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瘫痪,得躺上一阵子,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医生回答,“我不知道你们治安官的政策是什么,但这几十天,最好给病人一个恢复期。”
“好的,谢谢你,医生。”于兆海向医生道谢。
“应该的。”医生回应。
至此,这宗“歌剧幽灵案”似乎,基本宣布告破了。
……
——
次日,傍晚时分
缚纤纤把自己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一件一件的捡拾到了行李箱里,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负责这起案子的他们从天黑忙到了天亮,到了今早才获得了睡觉的时间。缚纤纤直到下午才醒来,在联港分局的食堂里简单吃了个饭,便回到了临时住所,准备收拾自己的行李,回到绳部的日常生活之中。
一夜的最后调查,治安官们对案件做了最后定夺。嫌疑人孟昂,在此前所有的案件里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在常振平身上留下来的指纹,和对于高翰的袭击,都在表明他就是凶手,除非他能醒来给出自己的解释或者有新的可以推翻这一切的线索,否则不会有太大变故。
做了这样的定案,缚纤纤便也没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她拉起行李箱的拉链,将装好的行李箱立在地上,拉起了拉杆,准备离开。
“哎呀!笨啊。”突然,缚纤纤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
原来她无意中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治安官的制服,忘记把常服换上了。想着,缚纤纤就想重新打开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一套常服换上。
不过还没动手,一通电话就打断了她的动作。
“喂?宋泽先生,怎么了?”接起电话,缚纤纤不解地询问,视线也不自觉地看向了窗外已经渐暗的天空。
“有个不那么重要的消息,想着还是汇报给你吧。”宋泽回答,看着手里的那份资料继续道,“曹德运的病理切片结论寄过来了,原来他得了癌症,所以才要服用止痛药。”
一瞬间,宋泽的话如同一道劈过缚纤纤混沌脑海的闪电,瞬间将她的思路变得无比清晰。
“谢谢你,宋泽先生!”缚纤纤说着,一个箭步跑出了临时住所,跑到了联港的大厅里,并顺手拿起一件女式大衣,开口道,“大姐,借你的大衣用一下。”
“好,你去哪啊?”女治安官答应了缚纤纤的请求,正准备继续问,却发现缚纤纤已经一溜烟跑了。
缚纤纤套上大衣,遮住了自己的治安官制服,随后坐上了自己的车,径直开向了会场。
……
——
由于老团长的忌日就在周二,也就是明天,所以歌剧团们集中精,决定排除万难,演出这本该在明天的最后一场的《山茶花雀》,为剧团的一切落幕。
孟昂作为幽灵被治安官抓捕落网,让所有的剧团成员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决定补全缺少的人员,完成这最后的一场歌剧。
一切似乎都在顺利进行着。
歌剧院
常碧萱坐在只有几盏夜灯点缀的会场之中,凝望着黯淡的舞台,就好像不只是在看舞台,也是在看自己即将解散的剧团。
“抱歉……”
常碧萱低着头,像是在祷告,但又更像是在忏悔。
“其实你不需要忏悔,但你确实要和所有人道个歉。”
“啊!”常碧萱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到了灯光之下,缚纤纤那张唯美的俏脸。
缚纤纤坐到了常碧萱的身边,微微一笑,“你就是幽灵,或者说幽灵的一部分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缚警官。”常碧萱还想要装傻,“你们不是已经把凶手抓到了吗?”
“他确实也是幽灵之一,但,这个案子没有凶手,暂时没有。”缚纤纤微笑着,“幽灵保有着该有的良知。”
这一句话,彻底让常碧萱说不出话。
“我一直觉得吊灯掉落这一幕很熟悉,但是因为发生的太快,我一直没想起来。后来我终于记起来了。”缚纤纤微笑,看着身旁的常碧萱,“是经典《歌剧魅影》里的桥段,从吊灯坠落,到吊死,再到挑衅表演,最后替换,你们在复刻它,对吧?”
“那是……老团长带我们去美国学习的时候观赏的第一出歌剧,真的……真的很美好……”常碧萱回答,默认了缚纤纤说出来的一切,也默认了,她就是幽灵之一。
“所以当得知高翰要卖掉剧本,解散剧团的时候,你们尝试劝阻过,但无论怎么劝阻,都阻止不了他。所以你们想到了这出场外的‘幽灵歌剧’,为的就是让买卖双方知难而退。”
缚纤纤回忆着,将案件完整地推理了出来:
规劝的团体里,有四个人,常碧萱和常振平父女,场工曹德运,以及男主演孟昂,这四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从老团长在时就跟随他了,也因此,他们对于高翰卖出高岩老团长的心血最为激动。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孟昂抓挠着头,“振平叔,除了他父亲,你是他最敬重的人,你也劝不动他吗?”
“小翰心意已决,剧本和剧团也是老团长传给他的,我们没有办法。”常振平回答,“但小翰说了,他愿意为了我们,将《山茶花雀》拿出来,作为剧团的落幕之演。”
“这有什么用啊?”孟昂苦恼到,“剧团是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他怎么能随意卖掉老团长的心血?”
“经营剧团对他来说确实太难了。”常碧萱接话道,“他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但剧团一直没有转好。”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啊?”孟昂无奈地看向常碧萱,“剧团有难,我们咬咬牙一起过,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小翰比他的父亲多了一分多愁善感,他不会想看到我们陪他受苦的。”常振平回答,“该劝的都劝了,该说的都说了,撕破脸的威胁也做了,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
“想让他不卖,估计得见着鬼才行!”曹德运愤愤地捶了捶桌子。
但是突然,这句见了鬼好像点亮了四个人心中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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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劝说无果的四人合谋,化身为了幽灵。
(“我已经把该要切掉的部分用记号笔标记出来了,千万不要割太多,也不要割太少。”曹德运在医院里,指导着帮助自己整理吊灯的常振平,“割掉以后,记号笔的痕迹应该也就擦除了。”
“明白。”常振平回答。
“还有,小碧,到时候吊灯落下来,一定要躲开!听到了吗?”曹德运近乎警告般地对常碧萱督促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常碧萱回应。
这时,孟昂将一瓶迷药带了回来,摆在了众人面前,“买到了,没有留下痕迹,查不到的。”
“那计划就可以开始了。”曹德运听到听筒里孟昂的声音,感叹道,“要委屈小陶受点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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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灯的落下打断了第一场表演,但反响并不大,并不足以达到“吓走买家的作品”这一情况。
于是,常碧萱牺牲了自己,利用曹德运是主控系统最熟悉的人这一点,操控了升降机,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的受害人,从而进一步强化幽灵附着剧本,剧本晦气的情况。
(“买了,威胁信还有现场视频什么的都发