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项目,实际上是我的私事。
因为我上次和Poy提过这事需要保密,在曼谷的酒店里,我和白颖通电话报了平安。接下来一周会有替身代替我在曼谷活动,搞这么麻烦还是因为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要去哪。
泰国,清盛。
来到Poy的出租屋内,一个年轻人已经在等我们,在屋里他居然还带着墨镜和帽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箱子。
Poy介绍起这个年轻人,“‘北风’。他会教你想学的东西。要保密的话最好别离开这间屋子,一周后我来接你。”说完转身离开。
年轻人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直接打开箱子介绍起来。窃听器,比起市面上能找到的那种,这个体积更小巧,功能更强大,安装更方便,甚至还能改装。设定好后可以通过数据网络传输加密数据,内置电池可以支持两周,如果能够外接电源,这个时间可以长达两年。
“这是测试过的时间,具体多久要看使用环境。”年轻人补了一句。
接下来的一周年轻人开始教我怎么用,拆解,改装。除此之外还有开锁、观察、黑客、反监控。他没什么和我交流的欲望,每天过来教几个小时,剩下的就让我自己练习。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作为一个新手所学到的确实有限,按年轻人的话来说只是基础。不过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也足够了,我又不是真的想当007。
回去的路上我问Poy:“‘北风’是什么人?”
“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他这段时间休假,过来教你是赚点外块。”这也算是个回答。
“‘货’会直接寄到长沙,时间地点我用邮件通知你。”Poy的渠道能保证不被查,毕竟那些小玩意不可能正常通过海关。
回到曼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下个月我和白颖的度假。
这次回国Poy亲自送我到机场,离开的时候说了句,“小心。”他知道我在做一些事,但并不想涉入过多。
时间来到五月底,没有意外,何坤找的杀手还是失败了,毕竟现在的郝老狗还处在一个打七个的阶段,按‘原来’的轨迹被酒色淘空身子也要在数年之后,何叔的牢狱之灾还是免不了。
提前了两天来到长沙。来长沙是为了参加李萱诗的婚礼,我而提前来是因为是要见两个人,取一点东西。其中一个人是在‘原来’的轨迹上教了我呼吸法,算我半个师傅的毛道长,虽然他本名应该是毛道。毛氏药铺附近街道和几年后变化不大,没有进门之前就看到毛道长在药铺称药,比我记忆中的年轻。看到他的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人的性情是随着经历变化的,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现在的我提前与他认识并非好事。见面,买药,出门。说是买药,就是半斤枸杞,两人甚至没有互通姓名。『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他的牢狱之灾还在几年后,不必急于一时。
离开药铺,我打消了去见寻寻的念头,去约好的地点取走了Poy送到的窃听器。虽然直接也能用,但是如果想不被人发现,还是得做改装。
第二天白颖也从北京赶来,作为医生假期有限,提前来没有必要。作为女方亲属,我和白颖住在长沙市预先包下的五星级酒店,按照婚礼习俗,李萱诗今天还不能露面。她的两个闺蜜徐琳和岑青箐,正陪她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当天中午,我们在酒店看到了迎亲队伍,正中间就是一整个暴发户形象的郝老狗。这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按‘原来’的轨迹这只是他人生的第一个高光时刻。他今天笑得很开心,看到我笑的更开心。我也对他笑了笑,毕竟人生就这么一个高光时刻也没必要扫他的兴。
这场婚礼闹剧,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比起当年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左京,现在的我看着鞭炮连天,锣鼓响动,唢呐齐鸣,喜庆的乐曲,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整个人仿佛在看沉浸式电影。白颖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挽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表示没事。
第二天,我们随送亲队伍来到郝家沟。在郝家覆灭后,我再次见到了那一座青砖白的三层小洋房,在众多排列不一的红砖瓦房当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如果按‘原来’的轨迹,随着李萱诗开公司,郝老狗从村长爬到副县长,这幢小洋房会再建侧楼,最后成为‘郝家大院’。
院子里九台宴席,加上外面的宴席,总共有一百桌。这绝对是郝家沟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婚礼。随着一套怪怪的‘古法’婚礼结束,徐琳从郝老狗手里接过李萱诗的手,牵着她徐徐走进后厢房。
整个婚礼,最精彩最热闹部分,就是晚上郝家沟村民闹洞房了,上次的经历即使是‘曾经’的我非常不适,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也没必要再受一遍,白颖看着尺度越来越大的闹洞房习俗脸色也不好,我拉了拉她离开了洞房现场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白颖看了看我,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没有发现,妈今天的表现很怪。”
我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窗外,“反正也就这一次,既然已经嫁了,开心就好。”
“但她这样子…”说了一半她就不再说了。
也有演给我看的成份,但我不能和任何人说,白颖也不行。
晚上终于安静下来,郝江化拉着李萱诗上了二楼。我和白颖住在楼下。我再回想了一遍明天的行动细节,低头看到白颖抱着我也睁着眼睛睡不着,本来在房间做什么都没事,但一想到郝家那帮人在听墙根就什么心情也没了。
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今天上午李萱诗会很忙,而郝老狗也不会闲着。提前来长沙,看着郝家那帮人闹洞房,昨晚睡在小洋房里都是为了今天做的这件事。而这也是我回到十年前做的风险最大的一件事,一旦被发现我必须更改后续的所有计划。
进入主卧室,也就是昨天的洞房现场,我扫了一眼卧室的布置,和视频里的一样,昨天晚上我也再次确认过。换上改装品,这也是窃听器的优点,可以相对容易的加装到普通物品里,就算是坏了也只是被整体换掉,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是摄像头就会大大增加被发现的机率。
两分钟后我回到楼下。从早上开始李萱诗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午饭忙得热火朝天了。中午这顿饭按本地风俗,这顿午饭母亲夫家的人不能动手,但也没有说不能花钱找人打下手,李萱诗最不缺的就是钱,左家的钱。
整个席间和‘原本’没多大不同,只是我看到这一大桌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回想起出狱后的那几个月,鼻间甚至嗅到了淡淡的白沙烟气,看着满桌的饭菜也没了胃口。整个席间我的情绪不高,郝杰敬酒我也怼了回去,郝家现在还没发迹,一桌子的人也没敢多说什么。白颖作为我的妻子现在自然还是向着我,但在李萱诗面前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拉了拉我。
吃完午饭,客人们陆续离开。我和白颖在也准备辞行回北京。
“京京,颖颖,你们可以留在郝家沟玩几天。”李萱诗出言挽留我们。
一边的郝老狗看着也想帮腔。我看着他,“你最好别说话。”
“不用了,今天下午我们直接回北京。” 我对李萱诗笑了笑。“旅游的话,我们已经订好去泰国的机票,明天就走。”
“还有。我们来郝家沟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这里再好也和我没关系,没事的话少叫我们过来。你就在这里当‘郝家’的媳妇吧。”我的语气转为严肃,指了指郝老狗和郝小天。“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