭,现阶段还不方便提出其他替代方式,只能忍着了,那些捎带回来的避孕工具也不得不继续待命。
文一整晚都睡得极不踏实,身旁躺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尤物,但是能看不能动,与欲念的搏斗导致比孤枕难眠还惨得多,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真正睡着。
沈容馨却非常放心,跟以往独占整张床一样,手臂大腿都毫无睡相地压在文身上。
次日早起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幸亏文仍在沉睡中,她微微脸红地迅速更衣洗漱,消灭掉昨夜有损自己形象的证据。
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沈容馨有了答复文的决心,现在剩下的任务就是等待宫文从睡梦中醒转了。
沈容馨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前静静注视着集学生与情人两种身份的男孩。
沈容馨描述不清文到底有什么魅力,但自己就是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并且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文才会醒,但压根不觉得烦躁,连呼吸都放得极其轻微,生怕打扰文休息。
虽然文现在的脸被画得稀古怪,但不影响沈容馨对他的观感,打量时间长了,反而觉得颇为可爱,情不自禁地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
文彷佛触电般立即清醒,沈容馨收也收不住,当场被抓了现行,一时间如坐针毡,结结巴巴地掩饰道:“宫……宫文,你醒啦。”
“呵呵,老师是不是睡迷糊了,把我当成昨晚没吃完的大蛋糕呀,幸好我及时醒来,没有当真一口咬下去。”文脑筋急转,抢着帮她解释。
“也许是吧。”沈容馨笑得很尴尬,还好文给了台阶让她下来。
“现在几点了?”文转移话题。
“接近七点整。”沈容馨望望表后又抬起头,忽然有了意外发现:“咦,宫文,你脸上的浓妆好像可以除掉了。”
“真的?”文忙到柜镜前照了下,果然有一个地方的脂粉被清理掉,完美地复制了沈容馨的唇印。
“时间到了吗?”文用手擦了擦,却没有新的变化。
“你先去去洗洗脸吧,我刚才洗过,没有什么改善,可能还要再等一下。”
“好的,我试试看。”
浴室里面哗哗声持续了快两分钟,可出来的仍旧是一个小丑,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块唇印变得更加显眼。
“怎么会这样?”沈容馨辣着脸问道。
“老师,我好像想到为什么了,你过来我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直接说?”
沈容馨有点不理解,但还是照着文所说走到他跟前:“好了,现在告诉我吧。”
文却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突然把头凑得非常近,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智迷迷糊糊,只感觉到好像有人用力吻了下她的脸蛋,湿湿热热的,费了不少功夫才挣脱。
“老师你看,是不是好转了些。”
没等沈容馨质问,文就递过去一面小镜子,封住她嘴巴,不让她追究自己的莽撞举动。
镜子里的人物就像披着块部分损坏的面具,她又羞又喜,低着头请文解答疑惑。
“应该是我们的嘴唇把这些彩妆融掉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解释。”文肯定地说。
“哦,谢谢,可是……”自己可没有办法够得着,难道说要两人……
“不错,我们和刚才一样互相帮助就行了。”文亮出蓄谋已久的方案。
“没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至少我想不到。”
其实直接吐出唾液涂抹就能取到相同的效果,但文当然不会笨到放弃香艳途径而说出那么煞风景的办法。
“那好吧,我们先回房间里去。”
狭小的屋子里面,两人并肩坐在床尾上,虽然窗帘已经合上,但室内明亮度没减多少,双方滑稽的脸蛋可以看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