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三年。不论公司规模还是发展前景,都不能与灏轩相比。
我轻咳一声:“学姐是我好不容易请过来的帮手。”
话说一半,李萱诗也反应过来,气氛为一僵。
“左总,失陪一会。”
王诗芸拿着酒杯走向白颖,把这个角落留给了我们母子。她的离开总算化解了刚刚的尴尬。
“妈,学姐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之前可是跨国公司的高管。”
我没有明说王诗芸的年薪待遇,说得透了有用钱压人的意思,容易引起李萱诗的反感,但话外的拒绝之意同样明确。
李萱诗并没接口,微微叹了口气。王诗芸不在,她也不再提自己管理公司的艰难。
和李萱诗暂时没什么话好说,但也不能直接离开,我的眼光扫过会场,想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不远处郝老狗在郑群云面前晃着,果然是物以类聚。郝老狗的巴结之意非常明显,反倒是郑群云有些敷衍。郝村长在郑副市长眼里什么都不是,要不是还有个李财,他估计都懒得搭理。
见我和李萱诗迟迟没有交流,王诗芸又走了回来。她们两个应该有很多话说,正好能让我脱身。
我找到白颖和吴彤,准备找个位置休息,早就等在一旁的徐琳立刻靠了上来。
“京京,今天谢谢你。”徐琳与我碰了碰酒杯,“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徐琳把手上的香槟一饮而尽,这杯酒明显带着陪罪的意思。高调亮相本不在我的计划中,细算起来徐琳可以说摆了我一道。
“徐姨太客气了,没想到这场酒会还有这么一出。看来我想低调也不行。”我同样喝完了杯中的酒,“以后麻烦徐姨的地方还多着呢,要谢也是我谢你。”
长沙本地就有完整的医药产业体系,再过几年就会实现上下游的全产业链发展,省里也会出台鼓励药品与医疗器械创新的政策,即使不考虑家乡的因素,这里也是我投资建厂的首选。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王诗芸看了高新区的几个地块,很快就签订了初步意向,至于贷款和金融合作则交给了东海银行,也算是兑现了之前对徐琳的承诺。
签完合同,徐琳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龙山镇有个副镇长的空缺,郝老狗是候选人之一。在“原来”的轨迹上,李萱诗花的大量银弹最终让郝老狗当上了这个副镇长。
这次要是有我的助力,郝老狗同样可以稳操胜券,但我不能让他如愿。副镇长这一步绝对不能让他踏上去,于公于私都不行。
明面上,我答应李萱诗帮郝老狗说项,但没有作出承诺。在这之后我也确实打了几个电话,但实际并没有什么助力。私下里,我用网购的电话卡联系到其余的几个竞争者。明里暗里鼓动他们对郝老狗的学识与能力提出异议。
在竞争的后期,形势已经明显不利于郝老狗,李萱诗也感觉到这次的阻力不同寻常。最后她终于无计可施,希望我借白家的势搞定这些人,我直接回绝了她。为此我在白颖的配合下还演了一场戏,白家大小姐爱惜羽毛,白家女婿当然只好低头。
郝老狗最后还是没有当上副镇长,几个竞争者没有一个肯自愿退出,甚至有人闹起来要求用公务员考试的方式进行选拔。随着事件发酵,龙山镇的人也不敢明着乱来,一番撕扯下终于还是决定笔试加面试,而这正好打了郝老狗的死穴上,他一个连名字都写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考得好,哪怕有答案都不行。
笔试的当天,郝老狗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参加,这次的副镇长从原来的志在必得变成失之交臂。在我的斡旋下,也为了安抚李萱诗,最终给了郝老狗一个镇长助理的职位。虽然镇长助理也并非没有晋升的可能,但考虑到郝老狗的年龄与能力,再怎么样这种特例也轮不到他。
进入八月,我和白颖那次公园夜谈之后已经过了一年。那晚之后,我和白颖之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这是“原来”从未有过的,很难用好坏划分。公司进入发展期。郝老狗的官场之路被我暗中截断。李萱诗的公司我虽然还没直接插手,但也不过是缺个机会。可这些其实都只是细枝末节,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一直都记得。接下来的几个月,发生了几件事,让我惊觉自己陷入了误区。这几件事有大有小,但共同的结果是成为我与郝老狗直接交锋的开端。
几天前,我和Poy进行了一次视频通话,他提到公司准备让他开拓非洲市场,这里的公司并非他自己的那家。比起我,Poy有着更广泛的利益牵扯,同样也肩负着相应的义务。
普通人提起非洲首先想到的就是混乱、暴力、贫穷,但这片大陆同样蕴含着机遇与财富。公司的要求很宽泛,具体怎么做Poy有着自己的打算。在他的计划中,开拓的起点会选在南非或东非,南非属于保守选项。东非的风险更大,但相应的收益也会更大。撒哈拉以南常年流行疟疾与霍乱,登隔热、埃博拉也时有传播。霍乱流行大多时候源自食物与饮水,剩下的几种主要是蚊虫叮咬。防治方法其实没什么高科技,蚊帐、净水装置、杀虫剂,简单而有效。然而具体到当地人,或者说当地的穷人,他们可以说是样样都缺。比起基础药品与生活必需品,他们更缺的是钱。当地也有公益组织,有时会免费发放一些药品与生活用品,但援助的资金相当有限,相应的物资也时有时无。非洲资源丰富,但缺人缺钱。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只要有利可图,当地对基础药品和生活必须品的需求就是无限的。只要那几种传染病得到有效遏制,自然资源叠加人力资源,就能有一大波红利。
听着Poy介绍自己的计划,我回想起记忆中跑外贸的日子。“曾经”的我也是在这段时间进入非洲,在这片大陆上拓展业务。除去不那么愉快的深刻记忆,到现在我还能记得不少联络人与中间商,南非与东非这一片比现在的Poy还要熟悉。
虽然灏轩的药品代理做得不错,但作为核心业务还是比较单一,更何况还只有国内市场,国际市场则是一片空白。欧美是不用想了,已经被国际巨头瓜分完毕,反而是非洲和拉美,别说是传染病防治的那些基础药品,就连风油精之类都有广阔的市场。今后的几年,价廉物美的中国小商品会大量进入非洲,逐渐崭露头角。
开拓非洲市场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一波风口,抢占先机当然是越早越好。下线之后,我开始查阅收集相关资料,与记忆中的信息进行比对。
这次我肯定要亲自出马,一来一回短则十天,长的话可能要半个月。公司方面我并不担心,有王诗芸不会有什么问题。反倒是家里比较麻烦,之前我辞职的原因之一就是经常出差,现在为了去非洲同样要先和白颖商量。
为了把她哄好,我专门买了礼物,提前回家亲自下厨。等到白颖下班回到家,正好见到我为她准备的烛光晚餐。
见到客厅的精心布置,白颖并没有如我预计的那样开心,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亲了我一口。
“颖颖,我有事和你说。”饭吃到一半,我放下筷子轻声说道。
“啊?老公,你刚说什么。”白颖抬起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过几天我要出国一趟,快的话十天,最多两个星期就回来。”
“嗯…啊,好的。”
白颖答应的很爽快,接着眼睛瞪得滚圆,油润光亮的小嘴张成了O型,烛光下看着有些滑稽。
原本要说的甜言蜜语没有用上,今天她有些怪,从刚刚到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难道今天上班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