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没事,没伤着。”
鞋子已穿好,沈容馨只想尽快离开这一暧昧之地,自始自终都没回过头。
“没事就好,昨晚睡得怎样?我的新居不错吧。”
“是挺不错的,总之谢谢啦,再见。”
最后一句是从楼道里传来的,她已经走远了。
文有些发愣,虽然对她在每次一同过夜后的晨间反弹有所了解,但恰逢人生“大悲”的他却相当失望,敏感地联想起是否自己那里不行的缘故。
心中抱定先入为主的成见,哪怕是牵凿附会之处也会越想越有道理,彷佛沈容馨真因为昨晚未得到满足而心生怨怼,疏远自己,文对不举一事的担忧益甚,左右衡量后,觉得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也不理许管家是否仍在酣眠,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嘟”没两下对面就有了回应:“是少爷吗?你回来了,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唉,天妒英才哪!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已经过去的还请少爷你节哀顺变。”
文立即懵了,自己阳痿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播到许老头耳中,还被劝什么节哀,哪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坦然,又不是人人都像他那种老混蛋。
“本来葬礼我也应该参加的,但家里突然间来了些很重要的人,一时走不开,真是不好向夫人在天之灵交代……”
许管家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对文的愣不吱声只以为是他痛心无言,还感慨了下少爷竟然会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文恍然,暗觉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可笑,许管家又不是半仙,怎么可能侦测自己的身体状况。对许管家的慰问做了个简短的答复后文便切入主题,把前晚遇到的麻烦告知了给对方。
“让我想想,少爷,你最近有没有纵欲过度或者乱吃了什么东西?”
许管家从最可能的病因着手询问。
“都没有。”
“电话里很难查清楚,我在外头一时走不开,等你放学的时候我去你那儿一趟吧。”
“放学……也好,对了,你好像说过有一位很重要的人来访,他是谁?”
文记起开头时许管家说的一些模模糊糊的话,放下正事后好心又勾了起来,隐隐觉得这件事对自己很重要,不可不察。
“哦,这件事,我正想跟你谈谈呢,当面再说如何?”
“没问题。”
文对学校没有感情,学校对文也是彼此彼此,文失踪近半个月后回到校园,并未引起任何反响,连个问候的人也没有。文对此倒是乐得自在,免了心情烦躁的时候遭人打搅,安安心心当一个失去存在感的透明体。
一整天下来,文都没碰到沈容馨,不知是刻意回避还是仅仅巧合,他有点意兴阑珊了,或许还是不见面为好,在信心未恢复的状态下。文诧异的是云思痕居然也不见人影,坊间传闻是回去处理家务事了,但具体情形则无人知晓。
下午上完一节课的时候,教室里熬不下去的文就早退了,他甚至怪以前自己是否有毛病,居然能每天都坚持下来,上一些目的不明的垃圾课程……
正抱怨着,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些嘈杂的声音,有的好像挺耳熟,方向源和自己租的公寓很接近。
文加快脚步,凑前去看时,才发现想见到的、不想见到的、无太大关系的,都来齐了,许管家正和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指指划划。
两个浅蓝色制服的警察吸引了文的注意,这一带相对来说治安还是不错的,他们算是稀客,当然文绝对不会欢迎他们了,自己犯的事都不知道足够进号子多少年。
“出什么事了吗?”
文不认为他们会因为自己而来,一点也不心虚。
“是这样的,你的房子好像都遭小偷入室盗窃了。”
许管家解释道,他是第一个发现文过来的人。
“什么!什么时候?”
听到消息的一刹那,想起藏有艳照的笔记本万一被偷走的严重后果,文就不自禁地流出冷汗,声音也微微颤抖。
“这位同学请你冷静一下,我们正在调查情况,请问你是业主吗?”
问话的警员很年轻,很是刚从警校出来的风范,精力很旺盛但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发泄。旁边的搭档则老成持重得多,眼角的皱纹显示岁数应当接近不惑之年,先前一直在观察门锁被撬动的痕迹,听见这边的动静才走前来。
倒是很常见的查案组合,文不好硬闯,只得摆出一幅警民合作的态度回答道:“不是业主,是这里的租客。”
“行了。你今天早上是几点出门的?”
*** *** ***
“请你再清点一下财物方面的损失,我们已从你叔叔那边了解了部分情况,如果有什么缺漏麻烦你过来登记。”
文等这条消息很久,马上动身开始检查,根本没留意警察是往哪边走。收拾整齐的屋子此刻已是乱七八糟,地面上满是盒子碎片,柜子上的抽屉都摇摇欲坠,酒橱里珍藏的几瓶红酒也被不客气地喝光。
文没时间发牢骚,赶紧冲入卧室,外面的损失都可以当是破财消灾,但里面的宝贵资料却关系到他的生命线。
不幸中的万幸,笔记本还在,只是位置移动了一点,看来那把锁还是能起到作用的,文心下稍定,情绪好转了一些,多亏那位笨贼不识货。
“光天化日之下,也太大胆了吧。”
愤怒之余文有点庆幸,他的摄影器材全部不翼而飞,还好照片录像已经全部转移,另外一些用来要挟沈容馨的实物仍留在别墅,总的损失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沈容馨呢?文又感到不安,她与自己仅是一墙之隔,不排除也是受害者之一,中午就有消息说她已经提前下班,但下午回到公寓后一直没见她出来过,该不会……
另一厢,沈容馨的处境比他难堪得多。她没能阻止恶贼在家里翻箱倒柜,大量性感内衣从衣柜里面翻了出来,散落在床上、板凳上、书桌上,到处都是,还掺杂着一些卫生巾和尿片,那块令她又爱又恨的多功能手机也已经消失。
虽然在警方到临现场之前,沈容馨做过一番整理,但总觉得收拾不干净,在陪同警员检查房间的时候,老有锋芒在背之感,生怕又从哪个地方掉落一件令人遐想无限的内衣,又或者,闪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刀。警方问话的时候,她的脸色仍是青中带白,似乎惊吓过度。
“沈小姐,你的意思是你没损失任何贵重物品,是吧?”
“对,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调查下去了。”
沈容馨已经有点后悔,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让警方介入的。窃贼想要报复,很容易就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至于那些被盗物品,即使将来被查获,她也根本不敢领取。“对了,那边怎么样?”
望着沈容馨手指的方向,年轻的警员露出了微笑:“你好像很紧张他?”
“啊?”
沈容馨惨白的脸上泛起微红:“你误会了吧,我和他是邻居,而且只有我们同时遇窃,关心一下很正常。”
“正常,当然正常了,像……”
“咳咳!”同行的老警察制止了无聊的玩笑,他对什么人不能得罪分得很清楚,眼前的美女像极了那种被包养的金丝雀,而从她的姿色看,背后的男人估计是很难惹得起的。
“小李,人家的私事你问那么多干吗。沈小姐,我代他给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