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恶果…四个大字茫然地出现在她脑中。
已是疲态尽显的亚莲倒吸一口凉气,她慢慢调整好自己的站姿步态,像小时候第一次站上歌剧舞台那样,谨慎地迈出登台的脚步。
露台之外,太阳升起来了,穿过不算刺眼的光,天地间的景象豁然开朗,几乎令她无法呼吸,双腿发软,那本该是亚莲再熟悉不过的演讲位置,也是公开处刑的地点,可她却忽然觉得自己还太青涩,太幼稚,高傲的紫色眼睛忽然没了焦点,紧张地四处张望。
露台边缘的城垛在战斗中受损大半,靠外的地面几乎全是碎石,对于脚踏高跟鞋的贵妇来说随时有摔倒的可能。洁白的鱼尾裙在晨光下闪着银色,裙摆下露出一双拖曳着银色小鞋的美脚,慵懒气质的香鞋玉足踩在松动的碎石地上嘎拉拉地摇晃着,丰满的贵妇人艰难地保持平衡,孤单的王后只想和群众再接近一些,她要完完整整地站在他们眼前。
主楼外围聚着大片群众,每条街巷每幢建筑,所有人的目光凝聚过来。
按照诏书中所述,亚莲王后的处刑终于要开始,她会在这里进行最后一次演说,而后被公开斩首,当然民众们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纠缠,他们片面地被告知起义成功,而他们敬爱的王后因为羞愧而以死谢罪。
她傲立在碎石松散的高台边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急切地需要一个拥抱,俯瞰脚下的生生万民,千言万语郁结于心,微风吹起额前那一缕离群的刘海,插在发团中的银簪子摇曳着紫水晶流苏,美艳的脸蛋儿俏皮地歪向肩膀,唇角也勾起一些,像是一位欣慰而骄傲的母亲,她就这么温柔地注视着,眼帘逐渐低垂。
早春的巴尔尼亚寒风料峭,美妇人只穿一件单薄贴身的抹胸鱼尾裙,富有弹性的面料完美凸显出她丰乳肥臀水蛇腰的曲线凹凸,每每穿上这件礼服,她便总觉得腰后边会有一双大手环住自己,她无比怀念那份温热,腰身竟然轻轻扭动起来,恍惚间竟以为爱人又站在自己身后,温柔地缠住自己的腰,当年她是公主,那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腰起舞,后来她是妻子,那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孕肚安抚,终究她是王后,那双手却没能在最后拥抱她共赴。
胡安给了她很多时间,但亚莲想不出一句话和民众说,脑袋里净是些不着边际的事,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身体在寒意和尿意中一会紧绷一会放松,让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着裙面下胀起来的小肚子,指尖隔靴搔痒地刮擦几下,包裹在鱼尾裙中的大腿轻轻夹住下阴,膝盖向内拧成八字,小腿发力颤抖,在众人无法看见的裙底偷偷用力,将猛然袭来的尿意憋回去,想到等会就要在万民围观下泄身受斩,下身忽然传来一股瘙痒,乳房也盈盈满满地涨硬起来,此身下流的生理反应令她脸儿娇红,倍感羞耻。
亚莲并不觉得自己会死得很难看,她见过很多事情了,战败后之所以淡然地接受被奸淫的命运,也是她心里明白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刻,饱读诗书文史的她怎会忘记那些女帝女尊的结局?小时候在一台台歌剧中学习品读她们的风采,铸就她同样鲜烈的个性,亚莲一直以那些女性为榜样,又怎会吝啬将自己置身于同等的命运呢?如今那小姑娘已经是一方女王,经历过同样壮丽的人生,亚莲反而觉得她们有些懦弱可笑了…既然躲不掉,不如试着去享受,也难怪在女士斩首的传统上,侩子手被要求前一天满足受刑女性的所有性需求,先贤们早已明白,性爱是女性无时无刻都最需要的安慰。
是的…所以他也一定会原谅我吧?人民迫切盼望着伟大之人,可亚莲不是那个人,她知道自己不会是,她很疲惫了,她只是一个思念孩子的母亲,她没有丈夫那样的野心,也没有人能像丈夫那样带给她勇气,亚莲眼前划过丈夫的脸,思绪远远飞向故乡的安汀,耳边隐隐传来曾经的情书蜜话——“银白色将要褪去,我邂逅美人于花田,她明艳如春,宛若仙灵。”
恍惚间,一股温柔的力量缠绕上亚莲的颈部,像是爱人间的抚摸轻吻,让她倍感安心,她伸手探向颈部,像是想要回应爱人的抚摸,做着长指甲的手指却碰到一个粗硬的物体,亚莲如梦初醒,缓缓睁开眼,毫无怜悯可言的现实又一次砸在眼前。
这是?她不可置信地抚摸着颈部的物体,瞳孔逐渐放大,满脸慌张…那毫无疑问是一条绳索,本该用于捆绑她的双手,现在却兀然地套在娇嫩细长的颈部。
“王后大人,请吧…”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亚莲花容失色,作为王室女性,她本该有尊严地被斩首处死,而不是像个贫民罪犯一样被绞刑吊死!
分明已经自愿无悔地选择死去,却连这最后一点合理诉求都要践踏吗!她回头想要同对方理论,不曾想脚下一晃,本就松动的碎石砖稍微一动作就剥落下来。
城楼下传来一片惊呼,亚莲又急慌地转头面对民众,她这才惊觉自己站在露台边缘,离坠楼只有半步之遥,没有后帮的高跟鞋完全是拖挂在脚上,稍有晃动就几乎要甩脱,丰乳肥臀的美艳王后一个重心不稳,想寻找稳固的落脚点,低头却只能看见自己高耸圆鼓的双峰。
像是初次上台的女演员,找不到舞步的踩点,穿着高跟鞋的美脚一阵慌乱,鞋跟踩空一块碎石,美妇人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剧烈收缩。
“咯嗬——!呃…啊…”
失重感只一瞬间,身穿白衣的紫发佳人悬于半空,背靠悬挂着耶利亚国旗的城墙,脚下汇聚着耶利亚人民的目光。
王家贵妇身材高挑,肉感丰腴,极具份量的肉体被自重拉扯着向下坠,颈间的绳索便相对的向上提吊,随着一声闷闷的断裂声,下坠的白衣美妇骤然一顿,像是摔了个屁股蹲儿似的双脚朝天向上一扬,软趴趴垂落回去,悬在半空。
紧紧嵌入颈部的绳索直接拉断喉骨,亚莲头颅一沉,齿关失守,红嫩的美人舌头一瞬间顶出双唇,软塌塌地垂在那鲜嫩欲滴的红唇边,那高傲的头颅像一朵蔫了的花儿那般歪向一侧,亚莲在受刑前扎好了头发,她的死相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众人面前,王后歪着头,吐出舌头,紫红色的瞳孔因痛苦而上翻,冷白的脸蛋在颤抖中微微泛红。
“咯…呃…”
亚莲的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哝声,吊在半空中的美肉微微扭动几下。
她抬起手臂伸向颈部,抓不住绳索,只能轻飘飘地摸几下脖子,沉重发麻的手臂很快脱力,顺着肩颈滑落下去,搭在她傲人的巨乳上。
包裹在鱼尾长裙中的丰满身躯迎来了濒死的抽搐,像是在坠入深海,寒意一阵阵攀爬上来,指尖不受控制地勾起又舒张,愈发沉重的心跳似乎要顶出胸膛,而那一双压在胸口的巍峨肉山也随着这一声声心跳而一挺一顶地抖动起来。
踩不到实地的双腿时不时向下一蹬,连带着一整个吊挂在半空的肉体都跟着一抖,好在这身鱼尾长裙有修身的效果,收窄的裙身可以将双腿包裹束拢,否则亚莲这一双锻炼得当的大长腿不知要多么羞耻地乱甩乱踢,她用尽力气去绷紧腿部的肌肉,却仍是无法克制死亡的节律,紧绷的大腿筋逐渐抽搐起来,肌肉一松一紧,逐渐脱力。
不要…我是王后,怎么可以在人民面前!最后的羞耻心令她爆发出一股力量,亚莲拼命夹紧大腿,曲起膝盖,翘起小腿,熟女的玉足向后踩住城楼的墙面,可那拖着凉鞋的脚一次次打滑,没有鞋帮的高跟凉鞋根本无法套牢她的脚,稍微用力就要甩飞出去,亚莲的脚趾因为抽筋而翘起,勾挂着高跟鞋来回摆荡。一来一回之间,反倒令下身那股躁动更加活跃,像是悬坠在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