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盯了我两秒钟,笑了起来:“原来我猜的不错。”
“徐姨?”我在暗示她还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
“我听萱诗说,你回北京之后不久就从外贸公司辞职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工作。我有点‘好’,就随便查了一下……”徐琳卖着关子,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发现几个月前你买过一支股票。那支股票一个月里股价翻了两番,真看不出来你还有炒股的天赋。”徐琳的话中透着一股自信,这是聪明人的自信。
“运气好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中大奖了。”我没有多做解释。
“也许吧,我又不是证监会的。”徐琳轻笑一声,“你把股票卖了,赚到的钱就汇了出去。可那只股票后来又断断续续的涨了二成。”
徐琳压低了声音:“你把还在涨的股票卖了,钱还汇了出去。我只能猜,在国外有比等股票升值更赚钱的门路。”
看到徐琳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这个女人果然精明,本来十月份之后我就准备汇回第一笔投资收益,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有了耽搁。没想到她只凭我在股票上赚了点钱,接着汇往国外就能推断出我在外面有更好的投资收益,作为东海银行高管的徐琳果然有自信的本钱。不过她能猜测这些对我来说无伤大雅,而且这也算是正中下怀,让我能和她继续合作。
“徐姨,你知道我的家在北京。”放下咖啡,我的语气尽量委婉,“要开公司的话,一线城市肯定是首选。”
徐琳没有说话,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但长沙现在也发展的不错。毕竟这里也是我的家乡。如果公司发展顺利,我肯定不会忘了徐姨。”我笑着说道。
听到我的话,徐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看到她的样子我心下了然,作为一个每天和人打交道的职场精英,她怎么可能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刚刚的提议不过就是投石问路罢了,她自己也没想过我的公司基本帐户会交给东海这种区域化银行。能拿到我的承诺,加上这么多年的交情,对她来说已经达到了目的。
“萱诗上周来长沙做了检查,她和孩子都挺好的。”徐琳提了一句李萱诗的近况。
“那就好。徐姨,之前联系的床位没问题吧?”我顺着她的话问道。
随着待产期的临近,加上李萱诗是高龄产妇,为了稳妥起见预产期前一个月她就会住进徐琳联系好的医院待产。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她生日之后。
“都联系好了,之前我已经和妇幼保健医院的领导打好招呼,这个单人间我可是欠了好大的人情,你要怎么谢我?”徐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徐姨的人情我一定记在心上。”我想了想, “正好我这几天在长沙,要不我作东,请他们一起吃个饭?”
徐琳没有拒绝,并表示这事由她来安排。谈完请吃饭的事,徐琳又提起另一件的事,也和李萱诗有关,就是之前我和她电话里说过的那件事。
“萱诗下个月生日,你的打算?”应该是考虑到李萱诗现在的身份,徐琳没有直接问我是不是回来给她祝寿。
“这个…”我装作思考了一会,“我会和妈商量一下怎么办。”
怎么办,而不是办不办。徐琳也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今天她见我的目的都已达到,又聊了几句,徐琳表示自己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我起身准备送她,徐琳摆摆手表示不用,拿起手包就准备离开。
我看着徐琳走出咖啡馆。我没有准备结帐离开,回到了之前座位上,反正已经见过徐琳,也是时候联系一下李萱诗了。让我没想到的是电话打过去居然提示正在通话中,想起匆匆离开的徐琳,我端起已经冷掉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又等了十分钟,再次拨打电话,这次铃声只响了两秒钟。
“妈。”
“京京。”电话中的李萱诗欣喜中又有着一丝如释重负。
“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啊……哦,还行,上星期刚刚检查过。”
“那就好,您下个月生日,准备怎么安排?”我的语气保持着平静。
“…已经安排好了,在郝家沟办一场生日宴。”停顿了几秒钟,电话里传来李萱诗的声音。
这是她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原来’的轨迹上也是在郝家沟办的。
“那等您回长沙,叫上徐姨和岑姨她们,我和颖颖在长沙再帮您办个家宴怎么样?”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李萱诗应该明白这就是我的想法。
“这个……我和老郝商量一下。”听完我的安排,李萱诗有些迟疑。
“嗯,好吧。”
再次来到毛氏诊所,我随意要了枸杞、菊花之类药食两用的中药材。我要的东西普通超市就有,其实不用专门到药铺来买。毛道长听到我要的东西,张了张口本来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走进药柜,把那几种药材一一称量包好。有了上次的一面之缘,在抓药的时候我和毛道长随意聊了几句,相互通报了姓名,算是成了点头之交。
跟着我去见了寻寻。早年缀学的她现在一家花店打工,现在应该和她奶奶一起生活。
走进花店,寻寻明显有些意外,反应过来之后她扬起笑脸,并非职业性的微笑,而是好友重逢后的欣喜。
我上前抱了抱正在整理花束的她,寻寻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抓着花的双手不知道摆在哪,一紧张手中的花撒了一地。
轻轻的放开寻寻。我一边帮她捡花,一边问起她的近况。
“寻寻,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
寻寻的脸上一阵羞红,低下头捡着地上散乱的花束:“还…还好。”
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笑了笑:“奶奶还好么?”
“最近天气不好,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寻寻接过花束,放进一旁的篮子里。
她的奶奶的去世时间应该是在我入狱时的那段时间,寻寻的病既然是乌龙,那她也没必要再承受几年的精折磨。Poy那边能联系到美国的医疗机构,早点拿到检测结果,寻寻也可以重获新生,还能有更美好的未来。
“寻寻,我想开间花店,你来帮我好不好。”
“别,京哥。我当个店员就可以了。”寻寻立即表示拒绝。
“对了,最近瑶妹怎么样了?”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起了刘瑶,虽然不清楚我和她之间是会再有交集还是渐行渐远。可不管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总是会想起这个小魔女,想起那年她在我耳边说的话……
“阿瑶?暑假的时候来过。她在大学里挺好的,听说还当了学生会干部。”寻寻脸上出现向往之色,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有上大学是她人生的遗憾之一。
瑶妹能当上学生会干部我并不意外,作为徐琳三个子女中唯一的女孩子,她继承了母亲的八面玲珑,从小待人接物就很有一套,但实际上真正能被她认可的朋友却是凤毛麟角。
见完了寻寻,我没有再找别的熟人,现在还不是见闫肃和陈墨他们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李萱诗打电话过来,同意在长沙办个私人生日宴。不知道她和郝老狗是怎么商量的,郝老狗明摆着不会高兴,但他高不高兴关我屁事,让他不开心才是我乐见的,至于在郝家沟怎么搞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正好趁我在长沙的时候一并安排。
在徐琳的安排下,我请医院的领导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