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该起床了。01bz.cc」
晨曦轻声地说：「杨警官的电话，说要找你。」
「还有啊，现在天气暖和，睡觉时就开着窗吧。」卧室拉着遮光窗帘，空气闷热难闻，看到被窝里的青年翻身，她皱了皱鼻子，「我刚进屋时，差点没喘过气来。」
「啊……抱歉。」
晨歌迷迷瞪瞪地说，「你说电话是吧……我手机呢？」
晨曦将手机递出来，微笑说：「喏，不过杨警官已经挂断了。」
晨歌坐起来，从妹妹手里接过电话，只觉得视线模糊得很。果然是没洗脸的缘故。他擦了擦眼角，打开通讯录。看到晨曦拉开窗帘，他抬起
来，叹道：「今天
天啊。」
「是啊，明明才大清早，却这么暗。」
晨曦嘟着嘴，「一会儿别下雨啊。」
晨歌一边下床，一边走到窗前。
卧室的落地窗通透明亮，从三层高度俯瞰，能清楚瞧见街道上的每一棵行道树，以及悠悠走过的行
。只可惜天色暗昏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他摸了摸晨曦的脑袋瓜，想着早饭吃些什么。
晨曦闪了闪身，娇嗔道：「别闹。」
晨歌暗笑，就算身材高挑，你也还是个孩子。
等到十月份，晨曦就要告别十七岁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还得琢磨怎么给妹妹买成礼。晨歌仔细打量着她，那纤细修长的身材，乌黑亮丽的长发，乖巧
致的小脸，就像一个完美的芭比娃娃。
「就快开学了，作业都写完了？」
「嗯，还差两张英语试卷，但都简单。」
「这段时间，外面不是很太平，你回到学校后，也要多注意安全。」
「明白，哥哥说的就是……」
「对，估计开学之后，你们校长可能会讲，但也可能不会……」
晨歌轻声咋舌，「所谓校内安全高于一切，也包括这方面保密吗？」
晨曦目前就读的，是一所私立国际学校，固然学费高昂，但教学环境也是极出色。尤其让许多家长趋之若鹜的是，这所学校采取七年制，只要学生们平稳度过前期阶段，就能直接开始大学课程，毕业后获得学士学位证书。
这的确是难得的教育体制改革产物。父母去世之前，晨歌的家庭条件极好，使他有机会了解私立学校的各种
况。以往的同类院校，的确能提供顺畅的升学路线，但也无非就是「幼儿园到高中」的一揽子工程，肯定是不包大学的。很多时候，晨歌都忍不住叹息，要是自己当年也有这么
的条件，该多好……
「喂，晨歌？」
说闲话的工夫，他回拨了电话。
「杨队，这么早，找我有事？」
「嗯，又发生了一起
杀案。」
电话对面，杨警官沉声说道：「我给你位置，赶紧过来吧。」
＊＊＊ ＊＊＊ ＊＊＊
现场位于公园的桦树林里。
晨歌骑着电瓶车，很远便看到了警戒带，以及若
名警察。
一名面生的辅警见到他，以为是围观群众，这便打算喝止。晨歌停下车，向他表明身份，辅警错愕片刻，便朝手台说：「杨队，来了个小伙子，说是你请的侦探？」
「啊，晨歌是吧，让他进来。」
杨威警官已经看到晨歌了，远远地朝他招手。
「杨队，清姐。」
晨歌越过警戒带，朝杨队点点，接着看向他旁边的一名年轻
郎。
「呵呵，到底是新，总要跟混个脸熟。」
被称作清姐的郎，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梳着短发造型，嗓音沙哑沉稳。她的五官致，容貌俊美，颇具中
气质。看到晨歌到来，她先是狡黠轻笑，接着便严肃起来，「看到尸体了吧？」
晨歌的面色凝重，并点了点。
落叶茂密的林地间，一棵粗壮的桦树前，跪坐着一具尸。她的全身赤
，观察背部
廓，倒是非常苗条。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与其说是跪坐，更像是跪地忏悔一般。
死者的部，
着一对硕大的鹿角。
晨歌靠近过来，面容惊惧，仔细地观察着。
这是一个年轻孩，短发遮面，容貌姣好。
清晨云密布，空气温热
湿，孩白
纤柔的胴体，覆盖着细密的水珠，平添一分
艳。她戴鹿角，跪坐于白桦树前，恰如一位充满原始宗教氛围的秘的森林灵。
倘若这就是凶手企图营造的氛围。
晨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刚从大学毕业，心态远不算成熟。他好打量着尸体。孩两条白修长的腿，向着后方舒展，足尖仿佛缠足似的蜷在一起，唯独右拇脚趾异样地向上翻翘。这诚然很动，即便是一具尸体，即便他正在工作。
晨歌的视线顺着脚趾上移，从
部到腰部，从胸部到脖颈，最后到她的脸。
松垮张开的嘴
，露出小巧的牙齿。
形状较好的鼻子，还有眼睛。
被害的双眼……被捣烂了。
后脑勺的两个血窟窿，因为被鹿角
堵塞着，不甚惊悚。两个空
的眼珠位置，皮肤变色，收缩并拢起，且有黑色血
凝固。这也不算很骇。晨歌见到过更恐怖的况，并且眼前这可怜的孩，也不止这几处重伤。
「全身多处致命伤，需要经过具体检查，才能还原作案流程。」
杨队严肃地说：「部的鹿角，大脑很
，足以致死。另外，她的腹部被剖开了，经法医现场勘察，子宫也被挖掉了。再就是侵痕迹。尸体是今早的一名晨练者发现的，因为是邻居关系，他一眼就认出了死者身份。」
「孙燕，，十八岁。」
林清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这已是夏以来，第三起同类案件。」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袭来，吹起少低垂的发梢。
今年夏天的临江市，必然是一个多事之秋。更多小说 LTXSFB.cOm
第一起猎杀案，发生在7月上旬，位于临江西郊的游乐园当中。死者李媛媛，是一名私立国际学校的二年级生，被发现时全身赤，两眼被锥状凶器捣烂，子宫丧失，并遭受侵。如此恶劣的案件，立刻引起了市局的高度关注，并被责令限期
案。
第二起猎杀案，发生在8月上旬，位于临江西郊一座废弃的锅炉房内。死者徐丽丽，尸体状态跟前者完全相同，并且经调查发现，她跟李媛媛脆就是同学关系。案件不但没有进展，反而愈发复杂，使办案民警感压力。
早在第一起凶杀案发生时，晨歌便参与了进来。此时此刻，他默然站在尸体旁，看到孩平坦光滑的腹部，确已被剖开了，里面空空
，大抵是少了些什么。还有那蹲跪着的部，能明显看到白浊黏稠的，已顺着她的后庭溢出，飞溅在
叶上。
一名刑警匆匆跑来，称发现了死者衣服，就藏在附件的垃圾桶内。已经查明她的学生身份。短短两个月内，同一所私立学校的三名生，接连遭遇杀。
＊＊＊ ＊＊＊ ＊＊＊
临江市京城区公安局，刑侦一科。
时间过了良久，第一场案分析会议，总算是结束了。
晨歌坐在办公桌前，仔细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